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关莫开不会驾驶。
但开它却比车容易。
因为在海面上没有所谓的建筑，没有所谓的交通规则。他只需要按动油门，朝着电子指南的方向开。
平静的海面，划过一条白线。
关莫开是沉默的，在他的耳边回响对张雪絮的承诺，不会牵连无辜的生命。但眼前却浮现出，白人小镇、大型客机、土着居民惨死的画面。
弯月笑着。
游艇前方一片漆黑。
面对漆黑他只能全力驾驶，激起的水点撞在脸上。
生疼。
“让我玩会。”依耶福特飘了出来。
关莫开目光直视，没有理会她。
索菲亚飘了出来，将外骨骼抹去。关莫开倒在后面的驾驶椅上，全身酸疼，双腿无力站起。
依耶福特欢呼一声，握住方向盘，加大油门飞驰。
“小心，会翻船的。”关莫开叫道。
船身左右摇晃，险些将他甩出去。关莫开抓牢扶手，这时某种感觉让他心跳加速，是依耶福特站在他两腿中间，粉色贵族服拂过他双腿间。
有些痒，有些暖，似乎是心理作用。
关莫开喉结蠕动。
依耶福特与索菲亚都专注的驾驶着。
鼻腔发酸了。
“你们慢点，我上后面去。”关莫开双手支撑起身，可潮涌一阵颠簸，他又坐回椅子。
他的腿间与依耶福特贴上了。
鼻腔更发酸了。
“果然是人渣！”
一柄飞刀，一道银光。
关莫开将头侧开，躲过险些刺中自己的飞刀。
他张开嘴解释，一道金光在耳垂擦过，穿过身前的依耶福特，穿过面前的挡风玻璃，消失在夜幕之中。
依耶福特只剩半个身躯，缺口在扩散。
金光，圣箭。
圣殿骑士，塞西。
关莫开抓住游艇方向盘，身体前挺，让依耶福特进入结晶中。
天空闪烁。
是漫天飞刀，是数也数不清的愤怒飞刀。
索菲亚银色长发炸起。
“别管他，去看依耶福特！”
关莫开大吼，可这一张嘴海水就将他的嘴填满。挡风玻璃的碎裂，让水滴如铁球，让海风如刀割，睁不开眼睛，张不开嘴。
飞刀消失，索菲亚钻进纯灰晶体中。
游艇速度开到最大。
通过反光镜可以看到千米外的亮点。
关莫开提前将游艇的探照关闭，但圣殿骑士还是追了上来。
索菲亚飞了出来，“阳气，快！”
关莫开盯着前方专注的驾驶游艇，冰凉的海水打在脸上，在这种情况下，他幻想不出女性画面，鼻血流不出来了。
“阳气！”
“没办……”
关莫开刚一张嘴，海水险些倒灌胃里。
一把匕首顶在关莫开眉间，“快，否则杀了你！”
关莫开闭着嘴用喉咙，硬生生挤出怪异的话，“这种情况，我分散不了注意，给我挡风。”
“你说生么？张嘴说话！”
索菲亚飞刀甩向追逐的圣殿骑士塞西。
“不要！”
关莫开将头低下。
一道圣箭飞回穿过头顶，穿过挡风玻璃消失在夜幕下。
“黑夜，他无法确定精确位置，只能通过飞刀，不要攻击他！”关莫开将胃里海水吐出，“你借我下能力。”
“一天只能一次，快阳气！”
“我幻想不了！”关莫开张嘴，海水再次倒灌。
“什么幻想？”索菲亚急道。
“女……身体”关莫开感觉胃里，不是海水就是海风，再说一个字就会炸掉。
“人渣！”
索菲亚瞪了一眼关莫开，飘到他视线范围内，一身黑白色的女仆装消失了。夜幕下，银发飘舞，银色如梦幻中的月亮女神。
闪亮的身躯与弯月呼应。
噗！鼻血喷射。
“人渣！”索菲亚变回女仆装。
一吻，结束。
关莫开只觉得身体所有损伤，以及这些天的疲劳，一扫而空。肿胀的双腿、膨胀的胃全都恢复，双眼精气四射。
“冲！”
加大油门，海面白线飞驰。
两辆游艇一前一后，在大海上追逐着。
天空渐亮。
一束光照在关莫开脸上。
他心脏乱跳。
感觉到在不远的前方，就是华夏。
只要到了华夏，就可以找到父亲了，关天狱。只要找到他，就能将九号接回来，希望就在眼前。
金光射中游艇右边。
一阵气浪，将游艇震的晃动。
天亮了，塞西也能锁定关莫开的位置。
一根接着一根，关莫开驾驶游艇躲闪，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你跑不了！”
塞西的低吼在关莫开耳中响起。
如一颗颗手雷在耳边爆炸，嗡嗡耳鸣。
“想回华夏？你先将佛瑞德的命还回来！”
佛瑞德自杀了，在塞西赶到之前，他咬舌自尽了，作为一名雇佣军，他知道失去四肢的下场。
关莫开笑了。
“我谢谢他，将你注意力转移，帮我争取时间。你也谢谢他自杀，否则你就完不成任务了。”
只是关莫开的话，塞西听不见。
两人距离几百米，突然塞西停止攻击了。
关莫开感觉心中一暖，海面空气变得温暖，这里是华夏领海。
海风、水花不在冰凉，蔚蓝天空让他神清气爽。
“我回家了！”
游艇驶过，千米外就是岸边。
黑头发、黄皮肤的人，有些在跑步、在遛狗、在嬉戏打闹。圣殿骑士塞西紧追不放，可他不在低吼了。
岸边，在向关莫开招手。
关莫开呼吸急促，双眼的精光变得黯然。
在他的视线里，青年在跑步，老年在遛狗，还有儿童在嬉戏打闹着。而是又变成燃烧的白人小镇、破碎的飞机、土着的尸体。
“和平，安宁，真好。”
关莫开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吧。”
用力调转游艇方向盘，水面划过一条白色弧线。
关莫开朝着位置的方向驶去，前方他也不知道是哪里。
圣殿骑士塞西，他的游艇速度变缓数秒，转弯全速追向关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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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岸边。
跑步的青年、遛狗的老人、嬉戏的孩童。
他们停下动作，望着消失的两艘游艇，收敛表情。
“神主教圣殿骑士塞西，圣十字雇佣军头领，生性残暴谨慎。”
跑步的青年让周围在遛狗的老人、玩耍的孩子，全部撤下，“关莫开一个华夏留学生，为了祖国承担危险，看来你有把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