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夜东离平复了些,巫医开始将拿过来的那朵小花做成了丸喂了夜一墨服下。众人在药室里等了好一会,夜一墨还是那样睡着,连呼吸都是幅度甚微。
夜松蓝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瞳直直地看着夜一墨的脸,心中将整件事情回想起来。
先是刺客来袭,再又是家丁将苗头引向夜一墨,回忆起撞门时手下人的表情,夜松蓝只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连自己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那个时候,她面对要破门而入的自己和已经神志不清的夜东离,一定很无助吧。
都是自己笨!都是自己蠢!
竟被蒙了心,才造就了现在这个局面。
想着,夜松蓝吐了一口一直卡在胸腔里的浊气,对鸠说,“我们回去吧。”
路上鸠看着全是自责神情的夜松蓝,开口说,“殿下放心,属下已经让人去查了,一定将府中别有用心的人揪出来。”
夜松蓝听了忽地展颜一笑,“查?不必了。”
鸠一疑,不必了?转而又听一句恨意满满的话传来,“杀了,全都给本宫杀了!”
这边夜东离已经将夜一墨送回了房去。
夜东离看着床上的人被烛光照的红红的脸,突然与她缠绵的那些画面又冲进了脑子里。夜东离只觉得呼吸一窒,然后运了气强稳了心神,走了出去,进了早已经有两个人候着的书房。
“让你做的事可办妥了。”夜东离将脸隐在了黑暗里,让人看不清神情。
陆无一听,答到,“回殿下,办妥了,只不过因为被三皇子那边的人截阻,属下迫不得已将那人藏到了一隐秘处。”
“去将他接过来吧,今夜他们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夜东离吩咐了,陆无领了命就离开了。
留下来的七机还没等夜东离张口,就俯跪下去,“属下领罪。”
“无事,我当时那种情况,你打晕我做的是对的,我不怪你,起来。”夜东离说着话眼中还充满着浓浓悲痛。
见跪在地上的七机没有反应,不禁皱了眉,只听七机开了口,“回殿下,属下有罪,属下冒犯了九殿下。”
夜东离听七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安。
“这么说……你是知道了?”夜东离若有所指的问,眉头皱地更深了。
“是。”
“我神智不清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夜东离接着淡淡地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七机今日一天都在暗处,并未现身。事发当时,殿下送九殿下刚进门,属下见了一个黑衣人从七殿下住处逃了出来,便追了上去,追出去不久就被很多人围剿,属下立刻明白这是调虎离山之意,就寻了机会突围出去。往回赶的时候,碰到了浑身是伤来回命的陆无,属下与陆无回到九殿下的屋子的时候,那屋子已经被人团团围住,而七殿下正准备撞门。”
“属下与陆无觉得事情有异,就没有立刻现身,由陆无制造了混乱吸引注意,属下潜了进去,九殿下见了七机就让属下打晕了您,属下就斗胆…”
那个时候她已经动了本命穴了吧,夜东离想,心中又是一痛,“嗯,然后呢。”
七机眼中一深,就将之后的事情全然的告诉了夜东离。当然回来路上的那些事没说哈~
夜东离听后,许久没有说话,七机也依旧跪着。
“你起来吧,不怪你。”夜东离隐在黑暗里地脸的表情很是痛苦,“她让你那样做定是为了不给那些借着刺客的由头搜房间的人机会。怕的是在那种情况下暴露我的存在。”
就只是为了护我声誉,不仅动本命穴,还使了这样的法子么,竟真的是丝毫不顾自己,夜东离心抽搐起来。
可见七机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夜东离竟也有些薄怒,“到底怎么了。”
“属下在送九殿下回来的时候,九殿下借着本命穴撑着的劲儿过了,先前中的药效发作起来,九殿下她亲了属下。”七机的眼垂地很低,看着膝下的青石。
夜东离听了,只觉得空气一滞,想着夜一墨亲了别人的样子,觉得胸口一下子就充满了怒气。只听“啪”地一声,不知不觉就将椅子的扶手捏得粉碎。
“不怪你,不怪你。”夜东离喃喃地道了几句,就一闪身运灵到了夜一墨床前。定定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看着那鲜红得唇瓣。
心中不断回荡着一个声音:那里亲了别人!那里亲了别人!那里亲了别人!
伸手就覆了上去,不停的抹擦着,像是沾了什么有毒的东西似得。癫狂了一会,终于停下手来,楞楞地看着那被自己弄得有些红肿的唇,脑子里有关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记忆再次迸发出来,抵不住诱惑,俯首就又覆了上去。
就像记忆里那样,托着她的头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在她的唇上摩挲啃咬,吸吮舔舐,撬开她的牙关,纵情地滑入她口中,贪恋着属于她的每一丝气息,诚探索每一处角落……
然而就当夜东离卷起怀中人的小舌时,突然身躯一抖,震惊地睁开眼睛。
我在做什么?我做了什么?我对着一墨做了什么?
夜东离看着怀中的人第一次感到了深深地恐惧,慌乱放下夜一墨,逃命似得夺门而去。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夜东离拖着湿哒哒还滴着水的衣服进了书房,见七机还是跪在了那里。
“本宫都说了不怪你。”夜东离苍白的脸上再做不出任何表情。
其实七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恍恍惚惚一直跪着,是真的觉得冒犯了九殿下而懊悔么?还是不敢正视,不敢承认自己内心深处藏着的那份情愫呢?
七机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错了,大错特错,然而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错在哪里。
“夜成寒手下的安插在帝都内各处的暗桩我们现在大致掌握多少。”夜东离猛然问。
“约五成。”
“好,本宫给你三天时间,除掉他们,戴罪立功,另外,”夜东离冷冷地看着七机的眼,“今晚随本宫去见夜成寒。”
难得的,一阵明显的杀意在夜东离的眼中闪烁着。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夜东离就在书房呆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就见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定睛一看,是夜景林。
夜景林身上还穿着昨日婚礼上那件衣衫,头发也有些凌乱。急吼吼地冲了进来对夜东离说,“五哥你快去看看吧,七弟他疯了。”
“怎么了。”夜东离无论声音还是脸色,都是淡淡的,与往常一片温润谦和,总是浅笑的那个人全然不同。只是夜景林实在焦急,也没察觉。
“在七弟府里,一大早,我是被满院子的哭喊声和血腥味唤醒的。七弟他不知怎么了,这刚刚成亲,竟然要将自己府中的下人和亲卫全都杀了。五哥你随我去看看吧,再不去七皇府就要血流成河了。”
夜东离听了,泰然地喝口茶,“你若还回去,就告诉他,暗卫中有些人只怕也该一并处理了。”
夜景林听了,本来拉着夜东离就要走的手一下子就松了,瞪着眼睛看着夜东离,不敢相信刚刚那话竟然是他一直敬重的五哥说的。
“五哥,你说什么…”
正说着,只见浑身是血的七机从门外走了进来,“殿下,属下今日早上得了命令后,便又去查了一下,实际我们已经掌握了三皇子埋在帝都中的七成暗桩。”
“杀了。”夜东离想都没想,就吩咐下去,七机转眼间,又走了,只留刚刚站着的时候滴下的一滩血和一旁彻底惊呆的夜景林。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
抬脚正准备走,就又见陆无也出现在了书房里,没有例外的,也是满身鲜血,“殿下,人已经安排好了,并且三皇子暗卫的藏身处也找到了。”
夜东离点了点头,摊开手,一阵金光,就见赤金的召军旗出现在了手里,对陆无说,“拿着召军旗,去调五万兄弟,今夜你带着他们去平了夜成寒的暗卫处。”说着就将召军旗扔给陆无,可只见一个身影闪过,召军旗就被夜景林夺到了手里。
“五哥你疯了,私自调动军队可是犯了斩灭的大罪!”夜景林满目震惊地看着夜东离。
“给我。”夜东离也看向他,眼波平平,伸出了手。
“你们都疯了!”夜景林吼了一声,拿着召军旗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转而又被陆无一下子拦了回来。
“殿下,你就把召军旗给我吧。”陆无看着夜景林,带着挣扎地说。
夜景林不敢相信地看着陆无,再转头看看夜东离,一下子将召军旗运灵收了起来,焦急,不解地问,“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间你们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陆无听了,只是静静地垂下了头,不答话。
“你随我去看看一墨罢。”夜东离终于开了口。
夜景林心中一惊,夜一墨她怎么了?
然而,当在夜一墨床边,陆无将一切都告诉他的时候,夜景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也就在夜一墨的床边,夜东离再次的冲夜景林伸了手,金色的瞳孔像是吞了往日一切的光彩,声音飘着地说了句,“给我。”
夜景林看着床上的夜一墨,缓缓地摇了摇头,“五哥,一墨如今这般就是为你,你难道让她的牺牲白白负水东流么。你一但动了军队,你可知道那后果?”
夜东离不回他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给我。”
夜景林看了夜东离的样子,也是知道自己说不动他,身影一闪就走了,陆无正想追,却被夜东离叫住了,“没用的,他用了秘法隐起了气息,我们找不到他。”
“那…”
“算了,”夜东离想着夜景林的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杀夜成寒一个便好了,何苦连累无辜,是我被恨意蒙了心,让七机停手吧。”吩咐完陆无,夜东离看一眼床上的夜一墨,也离开了。
倒是此时夜景林显了身形,看着夜一墨长叹了一声,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晚如期而至。
夜东离回了夜一墨床前,静静地看了她一会,转身就要抬脚出门去,又猛然回过头来,冲着空空的椅子道了句,“若是我回不来,她就托付给你了。”
听得椅子上的夜景林一惊,忙显身追了出去,可哪里还有夜东离的踪影。
正立在门口颓废着,想着整件事情。
他不想看见夜一墨长睡不醒,可也不想看见手足相残。如今夜一墨昏睡着,夜东离疯了,夜松蓝也疯了,一切的一切就在他一夜醉酒之间变得翻天覆地。
有什么办法能挽回这一切呢?
要是夜一墨此时能醒过来!
要是夜一墨此时能醒过来,这一切都还有的救。
可想着,不禁自己也嘲笑了自己。要是夜一墨有醒过来的法子,夜东离和夜松蓝也不会这般疯狂了。
想着想着,笑着笑着,耳边忽然就好像听见了夜一墨的声音,夜景林立刻回了神,然后一瞬又失了神。
夜景林,你也疯了。
正这般想着,只听屋子里明显的“啪”的一声,夜景林耳尖一竖,一下子就闪到了屋子里。
只见夜一墨正摔在桌子边,地上全是茶杯的碎片,见了夜景林冲了进来,有些怯怯地说,“我只是有些渴…”
夜景林心中狂喜,不等她说完话,就抱着她飞了出去。
再说已经杀进了三皇府的夜东离三人,正被夜成寒的暗卫团团围住,夜成寒在包围外披着个灰色裘装,冷眼看着夜东离,嘴角噙着嘲讽的笑,“本宫该夸五弟你胆子大好呢,还是该骂你蠢好呢。就是送死你也得多带些人陪葬才对啊。”
夜东离听了夜成寒的话也不做声,一瞬间,便闪到了夜成寒面前,“你手下的那些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夜东离看着夜成寒说。
“你的灵修竟然已经到这个程度了么”夜成寒说道,便也正了脸色,从怀中拿出一把紫色长箫,阴翳地看着夜东离。“正好我也想领教领教夜笙战神的寒冰长剑。”
说着就拿着长箫向夜东离闪了过去。
夜东离虚空一抓,透彩流光的长剑就握在手里,那冰凌长剑泛着隐隐约约泛着红光,像是也耐不住渴望。
夜东离见夜成寒直面而来也不躲,左手翻掌续了力就对着夜成寒的紫箫抓过去,夜成寒也没想到夜东离敢赤手来夺自己的萧,毕竟这“噬骨”长箫可是全淬着连灵都能腐化的剧毒。可夜东离真就那样做了。
夜成寒只觉得身子一斜,就要被夜东离拉了过去,不得已,又瞬间分了灵,只见夜东离身侧又出现个夜成寒直去他面门而去。
夜东离身子一侧,被抓着的夜成寒就挣脱了出去。夜成寒这下子再不敢大意,收起了幻出来的夜成寒就与夜东离拉开了距离。
可夜东离哪里肯,一个闪身又追了上去,
只见一时间天空中赤色,紫色相缠,翻飞,除了那人和正在与群人缠斗的七机外,旁人不过就是见到了几道残影。
十几个回合相较量后,只见夜东离挥手横劈一剑,那剑气像是卷砸着彻骨冰霜撕裂了周围的空气向夜成寒袭去。
夜成寒见已经难躲,忙在嘴中念着什么,紫箫在手中凭空画了个圆,那圆像是个飓风,就将那剑气吸了进去。
夜东离趁着机会,闪身其后,十足十的挥剑劈去,夜成寒转身躲闪不及,一下子胸口就见了一处已然见骨的伤口。
这时夜成寒终于明白,夜东离是真的来杀他的,便也是眼神一冷,转而翻手将那紫箫横在嘴边,对着眼前的要奔过来的夜东离吹了起来。
第一个音符响起,夜东离只觉身子一僵,像又回到了前一天夜里,夜一墨种种让他不能自持的画面又泛滥了起来。
随着箫音悠扬婉转,夜东离还在空中呆立着,只看见无数个夜成寒已经出现在他周围,拿着一把把紫箫,对着他发起了攻击。
夜东离全然不躲闪,全数招数都打在他的身上。
夜成寒一个破晓高音,杀意尽显,正要给夜东离最后一击。只见夜东离陡然运了灵,一下子就将身边围着些夜成寒都锁在了空间里。
夜成寒忽然就觉得有危机感了。
就见夜东离已经清醒过来的眼中杀意一闪,将长剑凌空一掷,闭了眼,将周身灵力都运了起来,一颗金色的圆珠子一般的东西正从夜东离眉心飞出,附在寒冰剑上,寒冰剑顿时在空中幻化成千万把,夜东离只要轻哼一声,就会齐齐落下。
夜东离正施这术,只见先前站在夜成寒身边的那人眉间一皱,闪着影子便飞过去,从速度身形来看,竟也是个习体术的,
七机瞧见,不顾背后正劈开的剑气,立刻从缠斗中脱身,也是一闪,就挡住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见了是七机,同是墨绿色的眼瞳暗了暗,低喝一声“让开”,便就要绕过去。七机自然不会让他得逞,身形一闪就来到了他的身后,运力直取那人后心,那人身子一翻就侧了过去,只顾着向夜成寒那边奔去。七机脸色一肃,提步挡了上去。
那人见七机甩不掉,只好应战,边拿出了匕首边道了一声,“好徒儿,纵你速度胜我,可你体术是打不过我的。”就冲了上去,几个回个下来,果然赤手空拳的七机就挂了彩。
而这时夜东离的,已经施好了术,挥手间,那千万把寒冰长剑就直对着一个方位落下去。
夜成寒见了那蕴着夜东离修灵的长剑渐渐合并成一就向自己刺了过来,无奈他施得“千幻辰”已将自己的灵分散出去,如今被夜东离锁住也抽不回来,如今这般情况要是受了夜东离这一招,恐怕人死是小,灵散是大啊。
就在这长剑就要直击在夜成寒本体时,一条金色的闪电飞舞将那剑气霹偏了路子,虽然还是重伤了夜成寒,但到底是将人救了下来。
夜东离收了灵,压制住刚刚被夜成寒幻术所伤的气血翻涌,向闪电来处看去。只见夜景林抱着一脸惊恐的夜一墨,身后跟着全是轻松的夜松蓝。
“别打了,她醒了。”夜成寒运了灵喊着,便顺便解了正被围攻的陆无,落在地上。
夜东离听了,一下子就楞在那里。
而七机也不自主地停了手,那个称七机“爱徒”的人见了七机脸上那一份他从没见过的神情,也没再出手,身形一闪的就去扶一旁受了伤的夜成寒。
夜景林将夜一墨放在了地上,便渡了灵给身旁的陆无。而这时夜东离和七机也正向这边走了过来。
夜一墨像是看到了什么,咧嘴一笑,边跑边叫着,“大哥哥…”
样子很是开心。
夜东离先是对这个称呼感到有些怪异,然后就被夜一墨醒了的这份欣喜冲没。张开双臂正深笑着等某人入怀,就见飞身而来的夜一墨与他擦身而过,紧抱住了他身后的七机。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当时的气氛,那只能是尴尬了,夜东离张开的双臂还僵在那里,而夜一墨已经紧抱住了七机。看的一旁夜景林和夜松蓝也是一愣。
夜一墨将自己埋在七机的胸膛里,紧搂着七机的腰,乐得美滋滋的,可当她抬起头看着七机有些松散的发髻,又发现了他脸上的一条正着流血的伤口,夜一墨笑脸一下子没了,有些害怕地问,“大哥哥你怎么了…”
其实要说最不知所措地还是七机,天晓得为什么夜一墨不扑夜东离而是扑向了自己。
可听了夜一墨的话,七机也反应过来,连忙从夜一墨的怀抱里抽了身。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退了几步在那儿静静地立着。
夜一墨虽然不知道七机为什么远离了自己,可也正是这样才看清,七机的身上,手上和脸上都有伤。连追了过去,担忧地抚着七机脸上的伤口,眼睛不安的骨碌碌的打转,连声音都打着颤,“大哥哥你到底怎么了…”说着就要咧嘴哭了起来。
“你大哥哥被人打了。”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含着在七机背后响了起来,正是一脸轻松看好戏的夜成寒。
被人打了?
夜一墨抬头看向七机墨绿色的眼瞳,当即沮丧了脸,“疼不疼?”
见七机不说话,夜一墨忽然想起那时候她很热,然后做了“那个”就不怎么热了。那要是大哥哥很疼,做了“那个”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疼了?但是大哥哥没那样就不能“那个”啊~
就见夜一墨小纠结了一会儿,然后两只手忽然捧住了七机的脸,发呆的七机本能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正要闪身,就听“吧唧”一声,一片温润就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众人一僵。
倒是这罪魁祸首夜一墨傻呵呵地看着七机,邀功地问,“这样是不是不疼了~”
七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动了动身子,默默地冲着夜东离的方向跪了下去。
夜一墨只是认为大哥哥因为她不停话生气了,吓得边哭边也学着七机的样子跪了下去,还不住的讨好似得拉七机的手臂。
夜东离深深地看着朝自己跪着的两个人,心中百般滋味。
不是说心智受损么,那又为何单单记得七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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