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旭泽给她的资料里说,季沉西出生在一个普通工薪家庭,从小生活不算优越,但一家人和和美美也很幸福。
后来父母在一次旅途之中意外身亡,临死之前拼尽全力护住了他,从此季沉西便成了孤儿,被施雯的母亲施月华收养。施月华待他如己出,为他牺牲了许多。
一直到十三岁那年遇到了洛远山,无意中救了洛远山一命。
之后被洛远山看上,此时正逢施月华生病,一大笔医药费难以负担,季沉西为了给养母治病,接受了洛远山的一笔钱,答应和施月华断绝关系跟随洛远山回了洛家。
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找不到任何破绽,可天晴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坐在酒吧的吧台前,手里捧着一杯鸡尾酒出神,旁边有男人搭讪,她觉得不耐烦,转过头吼了一个“滚”字。
吧台里面的调酒师给她调了一杯酒递至她的面前,“美女,尝尝这个。”
天晴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
“快乐。”
“呵!”天晴嗤笑了一声,眉梢微动接过了那杯酒,杯里淡红色的液体在五颜六色的灯光映照下流光溢彩,看起来极为诱人,她只是轻轻晃了晃,抬起头看着调酒师,“**的快乐?”
她手指着舞池,“像他们那样,虚妄而疯狂的快乐?”
调酒师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扬唇轻轻笑了笑,“食色性也,**的快乐才是最真实的快乐,美女为情所困?”
天晴冷嗤,表示不屑。
调酒师眨了眨眼睛,“哪个男人竟敢让你这样的美女伤心欲绝……”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心欲绝了?”天晴陡然直起头,目光沉冷。
调酒师举双手,“是我说错了,我是说,哪个男人这么不开眼……”
天晴白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不过,在这儿喝闷酒可不是办法,这对那些令你心烦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那要怎么办?”天晴直起头。
调酒师挑唇,端起酒杯朝她举了举,“美女这么聪明,一定已经有了主意。”
天晴眉梢微沉,眸轻轻眯了眯,片刻,轻轻嗤笑了一声。
……
“哟,这不是洛大小姐吗?怎么,都已经是大学生了,还来我们这种人来的地方?”
天晴回过头去,一个染着一头黄毛流里流气的小子站在她身后,目光讥诮,面带鄙睨和恨意,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流里流气的混混,嘴里叼着烟,浑浊的烟味呛的人极为不舒服。
天晴眯眸,冷冷和他对视,似是想从记忆中搜索到这一号人物。
“怎么?不认识了?”带头的黄毛在天晴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指尖敲着吧台面,“那你总还记得苏姐吧?”
提起苏茵,天晴顿时了然,眉梢微微挑起,“原来是你们啊……”
她记得这群人,是一群混社会的杂碎,黄赌毒样样俱全。两年前在季沉西的安排下抓了不少,这几个应该是其中情节较轻的,刑拘了一段时间又放出来了。
黄毛冷笑,“我还以为洛大小姐把我们忘了呢,那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天晴冷睨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摔到他面前。
黄毛看到这叠钱眼前一亮,把钱拿了起来,朝着她吹了声口哨,“洛小姐还是这么大方。”
天晴挑眉,抬起头看他,“帮我办件事,事成之后我给你十万。”
“洛小姐不会又想给我们设什么陷阱吧?”黄毛虽然心动,但明显带着警惕,“您的保镖我们可惹不起。”
天晴目光淡薄,“随便你信不信,我只问你一句话,干不干?”
黄毛喉结滚动,十万的诱惑对他来说实在太大。
他凝眉思索了片刻,把手里的那沓钱装进口袋里,抬起头看着天晴,“干,不过洛小姐,您还没告诉我们是什么事儿呢。”
……
d大旁边有一条小巷,平时少有人经过,路灯早就坏了,一到晚上漆黑一片,看起来挺瘆人的,但与学校的北门正好相连,是回女生宿舍楼的一条捷径。
黄毛看了看身旁的洛天晴,黑暗中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能看到她唇角邪佞的弧度,透着瘆人的冷意。
黄毛和她虽然交往不深,但也了解她的个性,她爱玩任性胡闹,但并非心狠手辣。
不远处有人影越走越近,黄毛笑了一声,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兄弟,“兄弟们,人来了,你们待会儿都好好干,洛小姐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手电筒的灯光骤然亮起,局促的灯光让施雯陡然顿住了脚步,下意识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嘿嘿,还是个漂亮的小妞……”
轻挑的话和语调透着猥琐,天晴抬眸看去,可以看到施雯僵硬的脸,剧烈的灯光刺激的她睁开眼睛,但对环境的感知和判断却让她不停的往后退。
“你们是什么人……”
黄毛挑眉,朝着她走过去,被烟熏黄的手指捏了捏她白皙的小脸蛋,她下意识往后躲。
黄毛轻挑的笑了,“哟,瞧瞧这受惊的小美人多惹人疼爱,兄弟们,我们今天可真有艳福。”
施雯往后退,另一只手挥开他的手,“你别碰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不过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是谁了。”黄毛嘿嘿笑了两声,一只手猛地拉开她遮住眼睛的手,逼她看着自己,“说不定还是个处,这回可赚大发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季沉西的妹妹……”
黄毛微微一愣,转头看向天晴。
他这一动,正好让施雯看到天晴,施雯陡然瞪大了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洛天晴?”
她不躲不避,冷冷勾起唇,“是我,施雯,我洛天晴从来都不逆来顺受,你以为这些天我没什么动静就万事大吉了?这段时间我学会了一个词,责任。人都得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任,你杀了我一个孩子,我要你一双眼睛,不过分吧?我现在动不了季沉西,但并不代表我没能力动你。”
强奸?不,强奸她太便宜她了。
她挑起眉,不屑的视线从她身上划过,落在黄毛的身上,“速战速决,季沉西是洛家的上门女婿,有事我顶着……”
她动不了季沉西,季沉西同样动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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