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妮正暗自思忖着,发现身边一位管家模样的人,手托着一个托盘要往上走去。(..)
“那个,请等一下!”
男子听到声音,回头,发现两位美丽的东方女子,便以为是新娘的亲友,客气地问:“您好,有什么是我能为您服务的?”
“那个,新娘刚刚说她有点肚子疼,需要热水,麻烦你去准备一下。”
“哦,好的。”男子礼貌地点头,然后就要转身离开。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大家正等着你来送东西来呢。”付妮说着,眼神示意男子手的托盘,“反正我们也很闲,就替你把东西送进去吧。”
见付妮上来就要拿走托盘,男子吓得不轻,忙向旁边让了让,说:“客人,这怎么可以?”
单手抓着托盘,付妮连吓带唬地说:“婚礼就要开始了,如果因为你而耽误了进程,你能负担得起吗!”
“这……”
见男子开始犹豫起来,付妮一把夺过托盘,不容拒绝地说:“就这么定了,再唧唧歪歪的,可别怪子弹不长眼睛!”
男子也知道这些人,不论男女、种族、肤色,都不是好惹的,便没有再坚持,向两个人欠身施礼,转身匆匆下了楼。
回身看着林雨晴,付妮调皮地笑了下,说:“怎么样,我刚刚是不是很有派头?”
林雨晴无奈地摇摇头,“狐假虎威!”
接下来,两人伪装成新娘的好友,以新娘需要需要吃些东西补充体力为借口,端着点心餐盘,溜进了化妆室。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入化妆间,看到里面的人都忙忙碌碌的,唯有坐在央,身穿婚纱的女子,恍如置身是外。
“晴天?”
在意大利,除了身边亲近的几个人,很少有人知道雪莉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所以当她听到“晴天”两个字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国,看到了国的那些朋友。
没有焦距的目光落在镜子上,晴天,也就是雪莉,她眨了眨眼,而后猛地回过身,看着身后笑眯眯的女子,失声唤着:“雨晴!?你怎么来了?”
眼神示意雪莉不要太过激动,林雨晴含笑走到她身边,抚着她的手腕说:“没想到我会来参加你的婚礼吧,我的老同学。”
一个晃神的功夫,雪莉便明白了林雨晴的意思,冷静下来之后,点头说:“的确没想到你会来。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和我的朋友单独说会儿话。”
身穿一袭紫色礼服的女子,向雪莉讨好地笑笑,说:“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抓紧点时间,婚礼就要开始了。”
说完,女子又向林雨晴点头笑了下,就带着周围的人全部离开。
“晴天,我……”
见周围没有其他人,林雨晴迫不及待地开口,却被雪莉伸手阻止。
“等一下!”
握着林雨晴的手,雪莉带着她和付妮走到靠近阳台的地方,说:“这里没有监听器,是安全的。”
付妮听言,不由咂舌,说:“监听器?难不成他们还怕你悔婚不成。”
雪莉垂下眼睫,未置可否。
见雪莉这个样子,林雨晴心思动了下,忙问:“晴天,亦然来了,你看到他了吗?”
“你说,亦然也来了?”雪莉的眼睛亮了下,追问,“他来干什么?”
“他说,想再来看看你。”见雪莉的反应,就没见过白亦然。可白亦然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呢?
付妮也觉得事态严重起来,大胆猜测着:“我说,他不会被你的未婚夫给抓起来了吧?这里可都是雷家族的人,想对付一个白亦然,简直是绰绰有余。”
谁知,雪莉直接否定了这个猜想,说:“大卫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我现在决定取消婚礼,他也不会为难我的。”
“那你就取消婚礼,和白亦然双宿双栖呗。”
“付妮!”林雨晴无奈地看着她。
付妮忙不迭地点着头,说:“我知道我知道,现在要先找到白亦然嘛。不过,大卫不会伤害白亦然,别人呢?会不会有其他人会伤害到白亦然,例如,晴天的养父?”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林雨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雪莉脸色有些苍白,抓着身侧的婚纱,说:“如果他这样做,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和林雨晴对视一眼,付妮颇为震惊地说:“不是吧,还真被我猜了?”
无力地坐在窗台边儿上,雪莉失神地说:“大卫不想勉强我,一度想终止这场婚礼,可是我父亲不同意,认为这会损害公司的利益。况且我们一日不结婚,和雷家族的关系就不会稳固,这终究是父亲的一块心病,他不允许白亦然这种不稳定的因素存在。”
仰头看着窗外的蓝天,雪莉冷冷地笑了下,喃喃道:“哼,这就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利益比一切都重要!”
雪莉前面的话,付妮都能听懂,这后半句是什么意思,深爱的男人?
付妮理解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指着雪莉,“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林雨晴明白付妮的震惊,她握着付妮的手指,用眼神安抚她的惊惶,而后看向雪莉说:“那现在怎么办,白亦然,会在你父亲手上吗?”
雪莉沉思了瞬,说:“这事交给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亦然。”
站在门外,雪莉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刚刚那个身穿紫色礼服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怎么了雪莉?”
“我要见父亲。”
“这……一会儿婚礼就要开始了,恐怕不行呢。”
狠狠瞪了女人一眼,雪莉怒道:“我这是在命令你,而不是征求你的建议!请你看清自己的身份!”
虽然雪莉的话很刻薄,但是女子并没有动怒,笑容反而更加温柔,说:“好,那我去凌天那问问,你等一下。”
见女子离开,林雨晴抿着唇,说:“你刚刚,好凶。”
雪莉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不过是一个企图爬上我父亲床上的女人,那么客气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