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醒来,顾夜已经不在床上了,她清醒了一下,去浴室洗簌,化妆后就出了房间,顾夜正在阳台上接电话。
能在这么早就打电话给他的,想必是顾家了吧。
安若初下了楼,景若已经做好了早饭,看到安若初下来,他笑了笑,“太太起床了。”
“是啊,景若你还真早呢。”
才八点半,他就已经把早餐做好了,这得多早就起床才赶到这里来呀。
“还好,我习惯早起。”景若回应,安若初坐下来他就又回到厨房去了。
安若初太饿了,昨晚回到家里直接睡到现在,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现在想等顾夜下楼一起吃个早饭有点撑不住了,她拿起一个包子,径直咬了一口,好香。
香煎包她很少吃,因为制作工序要比普通的包子多了一道,她有时候懒,也就不经常做,景若知道她喜欢吃香煎包后,时不时也会根据营养搭配做几个,安若初不得不佩服景若,做得一手好香煎包。
顾夜下楼来时,安若初已经开始吃第三个香煎包了。
“饿了?”顾夜摸了摸她的头,在她身边坐下来,先喝了一口手磨豆浆,“昨晚你睡得太熟了,就没叫你起床。”
“嗯,所以今天早上我多吃了一点。”
平时吃两个包子就直嚷嚷已经饱了,今天三个香煎包她还觉得绰绰有余。
“等下得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们可能不在这里住了。”
“嗯?”安若初差点没把香煎包都吐出来,“为什么?”
“我们结婚有点匆忙,我也没跟家里说,现在说是顾家结婚还有一道程序要走,我们没走完,所以现在要去补一下。”
“哦,”安若初这才把香煎包咽了下去,“是什么程序啊?”
“我们要去虔诚茶花的一个老房子住一个星期,这个星期可以照常上班,做我们想做的事情,只是晚上一定要在里边睡觉。”
安若初这下理解了,“就是要换个地方睡一觉呗。”
“嗯。”
顾夜和安若初用完早餐,就到房间去收拾了一下东西。
两个人就收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之后顾夜就开车去了虔诚茶花。
现在顾家二老都不在那边,虔诚茶花宛若一个空壳,安若初看着一路上空荡荡的,问顾夜道:“这件事这么急吗,我都还没来得及跟爸妈说上一句我回来了。”
“昨晚我跟他们说你太累了,先睡下了,今天早上他们直接叫我们过来这边,他们要是迫切想要见你,也不会叫我们直接过来了。”
听到顾夜这么说,安若初也就放心了,那现在也不算是她没有礼貌,而是抽不开时间而已。
“等我们回来再过去吧。”顾夜担心安若初有顾虑,补充了一句。
“好。”
两个人到了虔诚茶花,一个管理虔诚茶花老房子的管家从里头走出来,他后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他的示意下,年轻人到后备箱帮着顾夜取下行李。
“尚管家。”顾夜打了一下招呼。
尚管家温和地笑了笑,手横着给顾夜和安若初让路,“先生太太里边请。”
尚管家是顾家和周家买下虔诚茶花之后聘请过来的,他在这里工作,一做就是二十几年,现在顾家很少到这里来了,但他也依旧坚守在这里。
年轻人将行李抬到顾夜跟安若初的房间后就走了,安若初打开窗帘,楼下是一望无际的碧绿,叫她心情大好。
“美吗?”顾夜从身后抱住她,极具磁性的声音挠着她的耳,痒痒的。
“挺漂亮的。”
客观到不能再客观的评价了。
“下午还去上班吗?”
“去。”
顾夜点头,现在也不爱阻止她去工作了,反倒习惯了她这陀螺一样的人生,“好,我送你去。”
考虑到虔诚茶花跟蒋茜茜的工作室的距离的确是有点远,安若初点头,“好。”
用过午饭,安若初跟顾夜又在老房子外围走了一圈,很是闲情逸致,顾夜随后带着安若初回了房子,收拾了一下就带她去上班了。
一路上有说有笑,安若初也觉得很自在。
蒋茜茜因为忙着订婚的事情,今天跟安若初请了假,工作室的门还是安若初开的,她进去之后不久,就听到外边有人在走动。
她谨慎地开门,迎面却是一个衣履阑珊的男人。
她吓了一跳,利落地关上门,男人的手很快地穿过,安若初夹到了他的手,“啊!”
叫的人,也是安若初。
“若初,是我。”
……
安若初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听这声音,她也觉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仔细打量起面前的男人,她愣住了!
“表哥,你怎么……这个样子?”
安戚杉的样子有点狼狈,现在就算是他的亲妈站在他面前,都不一定会认得出这个人是安戚杉。
安戚杉冷笑一声,嘴里缓缓吐出四个字,“物是人非。”
……
物是人非,所以事事休,时时变。
安若初急忙打开门,抓起安戚杉看了看,“怎么样,没事吧?”
安戚杉冷漠地抽回手,动作干净利落,“没什么事,无非就是痛了一下。”
安若初听出了他话里有话,“表哥,对不起。”
对不起,是因为这件事她始终让他置身事外,没有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以至于在东窗事发之后给他的打击都是瞬间的,同样是致命的。
“若初,你没有错。”
沉默了许久,安戚杉还是将这句话说出口,他知道安若初对他心存愧疚,但是她知道这不是他的错,这件事彻头彻尾,她安若初不过跟他一样是受害者,而且,她承受的,是失去亲人的痛苦。
“表哥,我们先坐下吧。”安若初看他如今面容枯槁,很难想象他经历了什么。
安戚杉坐下,安若初给他倒了一杯果汁,坐下来时,却一时无话。
“表哥,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安戚杉贸然前来,她很难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安戚杉说这话时,脸上的无奈和失落更甚,但好似是因为他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所以他也没有犹豫。
“嗯?”
“我跟安家断绝关系了。”
**
“小姐,老爷和太太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佣人上来催促,月布笙还在跟郝梦雅挑衣服。
月布笙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月家是C国贵族,家里住的是城堡一样的复古式别墅,穿的也都是古代贵族的简约款式,月布笙还是觉得有点拖沓,平时更喜欢穿简T和牛仔裤。
家里的爸妈不给她穿,看到一次说一次,她早就烦了,这不,因为要见面,所以她还是从衣柜里拿出了许久不穿的贵族礼服。
“布笙,这么好看的裙子你都不穿,天天穿这些T恤牛仔裤,这也太不符合你贵族的身份了吧?”郝梦雅一边羡慕着月布笙高贵的礼服,一边又在暗暗揣摩要怎么计划才能得到这些东西。
“这些都是看着好看,实则一点用没有的东西。”月布笙如实道。
郝梦雅无奈地撇嘴,“那倒也是,不过我倒是很喜欢这些衣服,穿起来就像一个贵族的公主。”
贵族的公主。
月布笙在心里恶心了这五个字一把,她才不当什么贵族的公主,她只要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你要是想要,都送你好了。”月布笙嫌弃地说道。
“真的吗?”郝梦雅眼看着机会就要成熟。
月布笙摇摇头,“当然是假的,虽然我很想送你,但是这些都是有月家标记的东西,我就算是送,也没有资格送这个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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