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有些东西是最复杂的,可一旦发现其中的门道之后,就是最为简单的。
在最开始尚垠在惠南和彭老大刘一水反目的时候,他就说过,我做这些事是附和政治背景的,确实,在华夏这个大背景下,任何事都必须和政治挂钩,即使还是清洁工还分有编制和临时工…
在工厂的时候,他失败迫不得已走进火堆从地道逃跑到国外,就已经说明,市里的最高领导陈飞并没出手,后来也说过,花易天的升迁算得上是陈飞对尚垠的一次补偿,为他铺垫重回惠南的政治基础。
惠南市的水只有被尚垠搅混了,才符合他的利益,也有出手的理由。
而花易天在升迁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丁煜!丁煜回惠南与梦涵亲戚见面的时候,他甚至已经追到国道,出了收费站,到隔壁邻省…
这一切的前提绝对不是讨好陈飞,因为对陈飞来说,丁煜的用处不算太大,换句话说,丁煜和尚垠是一条线,陈飞也没有出手的必要…
那么,一切都简单明了。
花易天这么不遗余力的抓丁煜,一定是为了恨丁煜,并且有政治背景的那个人。
上次回来的时候,花易天前面还没有这么多称谓,只是公安局长而已,现在多了两个,很负责人的说,就是那人开心了,帮他说话,才有的现在这个收获…
现在,他如此大动干戈的来抓,可能是为了帮尚垠,但一定要抓丁煜,这是必然选择。
只是,刚刚接到的这个电话,让他瞬间反应过来,最开始提自己的是陈飞,而现在一味的舔那个人,已经让陈飞反感…
他大脑有些晕乎乎的,陈飞和他应该是统一战线,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这一切都很好理解,在马路上开车,经常能看到一句话“车与老婆恕不外界”无论是多好的朋友、战友、朋友。这车一旦让别人骑了,自己就没有在骑的必要,说的在通俗一点就是:陈飞和那个人,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和花易天是另一种关系,我俩关系密切,但你花易天不能往别人被窝里钻…
他把电话放到兜里,皱着眉,这一步走错了,确实是走错了,他没有办法抗争。
抬头看向正前方的尚垠,咬牙问道“你知道会这样对么?”
“好女不侍二夫,你太贱了…”尚垠异常粗鄙的说道,随即极其嘲讽的抬起手抱着自己脑袋蹲下去,抬头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说的是有个农场就建在悬崖旁,里面养着小鸡,每天都无忧无虑的散步,但它们很羡慕天上飞的天鹅,有一天就来了个和他们打扮相仿的鸡,告诉他们,如果不勇敢的迈出去,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天鹅?从此,每天都会有鸡呼扇着翅膀站在悬崖上往下跳…然后那只相仿的鸡,把外套脱掉变成狐狸,每天都有新鲜的鸡吃…”
“你大爷…”花易天已经被气的浑身喷火,瞪眼走过来,一脚踹到尚垠脸上。
“嘭…”尚垠被踹的躺倒地上,但他嘴角还挂着笑容,眯眼看着花易天“是那样的,早晚能飞,不是那样的,听再多心灵鸡汤也没用…傻逼,天生就是让人利用的!”
“…”花易天咬着牙,四十八号大脚丫子对着尚垠开踹。
“咯吱…”一声急刹车。
随即就听“花易天同志,请注意你的行为,不要给公安系统抹黑!”
后面,车里。
刘飞阳至始至终都没下车,静静的观察这一切,嘴里叼着焦油含量很重的白沙烟,眼神略带不屑,缓缓说道“看到没,这就是整天说“我不会害你”的尚垠大哥…从他今天坐上车的一刻,就已经把一起给算计好了,如果不出意外,他肯定和陈飞沟通过,要回惠南,第一个除掉的人应该是谁,今天他看似为了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把花易天调出来…”
“给我根烟!”丁煜已经做起来,因为他发现躺着更加难受,随时随地都要昏过去一样,自从上次被杜牧撞进医院,他就很不喜欢两眼一闭,对外面一无所知的感觉。
前方的灯就能照亮他一半的脸,恰好没有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
刘飞阳听完,伸手把自己嘴里的烟拿下来,递给的垠煜,他也没嫌埋汰,直接放到嘴里。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尚垠要和那人单挑,而不是所有人一起上,或者走到车上,直接把那人给拽下来?”
“他想回惠南,他也只会给自己铺路,这是时候得罪刘琦背后的人,不明智!”丁煜吐了口咽,看的非常清晰的回道“他知道那人是谁,只是不说,现在,我也知道一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怪他…”
“呵呵…”刘飞阳一边笑,一边摇头。在他心里,尚垠确实是不能走的太近的人,因为尚垠的真正目的,在短时间内分辨不出来。他也是看到花易天接起电话才发现,尚垠的真正目的是后者。
如果不出意外。
尚垠还会对丁煜说:刘琦是你亲手报的仇,多次追你的花易天,我帮你报仇了!而尚垠真正的目的呢,是帮他的最大靠山陈飞,教训下这个不听话的属下…
两人坐在车上,紧紧的看着尚垠在前方浮夸的表演,车内的烟雾浓度不断增加。
至此,因为官方已经把他们都堵到小区,一切都得走司法程序。
眨眼间,已经三天以后。
丁煜还在公安医院接受专人看护,病情已经稳定的差不多,只是还有些虚弱,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再往出运作已经是不可能,所以丁煜必将面临着牢狱之灾…
其实这个事非常麻烦,涉及到犯案地、户口所在地、以及他的关系地点。
正常来讲,丁煜的户口所在地、犯案地都是惠南,在这里就可以经过检察院、法院提起公诉,然后看守所监狱了。但滨海警方也过来专人,拿出明确证据证明丁煜与一起重伤害有关。
更为复杂的是:滨海是副省级城市,惠南仅仅是地级市并且排不到前面那种,还有一点是,两省挨着,惠南是距离隔壁省仅仅二十公里左右,经常跨省办案,属于有一定关系。
所以这几天都在交涉,暂时没有定论。
至于刘琦,到现在警方报备是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花易天并没得到处罚,这其中有猫腻是一定的,只是复杂程度仅仅能简单想象一下,陈飞的本意肯定是要处罚,现在既然没有,一定是恨丁煜那人背后的关系说话了,在加上丁煜现在的处境来说,交换条件一定是:不在丁煜的处罚上价码。
陈飞不认识丁煜,这其中很可能还有尚垠的戏份,至于其他,暂时还不好推敲。
刘飞阳身上没有伤口,并且在他身上没有搜到任何武器,收缴上来的凶器也没有发现他质问,现场更没有受害者指认他,运作之后的第二天,就已经完完整整的出来…
“刷…”病房门被推开。
作为一线执法人员的雨欣进来,后面还跟着贱嗖嗖的二哥。
“要我说这就是报应,乐乐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干闺女,请满月酒居然都没叫我一声,活该受这份罪,大妹子,你说假如我在现场,刘琦看到我还敢动么?”
这两天二哥经常过来,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滚蛋!”雨欣烦躁的骂一句,手里拎着个保温壶放到床头柜上,拧开盖子,香浓鸡汤味儿飘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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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他都这熊样了,你在他身上都没有半点反应,还不如…”
“滚!”二哥话还没说完,雨欣露着獠牙扭头喊道。
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几天雨欣确实没少照顾丁煜,甚至在第一夜丁煜昏迷的时候,她一直都守在床头,不过按她的话是:在法院判决没定下来之前,谁都不算罪人,姐有保护你的权利。
还有句话是:最难消瘦美人恩!
丁煜已经把话跟她说过很多次,可她相当倔强的左耳朵右耳朵冒。
“来…你先坐起来点,先喝点汤补补!”雨欣穿着便衣,她说话时,一手抱着丁煜的头,然后把枕头放到床头上。
“哎呀…没法看了!”二哥捂着脸蛋子喊道。
“能不就看,不能看就滚…”
“你来大姨妈了,说话这么冲!丁煜都有孩子了,你还欠欠的干什么?也想生一个呗!”二哥非常阴损的说道。
“…”雨欣回头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关于某些话,丁煜已经说很多,雨欣不听他也没办法,况且警方的说法是:闲杂人等不许进来…
看了眼在旁边吹鸡汤的雨欣,转移话题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还那样,不过今天最后一批已经遣返,跟你过来的那个叫陈少辉和于浩的已经被带回去,现在在惠南的就剩你自己了!”二哥轻飘飘的回一句。
“挺好…”丁煜心里还有点落寞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