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个时候闹出了动静儿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红杏也从屋角的地铺上爬起来。
这两天她在屋子里守夜替换了春草。
徐若瑾惊愕后很快平复下来抬手安抚着春草和红杏“先不用急出了什么事?”
“是杨桃突然闹了病脸色苍白胃腹绞痛嘴都咬出了血奴婢过去看了一眼瞧着不像是装出来的。”春草看着徐若瑾“二姐要不要请个大夫?”
红杏气不打一处来“请什么?一定是存心故意捣乱疼死她都活该”
“还是要去请大夫若真闹出了病咱们也容易被人诟病。”
徐若瑾很是冷静“红杏你先去正院通知一声请大夫春草跟我过去看看。”
“那这屋里怎么办?”红杏看着角落中的酒坛子她已经苦守了好几天好不容易要熬出头这么放弃总有些不甘心。
徐若瑾思忖后抓了一把炭炉中的灰在酒坛子的盖上轻洒一层。
若有人动过很容易能分辨得出来。
“行了咱们走吧。”
徐若瑾换好了衣裳又披了一件披风带着春草出了屋。
红杏奔去正院徐若瑾与春草往后罩房走去。
离得很远便见到角落中的屋内微亮着蜡烛屋内的惨叫不时的传出来还有安抚她的声音:
“杨桃你再忍忍可已经又去催了你忍忍啊”
“啊我疼疼死了”
“这可怎么办呢”
听到可的名字徐若瑾眉头微皱顾不得多思忖给春草使了眼色。
春草上前推开门撂了帘子迎徐若瑾进去。
白梅转身看到二姐来了当即一脸惊喜“二姐二姐您快救救杨桃吧她快疼死了”
“别胡。”春草埋怨的瞪她一眼白梅当即闭上了嘴。
徐若瑾走过去看杨桃也着实吓了一大跳。
虽然春草已经过她病的模样但此时杨桃的眼睛充血格外厉害看起来已奄奄一息好似随时能断了气。
杨桃想要起身微动下又瘫了回去“二、二姐。”
“别起来了快好好躺着。”
徐若瑾摸摸她的额头滚烫。
高烧的很厉害。
“怎么会弄成这样?晚间吃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徐若瑾看着白梅白梅急的快哭出来“晚饭奴婢三个人用的都是大厨房分下来的吃过后杨桃不太舒服就一直躺着谁知半夜了又吐又呕的然后就热的厉害。”
“奴婢以为她是发了热就去打水给她擦身可谁知道越擦她越难受奴婢害怕就赶紧去告诉了春草姐。”
“二姐您快救救她吧求求您”
白梅着又要跪地磕头春草立即拦下她:
“二姐已经让红杏去正院通禀夫人请大夫了你别在这里哭闹不停原本就是心慈的主子你做出这一副模样干什么?快起来让二姐静一静。”
白梅面色一怔似没想到二姐会这么快派人去请大夫赶紧抹了一把脸站在一旁“奴婢不敢奴婢也是急了二姐莫怪。”
徐若瑾不愿再多与白梅话走到杨桃的身旁翻开她的眼皮、捏开她的嘴都看看。
这么一副模样显然是吃了不该入口的东西
可依着白梅刚刚的话来看杨桃似没吃什么特别的物件。
徐若瑾自己不敢擅自定论只能等着大夫来看过后再追查这件事的起因。
门外有了响动。
众人都朝那里看去进来的人不是红杏却是可。
白梅叹口气不再话徐若瑾也没理她。
可进门看到徐若瑾一惊立即凑上前嚷道:“二姐原来您已经来了奴婢刚刚还去您的院子里找人却见已经都不在了原来您是在这里。”
去她的院子?
徐若瑾下意识与春草对视一眼显然春草也已经意识到这一点。
“我已经去喊二姐起身了你又跑去一趟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春草向来和蔼待人这一次却忍不住斥她两句。
“奴婢、奴婢也是着急了。”
可的话是对着徐若瑾可徐若瑾只坐在床边看着杨桃好似根本没听见。
白梅朝她摆手使眼色让她别再生事。
可似是很没觉悟又开口讨人嫌:
“二姐杨桃怎么办?要不然您给她抓点儿药吧您不是懂这个么?”
“晚上你们吃的是什么?”
徐若瑾突然问起这个事可和白梅都愣住了。
看出徐若瑾是在审问可春草不允白梅开口只等着可回答。
“吃的是玉米粥青葱豆腐醋溜白菜还有”到这里可顿了下“还有一碟咸鱼干。”
“哪有咸鱼干?我怎么没注意?”
白梅的质问让可缩脖子低着头声音又轻又:
“就几块而已与杨桃分着吃了留给你的那份让我给贪了。”
白梅气的不知什么才好冷哼一声扭过头不话。
徐若瑾扫量可两眼没有再多问。
杨氏没有起身吩咐黄妈妈引着大夫过来为杨桃探病。
依大夫所讲有可能是寒湿所致用的食物不干净亦或杨桃本人不宜食用。
开了方子白梅立即随去抓药回来熬。
黄妈妈也不让徐若瑾在此久留“二姐还是快回去这眼瞧着都天亮了不到一个时辰您就要起身上妆去县令府赴宴呢。”
“让黄妈妈费心了。”徐若瑾的寒暄黄妈妈似领了情“都是老奴应当做的。”
懒得再多寒暄客套的话徐若瑾一心想回去看看酒坛子是否被人动过。
带着春草和红杏匆匆的赶回去红杏进去便去屋角看着酒坛子上的手印以及地上的鞋印子酒显然是被动过了。
“一定得查清楚这件事敢用这种机会下黑手心思歹毒可恶”
红杏气得满脸通红春草想到了可可现在不是追查的时候只能想这酒该怎么办。
“二姐?”
徐若瑾淡定得很没有纹丝慌乱召唤红杏与春草在身边低声吩咐着随后道:
“明天就按照这么办现在只有一个任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