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中除了虎哥带头之外,还有个壮汉稳坐第二把交椅,绰号叫螳螂,刚才喊声最大的也就是他,这人之所以能跟着过来,一方面是征战好手,另一方面就是对虎哥起到监视作用,杨老板是从刘飞阳手下起来的,他也得时时刻刻防着,下面的人踩在他头上撒尿。
虎哥带头走出门口,脸色憋得通红,看眼球瞪大的程度是已经失去理智,伸手拽开车门,率先坐上出。
院外停了十几辆车,都是过来之后在租车公司租的,几十位壮汉动作非常迅速,花了不到三十秒,全都坐上车上,井然有序。
不可否认,如此规模的队伍可能不能够与整个惠南市为敌,但是足够铲平尚垠或者刘飞阳其中任何一个。
“出发…”虎哥怒目圆睁,一声令下之后小弟瞬间打火起步,连带着后面的车也跟着起步,他一马当先,十几辆车浩浩荡荡向市里走去。
此时是上午十一点钟。
要话说:太阳还是秋后的毒,此时已经入秋,路旁柳树上已经有黄叶片片落下来,如果不是天气还算好,没有乌云,那么会让人觉得非常凄凉。
另一头的丁煜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目标,或者说,他知道早晚有被捅破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他正襟危坐的坐在文化宫的报告厅,第三排,很不起眼的位置。主席台上面有王老等几位专家,还有市里的两位头头,正在对考察工作进行总结,这种毫无任何实际意义,纯属程序上、走流程的会议他不感兴趣,却又不得不装出深受教育的表情,像个孩子一般认真听讲。
台上的领导正在做最后发言,准确的说是,上午会议的最后发言,之后的流程是会餐、休息,然后继续开会,大概会持续到四点钟作用。
“哗啦啦…”
台上的领导讲完话,下面掌声雷动,这可能是一上午,最响亮的一次。
领导并没托大,做了个请的手势让王老先行离开,他紧随其后。
丁煜他们是看主席台上的人都走干净,这才迈步出门。
小唐拎着公文包等待,见他出来跟在后面,会餐地点定在附近的一家酒店,并没大动干戈的再回富丽华,不过如此近距离也不能步行,市里准备了两辆考斯特。
丁煜看专家组成员已经上车,这才停住脚步,小声对小唐问道。
“怎么样?”
这种会议丁煜才勉强能进去,小唐一直在外面等候。
“潘队从宾馆把遗体带走,看上去是没惊动专家组,并且消息封锁的也很好,我回去一趟,侧面问了下前台和服务人员,准确说出杨老板姓名和房间号之后,他们还没有透露行踪,看上去不像是撒谎,死讯应该只在酒店管理层传开”
小唐看着左右,声音不大的回道。
丁煜闻言深吸一口气,默默的想了两分钟,前方考斯特上的司机一直看着他,并没把门关上,他抬手挥了挥示意他们先离开,见考斯特已经出了大门,又缓缓问道。
“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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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说的一样,回来了,现在在天河区的一个小旅馆里,我找人盯了一上午,并没看见有人进去,看样子应该是偷偷回来的,没跟任何人联系”小唐把一切非常准确的说出来。
丁煜听完再次不言语,抬头看了眼头上的烈日,把眼睛晃的生疼,他依稀记得自己离开的那天是六月二十四日,大雨滂沱,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这三个月时间,他计划了很多,甚至在很多细节之处设计的连自己都不认认识自己。
他扪心自问难道是自己变了?
或者说是残酷的社会生涯让他伤痕累累。
“一切,都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丁煜说完,迈步走下台阶。
侧面停着一辆大号帕萨特,也就是辉腾,上面挂着五个九的牌照。
丁煜走到旁边,伸手拽开副驾驶的车门,小唐并没跟上来,眼睁睁的看着丁煜坐上,再到辉腾离开,这才扭头走向另一边。
“煜哥…”开车的人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
“回来就好…”丁煜叹息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另一头,某个小旅店内。
这种旅店中间都是用胶合板隔开的,房间里只有三四个平方,除了一张床之外没多少空间,也没窗户比较幽暗,隔壁的情侣说话,听起来就像在耳边,如果动作稍稍剧烈一些,还有可能把墙给蹬坏。
好在这里不用身份证,或者说店主能从二道贩子手里买那些遗失的身份证,给一些不方便登记的人登记。
丁煜口中的“他”也就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辗转反侧。
没开灯,被子潮乎乎的并且发出让人作呕的气味,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呆,奈何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想要行动,也必须等到晚上,他身边放着手机,屏幕黑色的,有几次伸手想要抓起来开机,也犹豫片刻之后又给放回去。
正无聊的望着天花板。
“哒哒…”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起初他并没在意,这里也算是公众场合,人来人往很正常,可那脚步响了不到十秒,悄然消失,并且没听到有开门声,他现在闲出屁来了,对脚步很敏感。
眉头微微一蹙,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跳下床,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外面的声音,把那些无关紧要的嘈杂声过滤出去之后,轻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他越觉得越不对,又开始在哪嘈杂声中寻觅,有没有那脚步主人的声音。
此时,门外。
两名壮汉已经严阵以待,每人手里拎着一把军刺,也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里面动静。
二者之间,只隔了不到五公分距离。
这两名壮汉对视一眼,坐在前台的老板已经抻长脖子看向这边,但并没有其他动作,他的旅店不实名登记就注定不正规,打架斗殴寻仇都是常有的事,有一弊也可能带来一利,就是因为这里比较乱,也成为社会上那些然黄头发的小混混,经常光顾的旅店,俨然有向据点方向发展。
“咚咚咚…”
其中一名壮汉抬手敲门。
里面这人见果真是冲自己来的,神色顿时变得严峻,动作极其轻微的脱离门口,伸手像那潮乎乎的被子底下摸去,下面有一把匕首,防身用的。
“咚咚咚…”
那壮汉又敲了下门。
另一人虽说是把耳朵贴上了,却也没发现里面有半点异常。
此时此刻,没有异常就代表着有异常,因为他们盯了一上午,确定他就在里面。
既然寻常手段打不开,只能硬来。
一人退开门口,另一人抬起脚迅速踹过去。
“咣当…”劣质的门锁被一脚踹开,“刷…”就在开门的一刻,一张被子铺天盖地的袭来,已经遮挡住他们绝多数视线,刚要抬手给扒到一边。
“噗呲…”
里面这人已经从床上跳下来,下手快准狠,没有丝毫留情面,直奔肚子上捅去。
好在有被子挡住一部分力,见血了,却并没捅进到里面。
被子瞬间被推开,二者四目相对。
“你麻辣隔壁的,啥选手都敢来抓我?”他魔怔的喊道,手上快速挥动,一下一下往壮汉肚子上捅。
他占了先机,这壮汉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就用自己的鲜血把床单染红,后面的壮汉见状,瞪眼举起军刺,奔着他肩膀上扎过去。
“你大爷的,谁教的玩的刀,告诉告诉我!”他往旁边一扭,把这刀躲过去,随后猛然用力往出推二人,因为在这旅店里,拖得时间长吃亏的终究是他,并且不了解会不会有人报警,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条出路。
“噗通…”前面这男子瞬间被推到。
如果捅进去可能是麻,或者神情已经恍惚,但是现在他肚子上都是刀口,并没捅破脂肪层,就是钻心的疼。
“阿…”讲队友被推到,另一名壮汉一愣。
“看你麻辣隔壁,你行是咋地!”他说完,没有半点退缩,一脚踩在地上壮汉脑袋上,饿虎扑羊的冲上去。
常言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此面对面的对着捅,并且身边没有队友,没有几个敢上。
“噗呲…”就在这名壮汉犹豫期间,他又一刀捅过去,直接插到肚子上。
进去的一瞬间,壮汉身上力气卸了一半,眼神明显有些害怕。
“凑,这个熊样来拎刀!”他说着,把刀抽出去。
如果放在平时肯定是干躺下拉倒,但是现在他没心思和他们纠缠,逃命要紧,自己的身份比较危险,抽出之后,转头就像门口跑去。
老板呆呆的看着一切,很是震惊,直到那人出门,他这才想起拨打急救电话。
而这人走出门口之后,左右看了看。
这里属于二楼,面前是镂空能看见地面,从他选择这地方就能看出来并不傻,现在已经有人发现他在这,那么就说明自己早已在监控范围之内,而惠南能来抓自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丁煜!
深吸一口气,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现在他又两个选择,继续人不人鬼不鬼的藏着,第二就是提前下手,找个机会把丁煜解决掉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