<>“灵枢,这是怎么了?”赵鸿来到赵灵枢身边,蹲下身关切地问。
“爹爹,我不小心滑倒了,腿上使不上劲,站不起来。”赵灵枢脸皱成一团,满是委屈。
赵鸿一见,心都化了。他连忙搀住赵灵枢,将她慢慢扶了起来。
赵鸿扶着赵灵枢起来的时候,同样注意到了那个奇怪地花瓶。
“咦?这个花瓶怎么在这里?”在赵鸿心中,自己的妹妹是一个很有审美情趣的人,对房屋摆设很有讲究,是个很追求美感的人,不仅不会允许自己的房间出现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更不会允许他们随意摆放。可眼前这个花瓶,连他这个对房间摆设艺术一窍不通的人都觉得突兀,赵素素怎么可能会这么摆放?定是那些丫鬟弄错了,要是素素回来,定会生气。
“爹爹,怎么了?”见赵鸿终于注意到了那个花瓶,赵灵枢心中激动了一下,却还是要表面平静的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花瓶太奇怪了。来,爹爹扶你起来。”说完赵鸿小心地扶着赵灵枢从地上起来。
等赵灵枢站稳后,赵鸿想顺手将那个摆放奇怪的花瓶顺手摆好。可当赵鸿手一模到那个花瓶,就感觉手上的质感不对劲。
赵鸿皱着眉头,试探性地轻轻拧着花瓶转动了一下,在他对面,房间的墙壁向两边打开,一个黑漆漆的入口出现在面前,往里看,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暗道。
赵鸿看着面前的暗道,惊得睁大了眼睛。
“爹爹,这是什么?怎么会出现在姑姑的房间里?”赵灵枢明知故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赵鸿皱着眉摇了摇头。最近发生在赵素素身上奇怪地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到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妹妹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妹妹了。
“爹爹,要不然我们进去看看?万一进去了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赵灵枢看出了赵鸿眼中的怀疑,于是提议道。
“好。不过灵枢你的脚受伤了,还是不要下去了吧,在上面等着爹爹。”赵鸿拿起一旁的油灯,对赵灵枢说道,然后便准备走进暗道。
赵灵枢本想坚持进去,但是怕赵鸿怀疑什么,只好无奈地答应,在上面焦急地等待着赵鸿和赵素素的消息。
赵鸿顺着暗道一步步走进地下室,油灯的光芒太微弱,只能在黑暗之中照亮一小片地区。黑暗中,声音格外明显,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在黑暗中回荡着,形成了循环的回音。
“有人……来了?”黑暗中被囚禁在水牢里,垂着头的真正的赵素素听见了黑暗中的声音,但不知道到底会是谁来。是歌瑶,还是萧启铭,还是,来救她的人?声音越来越近,赵素素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大。
赵鸿顺着暗道慢慢往下走,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一阵潺潺的水声。
“奇怪,这明明是认为修建的地下室,怎么会有水声?”赵鸿把油灯用手护住,不让火苗被不知哪里来的风吹灭,然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水声越来越大,赵鸿面前出现了一个大的熄灭了的油灯,赵鸿将手中的小油灯伸过去引燃了大油灯,于是整个地下室都变得明亮了许多。
赵鸿这才看清楚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水牢,他刚刚听到的水流的潺潺声就是这水牢的流水发出的。
“水牢?关谁呢?”赵鸿疑惑地继续往前,突然他看到了水牢中心有一个白色的人。
赵鸿连忙走过去,那白衣的人垂着头,听见赵鸿走近的动静,缓缓抬起头,见到赵鸿的脸,笑了笑,干裂的嘴巴瞬间流出了血。
“素素?”一看清楚面前被囚禁的白衣的人的脸,赵鸿立刻失声惊呼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谁讲你关起来的?”赵鸿保住赵素素,看着妹妹被折磨的身体和苍白可怖的脸,心疼的流出了眼泪。
“哥哥。”赵素素朝着赵鸿露出了一个虚弱至极的笑容,然后便再也不能支撑下去,晕倒在了赵鸿身上。
“爹爹,这是怎么回事?”赵夜辰道声音在赵鸿背后响起。
原来听到赵灵枢摔倒的消息,赵夜辰也十分担心,见父亲和妹妹迟迟不回来,他便也到赵素素的院子里来找着两个人。谁知道已进入房间,只有赵灵枢和丫鬟,而她正焦急地看着不知何时赵素素房间里出现的一条暗道。
“灵枢?这是怎么回事?”赵夜辰不解地问道。
“哥哥我也不知道这暗道怎么回事,爹爹进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爹爹怕我有危险,不让我跟着去,你快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来?”赵灵枢着急地说。
“灵枢你不要着急,我这就去看看。”赵夜辰快速沿着暗道往下走,越往下反而出现一片光亮,那是赵鸿点亮油灯后的情况。
赵夜辰远远便瞧见赵鸿抱着一个白衣的人,而且那人还被囚禁在水牢中央。
“爹爹,这是谁?”赵夜辰赶紧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挥手便直接斩断了囚禁赵素素的铁牢铁链,然后指着被头发盖住、晕倒在赵鸿怀里的人。
“这是你姑姑。”赵鸿止不住自己的泪水,抱紧了怀里的赵素素,缓了好一会才说道。
“姑姑?姑姑不是……”赵夜辰也被眼前这情况惊呆了,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等你姑姑醒过来,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我们赶紧出去吧。”赵鸿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对赵夜辰说道。
“好。”赵鸿抱着昏迷不醒的赵素素,赵夜辰拿着油灯,三个人快速走出了暗道。
正在暗道外面焦急地等待着的赵灵枢一见三人终于出来了,悬着的心顿时放松了。可她的戏还没有演完。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赵灵枢指着赵鸿怀里的赵素素,一脸吃惊的问。
方才在黑暗中看不清,现在出来了才发现,赵素素身上的白裙满是撕裂的痕迹,血迹斑斑,赵素素的身上不用脱下衣服也能看出伤口。
“我的妹妹,你到底受了什么样的折磨?”赵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揪了起来,对妹妹的心疼,愧疚,对凶手的痛恨,愤怒夹杂在一起,让赵鸿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让我知道了是谁干的,一定要让她碎尸万段!”赵夜辰看着赵素素身上的惨状,也不忍心地偏过头去,坚定地许诺道。
赵鸿赶紧将虚弱的赵素素抱了出去,放在了房间里的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大声吩咐道:“快去叫太医过来!”
赵灵枢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拨开遮住赵素素的脸的头发,那张曾经温婉的脸如今瘦的都快脱相了,脸色极度苍白,嘴唇因为长时间脱水,裂成一道一道,还流着血。
“姑姑,你受苦了,是灵枢救你来迟了。”赵灵枢心疼的将赵素素的手握在心口。
从小到大,赵素素对她都像母亲一样悉心教导,这让从小失去母亲的赵灵枢并没有因为缺失母爱而变得心理不平衡,而是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关爱。
而如今看着赵素素被奸人所害,更加坚定了赵灵枢心中那个念头:复仇,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大夫你快看看,我妹妹怎么了?”大夫终于来了,赵鸿迫不及待地拉着大夫到赵素素床前。
那大夫看着床上的女子,也是心中一紧。从医这么久,他还没见过这样的惨状。
那大夫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给赵素素把脉,然后收回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大夫,怎么样了?”见大夫叹气,赵鸿的心瞬间提起来了。
“病人脉象太乱,这是内伤太重的表现。况且病人的外伤也是十分严重,加上长期脱水,目前属下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只能开一些药方续命了,若是养护的好,兴许还能多坚持一段时间。”太医遗憾地说。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赵鸿红着眼眶,不死心地问着大夫。
“病入膏肓,属下真的是无能为力了,请赵将军另找高明吧。”大夫说,说完大夫便写下了续命的药方,然后便离开了赵府。
赵鸿心情沉重地坐在赵素素床边,一直看着她,担心自己一离开,妹妹就会再次受到伤害。
“哥哥。”赵素素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很小很小,但赵鸿还是听到了。
“素素,哥哥在这里,你不要怕。”赵鸿柔声回应道。
赵素素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屋里担忧的看着她的赵灵枢,赵夜辰,红着眼眶的赵鸿,还有一旁不说话只是不住的抹着眼泪的赵老夫人,而自己的手还能被哥哥温暖的手握着,这才能确定自己真的被他们救出来了,脱离了那个暗无天日的水牢,回到了家人的温暖之中。
“哥哥,素素好想你们。”赵素素绽放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只是这笑容让赵鸿更加心痛。自己这么好的妹妹,被自己当做宝贝一样的妹妹,怎么会有人敢在自己的府里伤害她、囚禁她?
“素素,告诉哥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赵鸿询问道。
赵素素的眼神聚焦,开始回忆这一切灾难的起源。
原来赵素素身上有一件宝物,那是赵家的传家宝,当初传给赵素素的时候,连赵鸿都不能见这宝物。
两个月前,,有一个女子来找赵素素,想要花重金买下赵素素的宝物。
“前不是问题,你要多少随便说。”那蒙着面的女人语气中充满着不可一世。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赵家的传家宝,多少钱都不卖。姑娘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请回吧。”面对蒙面女子的蔑视,赵素素大度地笑了笑,直接开始下了逐客令。
谁知赵素素刚拒绝,那蒙面女子就“唰”地一下抽出了一把剑,一下子就抵在了赵素素的脖子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说,宝物在哪里,不然我杀了你。”蒙面女子虽然看不清说这话的表情,可是光凭借语气也能感受到她的狠毒。
“你若是杀了我,你就再也拿不到宝物了。”赵素素镇定自若地说道。
那蒙面女子一听,确实也不敢杀赵素素,不然就拿不到宝物,完不成主人交给他的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