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的哭求让徐若瑾脑袋如同炸了一般眼前眩晕头皮瞬间酥麻。
她颤抖着手把春草拽起来不允她再哭“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哭了快个清楚。”
春草见到二姐急了抹去脸上的眼泪把见到禾苗的事了:
“奴婢直接去了她们家结果正遇上禾苗姐的男人在打她打的那叫一个狠奴婢过去连忙给拉开她男人险些连我也动手奴婢连忙喊是二姐派来的他才停了手。”
春草满脸的恐惧和后怕“奴婢害怕禾苗姐护着奴婢离开了家洗了一把脸才跟奴婢着话。”
“奴婢把二姐的想法都跟禾苗姐了禾苗姐哭成个泪人儿但她自己的男人是扶不起的烂泥就不来给二姐添乱了。”
春草拽着徐若瑾的衣袖眼泪更凶了“二姐您想办法帮帮禾苗姐不管怎么样起码让她的男人不敢再对她那么粗暴。”
“之前不是个老实人么?怎么会是这样的?”
徐若瑾的手攥的紧紧她努力按捺心底的怒气先把事情弄清楚。
春草道:“奴婢也听是个老实人禾苗姐是因为婆婆婆婆偏她不守妇道于是她男人才这样待她奴婢虽没与禾苗姐有过太深的交往但奴婢觉得她绝不会是那种女人的。”
“胡闹禾苗怎么会做那种事”
徐若瑾看着春草“银钗给了她吗?”
“给了起初禾苗姐不肯要我这都是二姐您费心费力攒下的下一次能再见到她不知是什么时候让她把物件留下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春草抹掉眼泪儿“她实在太苦了”
“你当初得的这些消息都是听谁的?”
徐若瑾递给春草个帕子春草擦着脸思忖道:“是一个守角门的婆子姓张她与禾苗姐家住的挺近。”
“去把红杏叫进来。”
徐若瑾顾不得再多试探红杏她如今唯一有一个能打听到府内各家消息的也只有红杏这一个渠道。
禾苗的惨状是她所不能忍若不是因为自己前身她也不会被赶出去嫁给那么一户人家。
轻揉着额头徐若瑾静静的思忖这件事该怎么办。
无论是她的愤怒也好是心底潜藏的前身的愤怒也罢禾苗的事她绝对不会不管。
禾苗是个绝对忠心的人可她的忠心不能建立在委屈之上。
如若是之前的苦熬日子也就罢了如今好歹在府中也能暂时立得住脚那就必须要把禾苗的日子扭转为好否则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红杏从外进来见到二姐一脸怒气腾腾她的心中不由奇怪。
下晌还好好的这会儿是怎么了?
徐若瑾给春草使了眼色春草立即关好了屋门到门外守着不容其他人靠近。
“坐吧我问你点儿事情。”
徐若瑾一指旁边的杌子红杏稳稳当当的坐下直直的看着她。
“别好似我要训你似的不关你的事我是想问问禾苗。”
徐若瑾提到禾苗红杏的脸上立即释然了。
不用多问她便起禾苗嫁的那户人家“其实禾苗的事在奴婢这些丫鬟心里都敲响了警钟跟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结局她就是最典型的一个了。”
红杏见徐若瑾的神色发紧她便继续道:
“她嫁的那个男人叫杜二杜二的爹最早是老爷的车夫后来因病过世便让杜二接了差事原本杜二干的挺好的有次跟大少爷一起出去马受了惊杜二被踩折了腿就瘸了老爷和夫人觉得欠他点儿情分就留他在大少爷的院子里做杂活养活着他。”
“府上的月例银子本就不多杜二又做不了别的闲差一个月的花销也就够一家人吃饭的其余的事都做不成特别是他还有个极其恶心的老娘。”
到这里红杏的脸不由得红了抬头看徐若瑾却见二姐仍旧盯着她完全没听懂最后一句的意思。
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红杏硬着头皮解释着:
“是个很风流的娘们儿”
徐若瑾很淡定的点点头“我明白了你继续。”
“禾苗被许过去其实挺惨的夫人不容她在府里做差事贴补家用她就出去接活计好似她有了身孕但不知怎么就产了然后奴婢也就没再听过她的消息了。”
红杏看着徐若瑾“二姐怎么突然问起她?”思忖下道:“夫人恐怕不会让她再回来的。”
“她过的不好我心底难安。”
徐若瑾的话让红杏忍不住苦笑“奴婢们哪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主子们给许了什么样的人家就过什么样的日子呗。”
“不”
徐若瑾当即拒绝“我在意的人绝对不能过那样的苦日子绝对不可以让夫家肆意的虐打、侮辱否则我宁肯豁出去这张脸也要好好的收拾了他们”
红杏没想到二姐会出这样狠呆呆的话随即一想她惊愕道:
“虐打?侮辱?禾苗怎么会这样?她是夫人许过去的他们杜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徐若瑾没有出杜家虐打禾苗的理由看着红杏道:“你有什么办法?”
红杏沉默不语没有话。
“你帮我把禾苗的事处理妥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可以随意提个要求我现在办不到的将来一定兑现承诺我到做到”
徐若瑾的语气不容置疑红杏的心中不由翻滚起从未涌动过的念头。
能做到二姐这般护着的主子又有几个?
禾苗她其实不苦
“奴婢想出了一个主意。”
红杏凑近徐若瑾两个人嘀嘀咕咕商议了大半个时辰。
第二天一早徐若瑾醒来之后便直接奔去了杨氏那里。
发髻未梳整齐脸也根本没洗随意的披了一件粗布青衫惊慌失措的便要见母亲。
杨氏看到她这副模样吓的险些丢了魂儿
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妮子又掉了水里一次她她这到底是闹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