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将军(1 / 1)

翌日,从宫中传出的消息,宋家和王家因为涉嫌叛国一事被全部下狱,剩余王皇后与宋邶两人,均不得踏出寝宫与青藤司。

而另一边的青藤司地牢里,许姻被带了过来之后便一直被严刑拷打,没有一刻停过,青藤司的人几乎对她用尽了所有的刑罚,可她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冷华一开始就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是许姻一个人完成的,她即便是知道青藤司和金檀周家的一些内情,可那个时候她也不能确定在关山上的就是薛浸衣,所以当年和许姻同谋的人一定有当时还在军中的人,这样两人才能里应外合,可是他们刑讯许姻问的并不是她是不是叛国,不是她究竟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他们要审问出的是跟许姻同谋的人是谁,而同谋的那个人背后又是什么人,这才是他们今天刑讯审问许姻最重要的目的。

云盏看着许姻这副鬼样子,她气急败坏道:“以前少主总是跟我们说,这外面黑心人多的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黑心,我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今天倒是来对了,我第一次见识到一个比赵清秋那种自私自利的人更恐怖的,”她都无奈了,“都审了这么久了,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我就不明白了,她的同谋跟他是有什么关系吗?难不成是她背着宋东的姘头不成,许姻还真的就为他保管秘密,到了今天一个字都不肯说,哪怕是自己都落到了这般田地,都还不是不肯出卖那个人,也真的是够厉害的。”

云盏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许姻真的就这么恨薛浸衣吗?她难道比赵清秋还要恨薛浸衣吗?赵清秋都没有把事情做到这样的地步,她用整个金檀周家那么多少年兵的命去换自己的一个安心吗?有毛病啊!简直是。

冷华补了一句:“许姻恨的不光是少主,还有整个金檀周家,许姻恨咱们金檀周家没有让她享受和她姐姐一样的待遇,她没有能够成为金檀周家的主母,所以导致了她后面一系列悲惨的遭遇,许姻把这些仇恨都算在了少主和金檀周家的身上,她要报复的不仅仅是少主,还有整个金檀周家。”

“真不要脸,明明是她自己的错,还非要把错安在别人的身上,她在当年的时候怎么就不去死了呢!”云盏越想越亏,真是恨不得回到当年就一刀把许姻给劈死,这样就不会出这么多事情了。

曙天拿着吃食走了过来,云盏顺手就接过来,她道:“你这还有闲心逸致的去给我们买吃食啊!”

曙天说:“你想多了,不是我给你买的,是少主买在门口让我带进来的,少主现在去看宋邶去了。”

冷华岔开话题问:“荣妃娘娘的事情怎么样了?陛下那边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已经基本确定是东瀛人干的,不过太子殿下身体一向都不好,再加上因为这一次的原因……听天由命吧!”曙天道。

三人都没有在对这件事情多说些什么了,他们知道现在的太子对如今的大明朝到底意味着什么,现在的太子殿下,可是这大明朝唯一的皇子了,要是再夭折的话,那大明朝的江山怕又是要再生动荡了。

更可怕的事情是这件事情真的发生的话,这消息一旦传到外朝去了,瓦剌人绝对不会继续安分守己下去,说不定到时候大战爆发,薛浸衣可能会再一次披甲上阵。

“对了,那许姻这么久了难道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吗?”曙天突然想起这才问了一句。

云盏摇摇头,面色很是难看,语气更是不爽道:“我也是觉得挺佩服她的,严刑拷打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更别想了,她连嘴巴都没张开过啊!就别说是别的什么了,就连惨叫都没有一声吧!照这样下去,我看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倒不如找个时间跟少主说一声,一刀砍了算了。”

“不行,许姻是知道当年军中内贼唯一的线索,她死了就再也找不出来那个人是谁了,若当年的内贼现在还在军中,日后要是再发生什么如同关山一战的覆辙就完了,我们再也经不起那样大的损失了。”冷华说道。

如果要不是因为怕找不到那个奸细的话,还用不着他们说,冷华都想把她活生生的砍了。

突然,从他们的顶上传来了一阵的慌乱的脚步声,三人同时抬头望向漆黑的地牢顶上,云盏先问了一句:“刚刚是不是有人在上面跑啊?不是人吧,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是吹牛吧?”

冷华:“……这不会又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三人还正在疑惑呢,转眼间寒衾就从路口冲了下来,他好不容易站住在他们三人面前,连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便急匆匆的说道:“出大事了,真的出大事了。”

云盏眉头紧锁,她无奈道:“那您都是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大事啊!”究竟是什么大事,值得你跑得像头牛一样在这地牢的顶上踏来踏去的,像是要把这地牢踩塌一样。

寒衾也不像以前那样被云盏说了两句之后还要回嘴,他居然直接就开始说自己想要说的事情了,而且这一次没有再废话。

“这次我不骗你们,是真的出大事了,我跟你们说唐将军回来了,就是那位唐老将军,没错!就是唐老将军回来了。”

他一说完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云盏便问了一问:“是那个当年和我们一起打了关山一战的唐老将军吗?你确定是荣妃娘娘的父亲吗?”

寒衾翻了个白眼,他无语道:“废话,不是他的话,我火急火燎的跑回来告诉你们这些干什么,真的是!”

那这岂不是出大事了吗?他可是荣妃的父亲啊!荣妃这才死了没多久啊,这唐老将军这么快就回来了,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下完了,真的完了。

“这下是肯定完了,我告诉你,少主刚刚去找宋邶,人都还没有踏进宋邶的那个门呢,就被直接叫出来了,说是什么唐老将军点名要见少主,陛下这就让少主马上过去,咱们少主连走进的门都没有走进去,宋大人一眼都还没见着就被叫走了。这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差点没把我给吓死,我一知道就跑过来找你们了。”寒衾此刻才知道喘口气,他从知道这件事情开始连气儿都不敢喘,直接拼了命地就往这边跑,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万一发生个什么事情,害怕青藤司都没有办法做好应对的对策。

但可惜的是寒衾也想多了,就连薛浸衣都没有办法可以拒绝现在去宫里,他们又能怎么做呢,不过也就是等着皇帝的旨意,然后让他们所有相关人都进宫。

云盏想了想,问道:“诶!不是,那我就不明白了,唐老将军在边关镇守关山呢!就是那关山嘛,也是一个不能随便离开的地方吧,他身为主将身为主将怎么能够随意的离开呢?咱们先不说这事了,他是怎么知道荣妃已经不在了?难不成就这么跑回来?”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办法解释出这件事情,现在看来并不是唐老将军自己突然跑回来了,而是因为他就是知道了荣妃出了事情,所以才专门回来的,可荣妃出了事情了,又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传到千里迢迢的关外的呢?

冷华道:“如果不是唐老将军自己在京都有人的话,那就是京都真的不干净,有人专门把这件事情传到了关外,故意引了唐老将军回来。”

一个镇守着边关重镇的老将军,千里迢迢的为了自己女儿的事情赶回京都来,这幕后之人散布这件事情的原因无非也不过是想要在这京都搅起一滩浑水,趁机想要对付某些人,或者根本就是想把唐老将军引开,然后伺机对关山下手,这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看朱见深是怎么想的了,只是朱见深如今把薛浸衣也叫进了宫里,他们也无法通过薛浸衣对朱见深的了解来揣测的朱见深想法,这样只能够自己好好的琢磨琢磨了。

不过是他们正当想要了解这件事情的时候,没有见到薛浸衣的宋邶也很是疑惑,他听到薛浸衣的声音打开门的时候却只看见了薛浸衣和一个太监离去的背影,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樗!”

宋樗原本也是准备被下狱的,但是薛浸衣好像为他求情了,说他只是姓宋,再怎么说也不过只是宋家的一个家仆罢了,不值得下狱,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若是无端将其下狱的话恐怕难以服众,这才保了他一条命,没有去在狱里受苦日子,但是也不能随便走动,薛浸衣也就让他和宋邶一起待在了青藤司,不过他和宋邶不一样的是,他能够离开青藤司,这样也是薛浸衣给宋邶留的后手。

宋邶知道薛浸衣回来但是又被叫走了的时候便叫了宋樗去查这件事情,宋樗也是锦衣卫出身,办事很利落,不等一会儿便将这件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

“公子,是出了事了,荣妃娘娘一死,不知怎么的驻守关山的唐老将军便知道了爱女之死的事情,现在已经进了宫来向陛下讨要一个说法了。”宋樗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极为着急的,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

宋邶现在想来,怪不得刚刚薛浸衣本来是要来见他的,怎么那太监来叫她突然又走了,而且连招呼都不跟自己打一声,这样看来薛浸衣不是不想跟自己打声招呼,而是根本就来不及啊!

边关大将没有得皇帝的允许,私自前来京都内说得严重一些,可以论死罪了,但是这荣妃之死,朱见深的心里也必然是内疚的,估计这一次也不会把唐老将军怎么样,但是这唐老将军肯定不会就此把自己女儿之死接揭过去的,这下子宫里可要有一番闹腾了。

朱见深这个时候把薛浸衣叫进宫里,恐怕也不光是因为这些事情,可能还有其他事情,他要薛浸衣去做的事情可能是,让薛浸衣去解决唐老将军擅离职守而发生的乱象,谁也不知道,万一有人趁此机会,霍乱边关的话,那后果就是不堪设想了。

宋樗也明显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不对劲,他便小心翼翼的问宋邶道:“公子,薛司首如今这个关头被叫进宫里去,是不是因为这唐老将军擅离职守啊!如果唐老将军离开边疆,一旦出现什么事情,连可用的打仗之人也没有剩下几个了,那岂不是薛司首又要去打仗?”

“现在一切都还没有下结论,先不要忙着说这些,现在最关键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查清楚到底害死荣妃的幕后之人是谁,绝对不能让他们在宫中继续兴风作浪,若是他们继续兴风作浪的话,这大明如今的乱象怕是就再也挡不住了。”宋邶其实觉得宋樗是说的有道理的,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认罢了,他怎么能够承认过不了多久薛浸衣就很有可能就没有办法再待在他的身边,他从此便要和薛浸衣分隔两地,甚至于她去了战场之后的后果是怎么样的,都没有人能够猜得到。

但大明现在已经发生的事情确实有点多,都得让宋邶都觉得有些吃力了,这好不容易把暹罗人给解决,这东瀛人埋下的祸根有一步一步的显现,而且现在看起来东瀛人所设的局比暹罗人的要难破的多呀!

可他怎么觉得这每一个局都仿佛是冲着薛浸衣来的,每一个局都是如此,每一个局薛浸衣都深陷其中,究竟是巧合还是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冲着薛浸衣来的。

难不成跟薛浸衣当年去东瀛学艺是有关系的吗?莫非是真的有人在东瀛的时候便盯上了薛浸衣,如今想借着大明的乱象来对付她不成?

宋樗见宋邶迟迟没有说话,便开口问道:“公子,您这是在想什么呢?”

宋邶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宋樗,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觉得这一切可能都会给薛浸衣带来很不好的事情,我总觉得要出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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