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涉及人员比较多,民警又从所里抽调出几名人手,按照正常程序来讲,应该是先送到公安医院进行救治并且验伤,因为某些事情不是当事双方说我们私了就私了的事,涉及到动刀有人受伤就是刑事案件,后面还有个社会影响跟着。
刘飞阳没有事,所以直接被关在派出所,进行审讯。
这里距离滨海市几十公里,属于比村子大不了多少的小镇,民警担心拖得时间太长当事人出现意外,就先安置在镇里的诊所,有专人看守。
伤都不重,到诊所的时候已经清醒过来。
唯一比较严重的就是范胖子,刘观称一军刺下去已经造成骨裂,这里的医疗条件无法救治,看他痛苦就先打了一针麻药,胳膊都用平板吊起来。
“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跟个小孩能掐起来!”一名民警坐在范胖子旁边,有些无语的说了一嘴。
“…”范胖子因为心里知道昨晚崩人的事,此时看到民警有点头皮发麻,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跟他一起的男子有的腿上受伤有的肩膀,此时都在床上躺着。
“哎…我听说你最近和田德华都拉拢村民竞选村长呢,啥时候能有结果啊!”他们以前都认识,村子里有事也是他们出警,关系非常熟络。
“还得一阵!”范胖子实在躲不过去的回一句。
“要我说啊,你俩就研究研究村长一人一半得了,一个当正的,一个当副的!就像乡村爱情里的…内个谁来的…”他挠了挠脑袋,一时没想起来。
他俩正在闲扯,于浩和刘观称从里面的医务室走出来,相比较而言,他俩的待遇就要严峻的的多,手铐也带上,走得慢后面的民警还会推一把。
“警察叔叔,我打个电话行不!”刘观称朝范胖子这边看一眼。
范胖子看他跟没事人一样,心里还不禁发狠,刚才怎么没弄死他!不过也有些后悔,怎么会到警察手里…
“人是你捅的,刀在这呢!打个屁电话,先靠墙根蹲着!”民警一看他脸色顿时黑下来,还对刘观称身后的民警说“你是新来的,以后经历的多就知道,现在就是这帮二十多岁小混混,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逼急眼什么都能干出来,对他们也不用客气,该收拾就收拾!”
“快走…”后面这人一听,顿时又开始推。
两人被推的踉踉跄跄,于浩相对来说好点,局子也不是第一次进去,更不是第一次出来,他知道现在自己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很安静的靠墙根蹲下来。
“你咋地,特殊啊…”他又抬腿在刘观称膝盖处踢一脚。
“我不特殊,但我肯定不是二流子…不行你问问,垠煜酒吧的公关经理是我不!还有他,保安队长…”刘观称嘴里不老实的问道。
“酒吧都特么那套号…里面也没一个好东西,赶紧蹲下!”
“噗通…”民警的话还没等说完,范胖子最先有反应,差点没床边坐到地上,呼吸顿时变得急促,极其不可思议的看着二人。
“认识?”他旁边的民警看他有异常,转头问道。
范胖子没回他话,额头上还是冒汗,张嘴问道“你们真是垠煜酒吧的?”
“废话,我跟你卖开塞露呢,还忽悠你!动手揍你的是总经理刘飞阳…”刘观称噘嘴回了一句。
另外三人听见酒吧这几个字,也开始变得颤颤巍巍,视线在他俩和范胖子之间来回扫射。
这里距离滨海远,再加上时间不固定,大脑中好像知道有垠煜酒吧这个名字,但是具体有多深没多大影响,天高皇帝远,他们在这里就是南波万!
“问你话呢,傻了?”民警推了推范胖子。
后者抬头看了眼,极其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不认识,我哪能认识!”
“行啊,对!你不认识…等会儿社会我丁哥过来,你肯定得认识!”刘观称坏笑着说了一嘴。
“…”范胖子一听这话,小腿肚子都开始乱颤。
他现在担忧的绝对不仅仅是今天这一件事,还有昨天王久久跟自己走了,现在自己出现,王久久却销声匿迹,这笔账应该怎么算?说不说出来!还有他们为什么在这出现,是不是因为田双荣,去村子找自己的…
他又低下头,不敢再让别人看自己脸,汗珠已经开始往地上掉,现在村长竞选他已经不惦记了,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把这条命保住!
“你…是不是有事?”他旁边的民警犹豫半天,又问一嘴。
“没事!”范胖子条件反射的答道,随即他感觉自己状态不对,补充一句“内个…市里的救护车什么时候能过来?”
“快了,在有五分八分的”他看了眼手表,随即眼睛一撇“你真没事?”
“真没事!”
另一边,派出所里。
刘飞阳被拷在审讯室,手腕上的除了手铐之外,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一块六位数的江诗丹顿,这里除了他就有常所一人,显然并没进行正规的审讯程序,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气质,如果他表现出的就是社会二流子常所也不可能这么放纵。
“你也是,挺大个人了,带俩小孩出来打仗,呵呵…”常所先说一嘴。
“意外,纯属意外…”刘飞阳笑着回道,随即说道“商量商量让我打个电话呗?”
“找人捞你啊?这事不行,案发现场表明的已经非常清晰,这么做不符合程序!”常所说着,抬手在桌子上拿起一根烟。
“见山拜佛遇水搭桥我都懂,不想捞,但那边还有个会等着开,得跟人家说一声!”他晃了晃手腕,其实心里比较急,只是没在脸上表现出来。
“你还是个重要人物,没你这会开不成了?”
“我不重要,手里的东西重要!法院不宣判谁也不能说我有罪对不?现在我得稍稍自由点!”
“呵呵…行,说号码,我给你拨!”常所说着,从兜里拿出电话,手指放在屏幕上。
“一八八xxx后面是六个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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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说听到这个号码的时候,心里已经开始震惊,因为有些号码都属于垄断,有钱也买不到,想要买出来主要是关系,他第一遍拨过去,发现这个号码不存在,拿下来,以为是刘飞阳在逗自己,严谨的思维使他再看一遍号码,这才发现是自己多拨一位数,又重新拨过去,电话果然可以接通。
“你好…”丁煜刚想给田德中打个电话,就有陌生号过来。
“你是…丁总?”常所本想问你认不认识刘飞阳,可听见声音之后,本能的问出来。
“我是,您是哪位…”丁煜没觉得有事,很普通的再说。
“我这里是镇子派出所,我是所长姓常!”他说着,看了眼刘飞阳,发现后者脸上并没嘲讽,随即才说道“你的朋友刘飞阳因为涉嫌一起持刀伤人案,现在已经被…需要你现在过来配合一下…”
他本想说“刑事拘留”可发现这个词太严重,一时之间还没有其他形容词。
“对方是谁?”丁煜条件放射的问道。
倒不是他看不上常所,而是在某个位置坐久,就会养成某种说话习惯,比如主持人得咬文嚼字,比如夜场的女模得带着笑脸恭维,而他就是习惯性发问。
“…”常所沉默两秒“是村子的村长,姓范…”
“范胖子?”丁煜知道是谁,但没见过。
“对!”常所点点头。
“呼…”丁煜深吸一口气,随即说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你看这样行么?我暂时可能过不去,我让朋友过去一趟?”
“…”他又是沉默两秒“也行,尽快吧!”
他第一次沉默是因为丁煜语气不满,第二沉默却是要表达出自己的重要性。
“哎哎…那麻烦你了!”丁煜再次客气的说出一句,随即挂断电话。
“嘭…”挂断之后手机都没在手里停留,顺手砸到挡风玻璃上,气的有些岔气,感觉肚子很痛。
任谁现在接到这个电话都会觉得:刘飞阳是背着自己去找范胖子,然后发生矛盾,换句话说他还是不同意自己放任田双荣的这件事,他已经一宿没闭眼,再加上气血往脑袋上翻涌,感觉眼睛里像是摸了辣椒水一样,火辣辣的睁不开。
认真思考十几分钟,觉得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有些无可奈何。
咬着牙再次拿起手机,刘飞阳有句话说的对:见山拜佛遇水搭桥,也就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打个电话给关系谁都会,但这很庸俗。能人是在时时刻刻都把自己的利益化为最大化,可能看起来有些小人…
“喂,丁老板…”田德华一晚上没睡,头发白了很多,他把范胖子家墙扒了,找不到人也没用,现在只能把机会寄托在他们身上。
他坐在炕头,声音极度疲惫。
“厄…”丁煜微微一停,在打这个电话的时候,丁煜已经准好两种托词,如果他知道刘飞阳进去,那就说我们继续找,现在听田德华的语气,明显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