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妃扯着嘴角,似是苦笑了下。
然后,娓娓说道:“慕容将军所抓之人名唤边哲,他也是贤王府出去的家臣,任太府寺少卿。这人原本也老是本分,可近年来,不知怎么的,也学了些不良习性。这不,年初,听闻,他喜欢上了一位江南来的艺妓了烟。为了这女子,他倾尽万贯家财,搞的妻离子散。可惜,他还是不知悔改,为了弄钱,监守自盗。最后被揭发,好好的一份官职就这么丢了。”
严枫听闻,心中疑惑,便问道:“他只是贤王府早年出去的旧人,所犯之事怎么也牵扯不上王府啊!王妃姐姐有何可苦恼的?”
贤王妃眉眼低垂,尽是忧虑,叹息道:“你有所不知,他盗取的可是贡品御茶。他还将茶叶进献了好些给王爷,可我们根本就不知情。其实,这原本也没什么,可是朝堂上有心之人,便说王爷有不臣之心,纵容家臣监守自盗,还心安理得的享用赃物。糟糕就糟糕在那是贡品。皇上原本就忌讳王爷在朝中的地位,这事情一闹,还不趁机拔了这根刺啊。”
原来是这样,难怪慕容皓当初抓到边哲时,会那么生气了。这贤王怎么说,对他也是有知遇之恩的。
“那现在,皇上对贤王有什么想法吗?”严枫问道。
贤王妃忧心忡忡地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可,边哲的案子还在审理,听闻,这里面牵扯出了更多人,更久之前的事情来了。”
严枫跟着叹了一口气,这难道是要揭贤王的老底,欲除之而后快了吗?
一朝天子一朝臣,赫宏康登基以来,朝堂上,也接连换了一批人。
如今,他皇位巩固,羽翼丰满,自然是要把贤王这棵,戳在皇位前瞧着碍眼的大树连根拔了,才痛快。
可实际上,贤王早就有意避让,尽量低调了。
唉,这人啊,一旦多疑起来,怕是要作妖了。
“枫儿妹妹。”贤王妃眼神忽闪,为难的轻唤了一声。
严枫给了一个安慰的微笑:“王妃姐姐有事,但说无妨。只要枫儿能帮忙的,会尽力的。”
贤王妃双手握着茶盏,抿了抿唇,再次抬眼时,脸上多了一份请求。
“不用你刻意去做什么,只要你多带轩儿来王府玩,便是了。”
“这还不简单,到时候,您和王爷别闲烦就好。”
贤王妃见严枫答应的痛快,笑容舒展开来,端了茶盏,呷了一口。
现在,她可就指望着,皇上还顾念手足,同时对严枫还有那份情。
严枫回将军府后不多时,慕容皓才回来。
她替他褪下朝服,换上了月白色锦缎长袍,然后拉着他坐下,这才问道:“你那日在街上抓的那个老人,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皓搂住严枫的腰身,抬头瞧着,“他不是什么老人,是太府寺少卿边哲,监守自盗正准备畏罪潜逃。”
严枫坐进慕容皓怀里,“今儿早上,我遇见贤王妃了,她说了这事情。”
“哦?王妃怎么说的?”
严枫把事情前后复述了一遍。
慕容皓听完,没有发表任何想法。
严枫问道:“那个边哲真的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事情来了吗?贤王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王爷磊落,自然不会有什么。只是担心有些人会无中生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严枫把头靠在慕容皓的肩头,喃喃低语,“其实,这就要看皇上是什么心思了。对吗?”
“嗯!”慕容皓微微扭过头,亲亲严枫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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