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路都开始不好走起来。
沂水流云一行人终于走到了小镇里,找了一家小客栈歇脚。
马车停在客栈的外面。
北碧音掀开了车帘,小雀从马车里走了下来,又将北碧音牵着下了马车。
等沂水流云准备下车之时,帝辛又走到了马车旁,将自己的手伸到了沂水流云的面前。
沂水流云看着突然伸过来的手,愣了一下,又看了帝辛一眼,却见帝辛正笑着看着她。
沂水流云回过神,这才将手搭在了帝辛的手中,然后说了一声谢谢。
一行人走进小客栈,店小二便热情的迎了上来。
“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小二,你先上一些酒菜。”帝辛开口,然后几人找了大堂里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店小二退了下去之后。
北碧音看着众人,然后开口:“皇兄,明日你和我一起回皇宫,而姐姐你和善允先住在这里,等我们来接你们。”
沂水流云和莫善允皆点了点头。
一行人正喝着热乎的茶水时,隔壁桌的说话声又传了过来。
“你们听说了吗,皇上和皇后替我们的碧音公主举行了一场比武招亲。”
“是吗?那要是胜了的人岂不是可以当驸马爷了?”
“那可不是!”有人应和着。
“听说我们的大皇子北碧霄要回北漠了!”
“大皇子?是多年前失踪的那个大皇子吗?”
“就是他,他现在要回北漠了!”
……
沂水流云这一桌只是静静地听着那些人的谈话声。
北碧音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不由得看了莫善允一眼,看到莫善允脸上没有什么时,这才放下了心。
第二天,白雪已经覆盖的很深了,气温也是十分的低。一打开门,冷风就直接吹了进来。
客栈外面早已经等着一队人,看他们的服饰,就能知道这是从皇宫里出来的。
北碧音和帝辛一走出客栈,那些人就纷纷跪倒地上给他们请安。
“参见大皇子,公主。”
帝辛看着那些人,只是冷冷地叫了一声起来,便轻车熟路地坐到了轿子之中。
坐在轿子里,帝辛掀开轿帘看着站在客栈门前的沂水流云。
北碧音握着沂水流云的手:“姐姐,你们就先待在这里,我和皇兄先回宫。”
沂水流云点了点头,目送着北碧音坐上轿撵,小雀跟在轿子的旁边。
一行人迎着风雪就这么消失在雪地里……
“莫公子,我们先进客栈吧!”等他们不见了之后,沂水流云对着一旁的莫善允说道。
莫善允收回视线,这才转身回到了客栈内。
这边,帝辛和北碧音很快就坐着轿子进了北漠的皇宫。
大殿的门前,许多人正站在那里,看着两顶轿子这么走来。
为首的两人穿着明黄色的衣袍,正是北辰君和白婈衣。
帝辛一出轿子,他们就赶紧凑了上去。
看着帝辛的样子,北辰君一脸的激动,脸上虽然带着病色,却也是洋溢着喜意。
“碧霄,你,你终于肯回来了!”北辰君颤抖着说道。
“碧霄,你回来了!”
帝辛看着眼前激动万分的两人,沉着脸,并没有任何波动。
北碧音看着眼前这一幕,然后上前:“皇兄,你父皇和母后多么的想念你!父皇本来就病着,他还忍着病痛来这里迎接你。”
帝辛的眼眸闪了闪,看着北辰君那苍老的样子,心情也是十分的微妙。
“父皇,母后。”终究,帝辛还是叫出了口。
北辰君一听,一下子欣喜地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昏迷了过去。
“父皇。”
“父皇。”
“皇上。”
三道惊呼声响起。
帝辛一看,脸色一变,赶紧扶着北辰君走到了内殿,好好地放到了床上。
看着昏迷不醒的北辰君,帝辛的嘴一下子紧紧地抿着。
白婈衣看着北辰君那副憔悴的模样,又看向了帝辛:“碧霄,你父皇身体每况愈下,他最想看到就是你回来,现在你回来了,你父皇也算放心了!”
“母后,我知道了。”帝辛动了动眸子,轻声说道。
走出了内殿,北碧音迎着白婈衣而去,搂着她的手臂,撒着娇,十分不满地说道:“母后,你怎么要为我举行比武招亲?”
“碧音,这是你父皇说的。”白婈衣看着北碧音这小女儿般的神态,伸手戳了戳她的头,呵斥着。
“母后,我都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让父皇取消这次的比武招亲吧!”想到莫善允,北碧音就一脸的甜蜜。
“那可不行,皇榜已经张贴出去了,怎么能收回呢?”白婈衣说道。
帝辛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两人,然后又转身走了出去。
“碧霄,你去哪里?”白婈衣急了,赶紧问道。
“母后,皇兄应该是去见他的心上人了!”北碧音一副我知道的样子。
“心上人?”白婈衣反问一句。
“是啊!皇兄还是因为她而愿意回北漠的!”北碧音说着。
白婈衣突然眼底划过一丝不明的神色。
是夜,沂水流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索性,她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披着外套,走到窗户旁边,打开了窗户。
看着空中的月亮,那明亮的光洒了进来。
沂水流云只觉得心里十分的低落:“我到底是在想念谁?”
忽然,门被人推开了,一道黑影偷偷摸摸地溜进了房间。
沂水流云听着声响,看到那一幕,一下子就惊了起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躲了起来。
那道黑影直奔着沂水流云的床边而去,忽然,一道亮光闪过。
只见那道黑影拿着一把利剑就朝着沂水流云的床劈了过去,一顿乱刺。
沂水流云惊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那一幕。
那黑影看着刺了不少剑了,这才又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沂水流云一看那黑影离去,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慢慢地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浑身上下都软若无力。
沂水流云不敢去想,要是刚才她正好睡在床上的话,那岂不是被劈成几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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