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瞳俏皮一笑,对张清竖起来拇指道,“花大哥说的没错,张大人你也不要太谦虚了,没有谁做什么事是应该做的,就像花大哥说的,有人身受皇命却也没有尽自己的义务,你如此善待百姓,百姓感激你,你受下这份感激难道还不应该吗?”
宛如和满楼顺着花少允的目光看向一直窝在张清府上,今日才肯出现,硬要跟着他们一道前来的四个人皆叹着气摇了摇头,表示同意。
虽然在别人眼里或许会觉得他们此行是多么的顺利,可是只有宛如她自己知道,今天看似顺利的成功是她昔日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和心血,又是如何艰苦不弃的坚定而换来了,但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成功了,这就足够了。
看了一圈下来宛如对今早出门时忽然出现,说什么也要跟着他们出来的四个人,道,“你们吩咐下去,每份药备丹皮三钱,生石膏九钱,桅炭三千钱,甘草一钱,竹叶一钱半,犀角六钱,玄参三钱,连翘三钱,生地三钱,黄芩三钱,赤芍三钱,桔梗三钱,共研成末,一日分两次服用,每次服用其中的十分之二的药剂便可,记住了吗?”
“是是,我们这就去办。”胡太医等人连连点头,笑的见眉不见眼,尽管刚刚被这群贱民给忽视了,但他们也无心多做计较,心中反而不住的庆幸自己今早耳朵尖,听见了张清对他夫人说的话,本来他还不信,便约上另两位太医决定一起去看看,这一看,把完脉后,可把他们给震惊的,竟然真真有了效果,这才见风使驼的在他们出门前赶上,说上准备好的托词,解释了一番昨夜为何没有前去迎接他们,为何这才露面的等等问题。
虽知他们的话全是托托辞,宛如却并不介意,反正他们这群贪生怕死的太医又不是她养着的,有人送来用就用吧,不用白不用,便没有和他们计较,有事也直接找他们去做。
忽然之间满楼想起宛如跟她说过的一些话,眼珠转了一圈,看着胡太医等人干咳了一声道,“我觉得这既然是传染性的疾病,那病人住的环境一定要清新透气,环境干净,疾病传染都是从空气中传播,它们均是从口鼻进入,所以应该做一些防范措施,你们觉得呢?”
“这,这……”虽天气炎热,可胡太医髻角处还是冒下了冷汗,用衣袖擦了擦他道,“下官知道,姑娘说的极是,极是。”说着他对身后的几位同僚道,“各位,那么今日我们就为平阳城的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说着连着其他几位不情不愿的太医去拿扫帚簸箕,抹布准备在这里打扫起来。
“那就麻烦各位大人了。”满楼张清等人忍着笑说着便走出了昌德馆。
“如果照现在这样下去,看来不出半个月我们就可以回京了。”宛如背着药箱同满楼并肩走在街道心中甚是开心,这种意外的顺利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嗯,的确,怎没也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含笑点头着,满楼抬头看了眼天,“尽管这里遭受这瘟疫的灾害,可是天空还是很蓝很漂亮,相信灾难很快也会过去的。”
闻言花少允目光转动了一圈,道,“姐姐,那要不等这里平息了后我们在在这里玩几日?”
满楼颇为无奈的瞪了眼花少允,“说什么呢?皇上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怎么能耽搁了下去玩?若是想玩,下次有机会了我们在一起过来玩一次便好,这种时候亏你还想着玩。”
“是啊,少允你若是想玩的话,眼下我也不需要那么多人,那,那你便和雨瞳一道去吧,不过有些地方你们注意一些,只可去一些山水地,如果看见什么动物腐烂的尸体就赶紧立刻离开,以免被感染上什么。”在宛如心里也早已把花少允当成了自己的弟弟,是以宛如对他也是百般宠爱。
“那也行。”想了下满楼道,“那你便和雨瞳去吧,这里你们不用担心,交给张大人和我们就好。”
不满的嘟囔一声,花少允心里郁闷极了,他才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正待开口说算了,忽然瞥见前方有人抬着什么正慌张的走着,不由伸手指着道,“你们看,哪里好像出事了。”
闻言满楼几人均向前方看去,果然,只见空荡的街头有两个衙役用竹子做的担架抬着什么,表情慌张,脚步不稳的急忙向他们这边跑来,满楼几人连忙跑上前截住了他们,宛如看了一眼他们抬着的担架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道,“怎么回事?”
那两个衙役见是宛如她们,还有张清也在,停下步子担忧道,“今早我们去临时搭建的大棚时那些人都还好好的,明明气色精神也都好了很多,可是忽然之间却死了人,目前已有七八人相继忽然暴毙,这已造成大家对这次治疗的质疑,他们的情绪都很不稳定,还请姑娘赶紧想想办法稳住他们,不然可要出大乱子了。”
“怎么会这样?”沉下脸宛如顿了顿,“我知道,我们马上就过去看看,你们去忙。”
“是。”
“等等!”说着他们就抬着准备走,却被另一个声音给叫住了。
满楼看了眼宛如对她投去安慰的笑意,然后对那两个衙役道,“尸体你们找个地方宽敞的地方火化掉,不能埋。”
“啊?”两人一怔,但想了想立刻就明白了,应着连忙就走了。
伸手搭在宛如的肩上,满楼掩饰住眼底的担忧对她鼓励的笑了笑,“走吧,我们去看看,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
宛如用力点了点头,回以一个微笑,“我没事,那我们赶快去看看吧。”说着抬脚就走,步履明显的加快了不少。
张清不敢说什么,只得在心中不住的祈祷,但愿没有什么事。
等满楼他们到了地方后,宛如便立刻放下药箱去查看那些身体状况异常的病人在这之间屋子里又被抬出去了一个病人,而那些精神看起来比较好的病人无一不面露惶恐不安,就怕下一个被抬出去的人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