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这个老总为什么会如此地位却是如此动怒,他说的一句话就很好解释:五代单传!在这个社会天天讲究男女平等,但不可否认的是重男轻女这一观念还在很多人的心中,挥之不去,田双荣即使是他的侄子,他也的保证老田家能在一定程度上屹立不倒。
我帮你出气,你好好工作…
这边已经把架势摆开,就差时间到来。
另一边,家里。
今天早上起来丁煜就去旁边的汗蒸做了个盐浴,为的是让身上一点残医院味没有,此时刚刚吃完专用中午饭,正坐在床上看婴儿车里的孩子,梦涵几乎不怎么下床,她正靠在床头凝望丁煜的侧脸。
直到现在她还像是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自己有孩子,不敢相信给眼前这名男子生了孩子,在她的潜意识里,自己还应该是对着镜子化妆,上街买包的年纪,昨晚她躺在床上也问自己:梦涵,你知道应该怎么当母亲么?
这事她没有经验,丁煜也没有经验。
两人现在只能邯郸学步,很蹩脚的给这个孩子所有的爱,丁煜不想像电视中演的那样,钱赚够了,孩子却没养好。
他现在只想一门心思扎在家里,陪着她慢慢长大。
关于对她的希冀,在没出生之前两人就很严肃的讨论过这个话题,他俨然一副传统思想:如果是女儿,必须学芭蕾,有气质!如果是男孩,在成年之前打折两根镐把就算成材了。
那时候梦涵是捂着肚子,埋怨说道:你心真狠。
狠不狠都是题外话,当这小生命浮现在眼前的时候,他所有的原则都抛之脑后,今天上午他还和梦涵简短的聊过,女儿以后干什么?
快快乐乐就行啊…
你人真好!
所以丁煜给取名字也很简单,就叫丁乐乐。只希望她以后快快乐乐,按照她自己想要的,且不超越纲常的轨道下自由运行,如果她想去冒险,就为她提供做专业的设备,如果她想去朝拜,就为她买一双最舒适的鞋。
同时在她身后竖起大拇指:你是我的骄傲。
“咯咯…”她在床里蹬着腿,发出还不算铜铃般的笑声,笑容是那么纯真,眼睛是那么清澈,一举一动间带有她独有的洒脱,酣睡清醒之中,都带着沉醉的满足…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形成光束,她也像是能看见一样,眼睛热忱的追寻着,抬手要抓。偶尔有海鸥飞过床边,她的眼睛也会追寻留下痕迹,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热爱。
如果,她会走了,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如果,她会跑了,让她跑自己跑过的路。
丁煜沉浸在她憨态可掬的睡梦中,眼睛深深陷入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貌似自从记事开始,最开心的只有两天,叛逆时期离开父母,沉淀之后拥抱家庭,她的到来无疑是为这个家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像是千斤坠,把丁煜牢牢锁在其中。
都说孩子是风筝,父母是线,现在才知道,这话说反了,孩子是线,父母是风筝。
梦涵时不时把目光在二者脸上转换,她身上还盖子被子,脸上有彻夜不眠的疲惫,有分娩过后的憔悴,还有在丁煜面前显现出的小女人般慵懒,夕阳斜下,已经照在她脸上,她抬手吧眼前几缕头发放到耳后,嘴角咧出一抹满足过后的笑容。
床上的她美,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床中的她美,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
她捋过发梢之后,又抬手抓向丁煜胳膊,轻轻微笑,示意他看的时间已经够长,放松会儿眼睛,丁煜感觉到胳膊有异动,这才转过头,他脖子发出一声响,发现自己已经腰酸背痛,他咧出一抹幸福的笑容,这才再次不甘心的看了眼她,脱掉鞋,回到床上。
之前总是说放松,直到今天才算彻底放松下来,他靠在床头,梦涵自然的把头放在他胸口,两人没有交谈,寂静无声的感受对方心跳,呼吸着空气中彼此气息,很贪婪,不舍让一丝逃走,又很奢侈,让满屋子都是…
梦涵睡着了,这么多天她才睡一会儿踏实觉,像个孩子,甚至模样比那摇车中的婴儿还要沉溺,她的脑袋自然下滑到丁煜肚子上,像是小时候要骑着被子,她弓着身子,一腿放到丁煜腿上,时不时的动两下,嘴中还发出听不懂的梦话。
丁煜不敢动,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放缓了很多,他凝望这个女孩,长长睫毛下紧闭的眼睛,微动鼻翼下那性感的嘴唇,丁煜有些不老实,趁她睡觉偷偷的摸了一把,生过孩子之后她比以前丰满许多…
像是做贼一样,心脏在嘭嘭加速跳动。
他知道爱情这种东西没有保鲜剂,都会随着时间下落,可能会呈现抛物线形上升,也可能是像飞机落地般平稳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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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此时的他正在攀升,这个女孩生下乐乐之后,头发貌似没有以前那般有光泽了,可头上多出母爱两个字…
他又贪婪的看了眼那婴儿,还在不老实的蹬腿…
他抬头看窗外,才七点钟,已经是繁星布满天空,月凉如水,滴滴落在人间…
时间还在快速流失,变成她生长必备的营养,变成她脸上憔悴的皱纹。
丁煜看过一本叫《官痞》的小说,他不解为什么里面那个叫冉竹的女子爱的如此卑微,此时却发现,在被爱包围的情况下,人是会忘记自我的…
仿佛就在转眼间。
乐乐没有笑,又开始哭起来。
梦涵又是条件反射的坐起来,伸手搭在摇床上轻轻摇动“乐乐不哭…妈妈在这…不哭”
“爸爸也在这…”丁煜把手握在梦涵手上,跟着一起用力。
梦涵回过头,她惺忪的眼睛刚刚睁开,两人相视一笑…
梦涵母亲刻意把时间交给他们,当起甩手掌柜,不踏足这间屋子半步。
夜,总是犯罪最好的外衣。
此时酒吧门口,一辆轿车停下,身后紧跟着三辆宇通客车。
“嘭…”双荣满身纱布的从车上跳下来,他额头上的纱布还能看见血迹。
“唰…”客车上先是跳下来一人,四十多岁,人长得很精神,身子骨看起来也比较结实。
“就这?”他瞟了眼垠煜酒吧的牌子,随即对双荣问道。
“嗯…”双荣点点头,又有点不放心的说道“汪叔…等会儿别真弄,吓唬吓唬就得了,毕竟人家支起来这么大一探买卖不容易!”
“呵呵…”他爽朗一笑“田总让我过来的意思就已经留有余地,如果他给书记、市长打个电话,这地方得关门多少天?”
“哎…其实没多大个事!”双荣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别人想有这么牌面都没有,你倒好,主动往出推!”他说着,巴拉下双荣的脑袋“按田总的意思,就是砸一次和砸两次的区别,一会儿要是敢嘚瑟,就先砸,再让他装修,装修好之后再砸…”
“…”双荣憋了半天,没吱声。
“行了…等会儿你看戏就行!”他说着,转过身对车上一摆手。
酒吧门口的马路上停客车保安已经注意到,也听说有个一百多人的大单,所以都把眼睛放在这面。
“刷…”
转眼间就看三辆客车上齐刷刷的开始往下走人,制服非常统一,都是街边军用服务社的仿军制迷彩服,腰间刮着一根橡胶辊,个个英姿煞爽,眼睛炯炯有神。
这一百多人下来之后,给门口的顾客都看愣了,嘴里的烟头直挺挺落到地上,以为是当兵的过来…
“一排,二排,三排,组织队伍,站好队形!”汪叔在前面喊一嗓子,气势如虹。
这些动作非常迅速,转眼间三个方块一般的方队在门口集结完毕,这些人并不是水泥厂的全部力量,作为几万人的大厂,安保力量不是一般豪华,并且百分之八十五以上都是退伍兵,战斗素养不是一般的高。
放眼酒吧,保安二十人左右,内保十人,服务生三十人,算上其他男性工作人员,加上丁煜的队伍,八十人左右,算得上一半…
“立正!”汪叔又是一嗓子,宛若惊雷。
“哒哒!”这些人一跺脚,地面好似都跟着颤动。
他看过之后,满意点点头,随即转头说道“你先进去,我们跟着”
“汪叔…真往大了整啊?”双荣还是有点不放心。
“呵呵…进去吧!”汪叔说了一句,随即命令道“按照队形,有序前进!”
就看,这些人并没一起动,而是站在最前方的人先走,后面的人紧跟着,一人呈横排,一百多人呈纵队,像是长蛇入洞般进入酒吧,他们脚步非常统一,摆臂幅度几乎响动,看的门口的人,全部石化一般,一动不敢动。
酒吧内,还放着重金属音乐,前方的领舞台上几名金发碧眼的俄罗斯美女,穿着比基尼正在扭动身子,一派欣欣向荣的局面。
“刷…”坐在门口位置的人最先注意到这群身着制服的人。
他喝得有些迷糊,龇牙打了声招呼“来酒吧拉练啊…”
可是,不足三秒,他的眼神就凝固下来,回头一看,这只队伍根本看不见尾部,像是有无穷多的人,站在台上看下面非常清晰,打碟师最先注意到全貌…
微微一愣,手上的动作渐渐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