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的一口气,胸口好似压了块闷石头,沈佳媱苦然的抿了抿嘴,心里叹然一声,看吧,终究还是欠了。
“二皇子与王爷的关系,姑娘是知道的,因着和亲之事,两人的关系算是闹得不可开交,后,二皇子设宴,宴会上,王爷明知道自己酒杯中被人动了手脚,却还是喝下了,只是,他以为酒中的只是毒药,却不曾想是,是,是那种药”。
说到这时,昭德立马又急声补道,“姑娘,王爷当真是心里只有姑娘的,那女子,王爷被下了药迷糊了”。
“等第二天,王爷清醒后,那姑娘就不见了,王爷着急去找姑娘,便将此事命人去查,下了死令的,人留不得,只是,属下也未曾想,那姑娘会,会,会在二皇子妃那”。
昭德说到这,沈佳媱自然也就明白过来,这个月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给清辉下药的只怕就是二皇子本人了,找一个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得一个孩子,至少能要挟住了清辉的后尾巴,而此事,二皇子妃是知道的。
而今日这出戏,明面上是二皇子妃要找自己的不痛快,暗地里只怕又是二皇子的手笔了,这个月儿,十成十的是二皇子的人了。
“告诉清辉,我要那孩子,还有那个月儿姑娘,让他离得远点”,沈佳媱轻声应道,“我乏了,你与他说一声吧”。
“是”,昭德立马应声出门,这一趟下来,整个人都跟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似的。
而,此时,门口,清辉听到沈佳媱的那句,“让他离远点”,蓦然间,嘴角上扬,心里舒心了一口。
等着昭德出了姑娘的房间,沈佳媱唤了一声瑛姑,瑛姑才进来。
“姑娘可是要睡会?”瑛姑念着姑娘如今怀孕身累,又前后经了这么多,只怕是乏身的很。
“姑姑说,我算得上聪明吗?”沈佳媱躺好了,眯了眼睛,好似说的梦话一般,手拉了瑛姑坐在自己床边一侧。
瑛姑泯然一笑,“姑娘是不是聪不聪慧,老奴倒是不好说,不过在老奴眼里,姑娘是个难得心里透亮的人”。
听完,沈佳媱抿了一下嘴,“那现在呢,姑姑觉得我当如何好?”,这一路下来也罢,到了这南岳也罢,沈佳媱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什么都不愿意开口,只装作不看见。
“姑娘心里明镜似的,何必问老奴这笨脑子”,瑛姑浅然道。
良久,沈佳媱沉默不语。
久到瑛姑都觉得姑娘似是睡熟了,刚想起身,突然听得姑娘轻然开口,“鬼迎,去宫里扒扒楚离陌的底”。
一听这话,鬼迎这心里可是小激动了一把,立马探下头来,“得嘞”,立即闪人,可也就是片刻,又重探出头来,“那,乔山那边呢?”
自打进了罗川,乔山的不对劲,沈佳媱不是没察觉,却只当自己没瞧见,唐唐一国神医,竟能被人劫走,且这几日,乔山身手不见,即便是来瞧自己,神情也是有些忧色,而这所有的变化,都是从进了罗川开始的。
“先不管”,沈佳媱开口道。
有时候,沈佳媱也会恍惚了害怕,若,有一天,乔山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自己又该如何?可能下的了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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