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啊?”云亦可瞪着彩色双眼看定祁圭琅,道。她那彩色双眸在月色下泛起莹莹光彩,竟显得有几分诡异,令祁圭琅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
覃得玉见状,笑道:“行了你俩!这些北荒兵抓旱鲵,可能就是为了它身上的毒素。”
“毒素?”祁圭琅惊诧道:“覃将军,你是说那旱鲵体内有毒?”
“不,是它的身体上。你看到刚才那只旱鲵没有?赤红色是剧毒,它皮肤上的汗腺内全是毒。用它的毒素兑和水,将其涂抹在刀刃或是箭头上,往往能够让沾染到毒液的人或物当场毙命!”覃得玉道。
“那可有解药?”祁圭琅问。
“有,旱鲵的血就是解毒的良药。”祁圭琅道。
“如此看来,这旱鲵还真是个好东西。难怪,那些北荒兵会组队围猎它!”祁圭琅叹道。
“我看未必。”云亦可阴风煞煞的给祁圭琅泼了盆冷水。
“怎么就未必了?”祁圭琅反问。
“我觉得北荒兵大张旗鼓的捕猎旱鲵,肯定还有其他目的。”云亦可看了看覃得玉和祁圭琅,将目光转向对面山沟的方向。譬如,矢窑那个死老头修炼所谓的“傀儡术”。当初,她被柏猊所获,成为血宠,差点就死在矢窑府邸暗无天日的地厅之中,而那条百灵虫若能够活到如今,还不知饱吸了多少具有灵识灵物的心头血?当前,他们围捕旱鲵这种携带剧毒的走兽,看来是又想出了新鲜花样。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些新鲜花样就会被用来对付盘溪人!
“那你可想到会是什么目的?”覃得玉看着云亦可道。
云亦可将目光移到覃得玉脸上,幽幽道:“攻打我们。”
覃得玉眸中顿显惊惧,稍定,道:“你为何如此认为?”
云亦可笑道:“猜测而已。若是将此毒散入我们的饮水中,我们岂不是全无抵抗之力?”
覃得玉闻言,看定云亦可,内心波涛汹涌,久久不能言语。
云亦可见覃得玉默然不语,便也不再多说,俯身在周围摘下数朵七菱花放置在衣袋中,对祁圭琅道:“祁副尉,赶紧让
将士们摘些七菱花,沿途都会有用。”
祁圭琅回神道:“好。”当即下令随行将士采摘七菱花。
覃得玉待众将士摘了七菱花,才率队朝山下去。虽然是夜间,但覃得玉、祁圭琅、云亦可等人均不敢掉以轻心,走走停停,沿途都刻意放置七菱花作了记号,好不容易赶在天明之前到了离坳道半里处的陡坡上。由于这里视野开阔,十分方便观察坳道上来往的车队人群。
覃得玉当即下令,留下一列将士把守,一列将士前锋探路,其余人等就地整休。如此等待了三日,皆未见李元晟出现。
覃得玉满眼血丝,盯着坳道路上目不转睛,自言自语:“难道是之前的情报出了问题?还是殿下躲在了我们找不到的地方?这三个多月的日子,殿下一定过得十分艰辛,只怕……”他想了想,对祁圭琅道:“你们可是在所有通往坳道的路上都做了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