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柏猊看定云亦可,唇边闪过一丝笑意。如此俊美的少年当真是个男人?
“谢将军。”云亦可看了冯成一眼,与之齐声应道。
冯成见到柏猊后,被他自内由外散发出的杀伐之气震慑得浑身颤抖不已,几乎不敢抬头与柏猊对视。
柏猊看了看冯成,见其精神委顿,便知猎捕黄鹿之人必定不是他,便指了云亦可,回眸看向枰襄理,问:“这位可是猎捕黄鹿之人?”
枰襄理忙道:“回将军,正是他。他唤易可。那位是与他一起去的同伴,叫冯成,均是这元岭山谷的山民。”
柏猊听完,看向云亦可,问:“易可,你如何捕得黄鹿的,可否讲给本将军听一听?”
云亦可闻言,心中当即一紧,但很快平静神色,道:“草民从小习惯用重弓,可能力量要大些,射程自然就远。其实当初,若是冯大哥再用点劲儿,可能这只黄鹿就是他猎得了。”
冯成一听,连忙摆手道:“易可兄弟,你就别取笑我了。你那短弓,我用完劲儿也才拉开一半。所以,你能猎得黄鹿,就不足为奇了。”
枰襄理听完,随口接言,道:“将军,易可的确有一柄短弓,属下也只能拉开三分之二,不知将军可有兴致来试一试?”
云亦可一听枰襄理提议,当即在心中暗叫一声“糟糕”。倘若,被柏猊看出些端倪来就坏了!“不过是祖传下来的一柄破弓而已,草民担心会污了将军的眼。”
柏猊道:“本将军的枰侍卫可是很难得如此夸赞一件东西,所以,本将军必须得看一看。”
云亦可无可奈何,只得将那短弓拿出交到柏猊手中。
柏猊拿着那柄短弓反复端详,只见这短弓浑身铮亮,弓身材质非铜非铁,弓弦紧耐,触指生寒。他又要了统配的短箭一观,倒不见得那短箭有什么奇特之处,便将短箭还给了云亦可,只拿着那短弓揣摩。
云亦可见柏猊只顾观察短弓,竟然片刻都不言语,也不便询问,只能静静等待。
良久,柏猊才抬头问:“你确定你这柄短弓是祖传的?”
云亦可点头道:“这是自然。本来这短弓是传给我大哥的,但是大哥疯癫后就再没用过,于是我便将它带在了身边自用。”
柏猊看定云亦可,道:“不知道你家祖辈是何来历?可有参与王族征战?依照本将军看来,这柄短弓应该是上古玄陨所制,珍贵无比,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破弓?只是可惜,它的威力释放不出来。”
枰襄理惊道:“将军,你说这短弓是玄陨所铸?那可是上古神器啊!既然是上古神器,怎么会释放不出它的威力?”
不止枰襄理感到震惊,就连云亦可与冯成也是吃惊不小。
云亦可根本没想到,自己随便在郜允昭军中拿了柄角弓,竟然是件上古神器。“我,我不知道呀!我的爹爹和哥哥从未跟我提及过这短弓的来历。”看来,回去后,我得好好问一问郜将军才行!他给我这件上古神器,到底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