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暴毙(1 / 1)

宋邶不解的看向薛浸衣,薛浸衣靠近他耳边,轻轻说道:“听太后娘娘说,自从太子殿下出生以来陛下,陛下在后宫只宠幸贵妃娘娘一人了。”

自然去也是去贵妃那一处,前后后妃一切不去贵妃那里碰什么霉头的,所以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朱见深简直是难上加难。

“娘娘!”那小太监又低着头跑到王皇后身边。

王皇后正要训斥,薛浸衣抢先一步开口道:“皇后娘娘,请不要责怪他,是微臣要来找荣妃娘娘的,只是路过,没有想到荣妃娘娘真的会在这里。”

薛浸衣这么一说,王皇后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只能就此作罢!

宋邶推了推薛浸衣的手肘,他明显是有事,薛浸衣朝着宋邶暗示的方向看去,她先是看见了露出了一根手指头提醒他们的云盏,然后就是那桶油了。

薛浸衣眯起眼睛,她侧目盯着王皇后,语气直降道:“皇后娘娘,那桶油是怎么回事?”

王皇后头上冒出了一丝丝的冷汗,她整张脸都跟她穿的那身衣裳一样白了。

她支支吾吾道:“本宫,本宫不知道,这是什么本宫也不知道。”

宋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走到了那桶油旁边,他轻轻的嗅了嗅,转头向着薛浸衣点了点头。

薛浸衣叹了口气,她抬手指着王皇后身后的荣妃,语气冰冷道:“皇后娘娘,麻烦您,把荣妃娘娘交给我。”

“薛司首,这件事情跟荣妃没有什么关系。”王皇后毫不犹豫的就直接否定了薛浸衣的话。

宋邶立刻帮薛浸衣说道:“皇后娘娘,这里也没有别人,要不是荣妃娘娘,难不成就是您了?”

“放肆!”王皇后看起来有些恼羞成怒。

薛浸衣和宋邶两人对视一眼,两人都往王皇后那边走了一走,看起来就像是要围住她一样。

王皇后咬了咬牙问道:“薛司首,宋邶,你们俩要干什么?”

“皇后娘娘,目前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了,第一,要么我现在带着荣妃娘娘离开,悄无声息的,不会有人知道,第二,那就是我现在就叫青藤卫和锦衣卫过来,大张旗鼓的把荣妃娘娘带走,那个时候可不就是审问这么简单了。”薛浸衣的话明显是在威胁了,不过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很难看,不然早就动手了。

王皇后当然知道薛浸衣是想给自己和荣妃一个体面,但是一旦把荣妃交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王皇后犹豫片刻,她道:“薛司首,并非是本宫不信任你,但是你要知道,本宫觉得这件事情和万贵妃脱不了关系,而你和万贵妃的关系,但不用本宫细说了吧?若是你这件事情真的跟万贵妃有关,本宫把荣妃交了出去,就荣妃这副疯疯癫癫的状态,本宫如何放心呢?”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担心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跟万贵妃娘娘有关,微臣会拿荣妃娘娘的命去给万贵妃抵罪不成?”薛浸衣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王皇后不肯言语,薛浸衣冷笑一声,说道:“皇后娘娘,薛浸衣自认为算不上是什么狄仁杰或者包拯那般明察秋毫,但至少也不会拿无辜人的命去给别人抵罪,我以为上一次皇后娘娘会在宫道上拦住微臣,那么晚了,您都还在宫道上等了微臣那么久,微臣觉得皇后娘娘会很信任微臣的。不过,确实是娘娘托付给微臣的事情,微臣没有办成,这可能也给荣妃娘娘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但微臣也并非没有去查过。”

王皇后自知刚刚的这一不妥,便开口想向薛浸衣道歉,但她还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就被宋邶打断了。

“皇后娘娘,您是一国之母,是当朝的皇后,即便是您认为薛司首会做的那样的事,薛司首也只能认了,你用不着道歉,自己清楚便够了,但荣妃娘娘,为了荣妃娘娘的安危,您还是就现在把她交给我们吧!”宋邶可以说是半分都不念他和皇后之间的亲情关系,直接了当的说明白,“你若是今天执意护着荣妃娘娘,反倒会让人觉得荣妃娘娘是否真的跟这件事情有关,可现在荣妃娘娘便是出现在了这桶油的旁边,这桶油一旦被确定为是让太子殿下在御花园受伤的东西,那荣妃娘娘必然是会有嫌疑的。”

“那本宫也在这里,你们干脆把本宫也带走吧!”王皇后毫不客气地说道。

薛浸衣挑了挑眉,她示意云盏现在就可以出来了,云盏舒展了一下身体,猛地从花丛中跳了出来,她一跳出来倒是把这皇后的人都给吓了一大跳。

“哎呦喂,我的腰!”云盏伸了个懒腰,她看起来应当是蹲久了,腰都在疼。

王皇后震惊的看着她,惊呼道:“云盏,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

云盏尴尬的笑了笑,“那个皇后娘娘,我呢,很早以前就来了,您还没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到这里了,我可是全程目睹了这里发生的事情的。”

当然也知道了这里这桶油旁边最常出现的人就是荣妃了,皇后根本就是后面来的,都还没有云盏的早,怎么可能会跟太子的事情有关呢?

王皇后有些愤恨的盯着薛浸衣,云盏见状便开口为薛浸衣辩解道:“皇后娘娘您不用这么看着我们少主,这也并非我们少主的意思,我比我们少主都还要先进宫的,我就是一路追寻着这桶油的线索过来的,就刚好在这里看到了荣妃娘娘,自然也知道这个过程的来龙去脉了,您跟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荣妃娘娘就不一定了,不过您放心要是荣妃娘娘真的冤枉了,那我们少主一定会为荣妃娘娘洗清冤屈的。”

“不过,”云盏话锋一转,“您要是非要护着荣妃娘娘,就让人不禁遐想荣妃娘娘是否真的跟太子殿下遇袭这件事情有关了,这您看看荣妃娘娘现在这副样子,就算是她清醒的时候,她即便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啊啊啊!”荣妃突然之间发了疯,她一把推开了王皇后,王皇后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直直的摔下去,幸好云盏就离她不远,立刻接住了她。

宋邶一个箭步冲到了薛浸衣面前,紧紧把她护在身后,薛浸衣盯着荣妃看,荣妃大叫几声之后便开始张牙舞爪的打人,在她身边的几个宫女太监都被打得鼻青脸肿。

王皇后被云盏保护着,现在倒是庆幸云盏护住了自己。

“怎么回事?不行!看荣妃娘娘的状态不对,赶紧派个人上去看看。”云盏都发现荣妃现在的神情很不对劲,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又暴怒,连青筋都崩起来了,看起来狰狞至极,俨然像一个发了疯的疯婆子,哪里还有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薛浸衣和宋邶两人站的最远,不是他们俩不敢靠近,而是他们两个人觉得荣妃现在的状态不像是发了疯,倒像是中了毒。

“而是我觉得荣妃娘娘这件事情不对劲,咱们要不然把青藤卫叫过来?”宋邶问道。

薛浸衣刚想要回答,但面前的荣妃突然之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她在原地站了站,然后四处望了望,她像是在寻找什么的样子,她看见王皇后的时候整个人往后面一缩,可当她视线转到另外一边看见薛浸衣的时候却突然大喊了一声:“小将军,救我!”

“不好!”薛浸衣推开宋邶,正要过去,却被宋邶拉住。

因为就在她往前冲的那一刻,荣妃吐了一大口血,还是黑色的,吐完之后她就倒在了地上。

“荣妃娘娘!”薛浸衣喊了一句,荣妃似乎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她在地上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再没有了动静。

薛浸衣把荣妃从地上扶起来此刻才发现荣妃的手居然变如同死人般冰凉,可是就算是死了,怎么会如此的凉?

“娘娘,荣妃娘娘,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呀!你父亲还在边关,你父亲还在关山呢!他还没有等到回来看你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看你呢!娘娘,荣妃娘娘。”薛浸衣看着荣妃这张面如死灰的脸,她一想到还在关山为国奋战的唐老将军,薛浸衣心里就一紧。

宋邶低了低头,他走过来蹲在薛浸衣身边,然后拿了一方锦帕轻轻的挑起荣妃的手,掀开她的袖子,荣妃那只手臂的皮肤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是从最上面往下蔓延的,到如今还在蔓延,但是颜色却越来越深,看起来就像是在血脉里长了一节节的骨头一样。

“果然是中毒了。”宋邶道。

薛浸衣看了一眼,她面色不善道:“是骨毒。”

“骨毒?”宋邶不解。

“是东瀛的一种毒,是根据东瀛的一个传说,名叫骨女,生前遭人欺凌蹂躏,死后怨气不散,便常常附身在负心男子的身上,然后那些被她附身的人血脉中便会长出这么一截截的骨头,而后东瀛的制毒大师便以此传说制作了这骨毒。我在东瀛学艺的时候见识过,很多人都在用,在东瀛几乎遍地都是,要找到骨毒的出处,难上加难。”薛浸衣叹了口气,“到底是谁有这么狠毒,来害一个后宫中的后妃!”

宋邶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刚刚和薛浸衣在京都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发生的几起东瀛杀手杀人的案子,虽然到现在他们都已经明白这件事情跟赵清秋脱不了关系,是赵清秋设计的一系列凶杀案,目地就是为了最后给害死武胜,给自己铺路,让自己以武虞的身份进宫,但是赵清秋和东瀛人有关系,这确实是不可否认的一件事情。

“难不成这就是赵清秋在这宫中留的后手?”宋邶怀疑道。

薛浸衣放下荣妃,宋邶抓住她的手慢慢的扶她站了起来,薛浸衣低声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赵清秋真正的后手是东瀛人,而且背后的势力不小,那东瀛人必然也在这后宫里埋了不少自己的人,恐怕不比暹罗人好收拾。”

如果像薛浸衣所说的话,那这些东瀛人一直在宫中或者在京都里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果他们一直都知道赵清秋被抓,又掌握薛浸衣和宋邶的行动,那他们这个时候做出荣妃的案子的目的究竟是些什么呢?

不好!

赵清秋!

“云盏,保护好荣妃的尸体和皇后娘娘!”薛浸衣喊道。

云盏不解的盯着牵着一起跑了的薛浸衣和宋邶,她疑惑的摸了摸头发,难道他们两个是发现了什么事情吗?还是说干脆就是不想管了?

因为薛浸衣的伤没好,所以宋邶强行让她留在宫里叫上其他的青藤卫和锦衣卫一起出宫,而宋邶自己一个人先行出宫赶往诏狱。

这件事情要是按照薛浸衣的分析来说,他们这个时候利用太子受伤的事情,把薛浸衣和宋邶引进宫,再用荣妃的事情,把他们拖在这里,他们已经在这里拖了这么久了,但是赵清秋却是一个人待在诏狱,即便是有锦衣卫把守,可是薛浸衣和宋邶没有一个人坐镇,他们甚至都不在青藤司里。

要是诏狱那边发生什么事情,连赶都赶不起的过去,若京都里真的藏有东瀛的高手,那他们这个时候劫囚便是最好的时机。

宁可他们自己都跑一趟,自己误会这一次,也不能给任何人可乘之机,若是这一次赵清秋跑了,说不定会酿成什么不可想象的后果,要是她跑了对薛浸衣的打击报复那必然也是翻倍的。

宋邶想到这里脚步更快了,他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当时进宫之后就不该让人把马车拉走。

而此时的诏狱已然血流成河了,四处都横躺着锦衣卫的尸体,当然也有很多黑衣人的尸体,层层交叠,都快铺一地了。

赵清秋被一个人背着,正从打得昏天暗地的诏狱走道里冲出来,赵清秋受的伤很严重,况且宋邶一直不放心,早就让锦衣卫暗中给赵清秋下了不少的软筋散,赵清秋现在就跟个废人没有区别。

“快!”有人站在门口用东瀛话喊了一句,“宋邶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我们的人去拦他了,薛浸衣估计也要来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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