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光,听二哥一句话,钱不常花。我还是那句话,你们都在一个屯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应该从长计议,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是粘仁做得不对,当时他也是洒喝多了,做出这等非礼之事,现在他也后悔万分。全光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嘛!都是乡里乡亲的住着,有什么解不开的仇啊。为这亊弄得跟深仇大恨似的,互相瞧着不顺眼,跟个斗鸡似的!有这必要吗,再说了你们平日关系还都不错。这样吧,全光,二哥给你做个主,你也别坚持非得要二万块钱了,少一分钱也不行,淑敏也别说一分钱不给。我给你们从中当个家,也不用和粘仁商量了,给你五仟块钱,多少就这些,给弟媳压压惊,也叫粘仁长个记性。全光,给你的钱多钱少你不用反驳,给二哥个面,就这么定了!”唐铁森斩钉截铁地说。
邱全光铁青的脸没有丝毫纾解,一副风雨欲来的阴沉,微蹙双眉,瞪着一双牛眼睛,眼中充满红血丝,宛若金鱼眼一般,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地说:“二哥,即然你说了,弟弟绐你个面。唉!真便宜死唐粘仁这小子了!”说完他把茶杯往桌子上一蹾。
“全光,天不早了,你们也该休息了,我和淑敏这就回去,钱明天我给你带来。”说完,唐铁森和姜淑敏走出了邱全光家。
唐铁森和姜淑敏走出邱全光家门时,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蛇盘居的天空,撒下淡淡的银光,倾泻在他(她)们身上。
姜淑敏抬头看一眼月亮,银盆般的月亮,里边似乎看到嫦娥坐在树下手托着香腮,含着笶凝望着她。
她在想:也许嫦娥在讥笑她家男人做出的龌龊亊吧。她不在敢看月亮,她低头看到路边无名小花上安眠的露珠也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