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多想,若是无聊就带着珠儿出去转转,明天吧,明天我带你去烟水湖泛舟可行?”
柳灼琳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庭轩,你怎么还不醒过来,你一定要醒过来的,你不可以这般无赖,总想着让我照顾你,庭轩,你一定要醒过来啊……”齐茹汐苍白的面容,一双美眸早已失了灵气,替换上的只是无边的担忧,看着床上依旧躺着的人,那一双好看的凤眸,也未有想睁开的痕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片阴影,失了血色的薄唇,依旧冷峻的抿成一线,齐茹汐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泪又不经滑落,“你的脸色还是这般苍白,我该怎么办好,庭轩,你告诉我。”
“茹汐……茹汐……”
齐茹汐听着他的呼喊,激动的握紧他的手,试图将他唤醒,“我在,庭轩,我在这里,你睁开眼看看我,我就在你身边。”
“不要离开我了……茹汐,茹汐。”
“我不会离开你,庭轩,你醒醒,我在你身边。”
墨庭轩似是还陷在噩梦里,眉头紧锁,有力的手紧紧握着齐茹汐的手,额头的冷汗渗着,忽而挣扎着,猛的睁开了眼,呼吸还是那般急促,泛红的眸子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人,还不等齐茹汐反应过来,他手一拉,便将齐茹汐揽入怀里,齐茹汐只觉他抱的好用力,此刻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片刻后,他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温柔自头顶响起,融进齐茹汐的心里,“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齐茹汐坐起身,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眼,仿佛以前都从不知,他的眼眸,会是这般带着星辰的光芒,好看的让人感动,她忍着哭泣开口:“你已经昏迷了好几日了,现在刚醒,还是好好休息,你的伤也还未痊愈。”
墨庭轩忽而想起那日她也受了伤,凤眸不经一沉,担忧开口:“你的伤可还好?大夫怎么说?”
“我的只是小伤,没事,你就顾好你自己便是了。”话音刚落,便听了门外的声音。
“齐小姐。”
一听是柳叔的声音,齐茹汐这才放心前去开了门。
“齐小姐,我家内人炖了补药,你的伤势也不轻,又日夜照顾大少爷,这身子可是怠慢不得的。”
齐茹汐不经愣了愣,双手紧握,刚才说了自己受的是小伤,柳叔一来就给穿了帮,齐茹汐只觉身后一阵凉意,微转身斜看了身后的人,果然不出所料,一双冷冷透着凌厉光芒的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仿佛要将她看穿了一般,齐茹汐连忙转身不看他,倒吸了口凉气。
“柳叔。”听了布帘后的声音,柳叔先是一愣,而后欣喜若狂的赶了进来。
齐茹汐微扯了扯嘴角,“柳叔,你先替他换药,我、我先出去给他煮些清粥。”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容不得他们再多说一个字。
柳叔本觉得她有些奇怪,可也没多想,在床边坐下道:“大少爷你可算醒了,我跟齐小姐可都担心死了,特别是齐小姐,整日里吃不好睡不好的守着少爷,我是怎么劝也劝不动,唉……”
“她伤的可严重?大夫可有说过什么?”
“齐小姐的伤是李大夫的夫人给包扎的,不过听李大夫当时说,若再迟些医治,怕是命都不保了,所以想来,那伤势也是不轻的。”
墨庭轩此刻不发一语,薄唇抿为一线,心里的怒意与疼惜交错纠缠,更是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待柳叔换了药,齐茹汐的清粥也煮好了,柳叔刚扶了墨庭轩出来,齐茹汐低垂着眼睑,放下粥又转身欲出,“我去煎药。”
“柳叔,我的药就麻烦你了。”墨庭轩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齐茹汐便只得愣在当场。
柳叔自是懂他的意思,点点头便带门而出,唯留下了两人。
“齐茹汐……”他话刚出口,齐茹汐便急忙的插了话。
“手上的伤可还疼?”随后去桌上端了清粥,“我喂你吧。”
墨庭轩抿着唇,将她手里的粥接过又放在了桌上,心疼的愤怒交织在眼底,开口,便是冷冷的声音盖下,“齐茹汐,你为何要为了我不好好照顾自己,我死不死,伤不伤,与你何干?看你如今这般憔悴的模样,毫无血色,是想让我怎么办?”
齐茹汐不知该如何,思绪混乱,垂下眼睑,“我去帮柳叔,你先、你先喝粥吧。”正欲转身出门,墨庭轩便闪身到她面前。
“你。”齐茹汐正欲说话,却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唇,心噗通一声,越跳越快,双手不经紧握,迷离的双眼看见离自己那般近的双眼,他长长的睫毛带着竹屋透进来的金光,晕染着一片色彩,缓缓盖住了那双眸,他的唇温柔如羽毛般轻点在她唇上,许久方才放开她,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何事,要好好保护自己,只要你安好,我就心安了。”
齐茹汐此时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对自己说的话,也正是她想说的,这般倚在他怀里,应该是最大的奢求了,他身上,始终有淡淡的味道,能让她安心的。
几日里,苏家的人一直在衙门进进出出,齐老爷听闻此事,也与齐彦枫一同去了苏家。
“爹,你先别担心,我会加派人手寻找茹汐的,定不会有事。”齐彦枫站起身,冷冷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苏念之,转身离去。
“你怎么一大早站外面,不冷么?”墨庭轩上前,将一件素衣搭在她肩上。
此时天还未亮开,雾也浓浓的围绕在四周,两人伫立着,谁也不说话。
“你是不是知道了?”齐茹汐淡淡开口,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墨庭轩微愣,开口:“什么?”
“知道我……”她欲言又止,微吸气,却也是冷风入骨,“知道我,再不能有身孕的事。”
“谁告诉你的?”
齐茹汐微扯出一抹冷笑,“我想,我的一生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