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公府
徐若瑾被这四个字震撼住。
在她的视野里不过就是中林县这一界地方。
梁夫人虽出身侯门却是因梁家责贬才到了这个地方。
如今又豁然蹦出个国公府出身的严夫人让她着实脑子缓不回神来。
这都怎么了?
难道当官的太多了一道雷砍下都能劈死几个?
怎么都聚了自己眼前来?
“方妈妈还什么了?”
徐若瑾抛开内心的腹诽继续问着红杏。
红杏斟酌下才道:“方妈妈只了这两句然后便让奴婢告诉您车到山前必有路您是有福之人一定能度过难关。”
可接道:“还让您遇事不要急。”
“只了这么几句便让奴婢二人回来了。”
红杏搓着手脸上有些失望“可惜奴婢身份不够也没法子追着方妈妈问就只得了这么两句二姐对您有用吗?”
“有用太有用每一个字都有用”
徐若瑾长舒口气“方妈妈对我的情我一辈子都还不清。”
红杏不太理解“不过是了下严夫人的身份而已。”
“的就是她的身份。”
徐若瑾不想与红杏、可解释过多让她们先去吃饭下晌好好歇息下晚间再细聊。
红杏也知道有可在二姐不会太多便随着春草去了。
徐若瑾看着那个装有白绫子的盒子嘴角轻笑。
恐怕这个白绫子不是父亲给的而是这位严夫人。
出身高贵的姐哪容得吏部官员的庶出孙子违抗她们家做媒拉的亲事?
所以宁肯让自己死也绝不能做侧室因为她不觉得是丢徐家的人而是给严家的脸上抹黑。
徐若瑾倒突然佩服起张仲恒了。
他难道不知严夫人的身份么?接二连三的在这件事上作祟恐怕也给张家招惹了麻烦吧?
事情倒越来越耐人寻味了。
只是她却不想做这个被人瞄射的靶子。
能有什么办法呢?
张仲恒此时听着厮的回禀竖起眉来:“严家人要来?他们来干什么?”
“不仅是严家的人要来今天夫人还收了一封信是大老爷府上的二爷会跟随严家公子一同到。”
张仲恒提了一口气“二哥?他跟严家人一起到?”
“对好像是这么的”
“”
张仲恒当即破口大骂“就是来我这里找茬的。”
“夫人也头疼的”
“来就来谁怕谁?有本事他把守祖荫的活接过去啊”
张仲恒阴阳怪气满心不忿因大老爷府乃张家的嫡出嫡庶之分在大宅门里是格外清晰的。
他虽在中林县能耀武扬威但在张家的宅门里却是字辈儿同龄的兄弟中话都不上两句更是时常被嘲讽。
特别是大伯父家的二哥张仲良举人出身便牛气的不得了每次见到他要居高自傲的训斥不停。
厮不敢接话只在旁边默默的等着。
张仲恒只觉气的胸闷“徐若瑾那里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她的丫鬟今天去了梁家。”
“什么?”
张仲恒气的立即蹦起来“她派丫鬟去梁家?”
“是特意让丫鬟去送酒。”
“这个贱人”
张仲恒若刚刚是气闷不爽现在就是暴跳如雷在屋中来回踱步张牙舞爪。
“贱人这个贱人她居然还派人去梁家她到底要不要那一张脸?她难道不知道她和梁霄气死了她纯心想气死我”
“稀里哗啦”的杯碗落地张仲恒恨不能把屋中的所有物件都砸了。
厮吓的连忙跪地。
张仲恒只觉得胸口发疼“贱人这个臭娘们儿爷就让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杨氏接连几日一直在忙碌着布置家中的陈设。
收起了金银铜器那等入不得眼的摆上了高雅文气的器具虽然看上去没那般华丽价格却贵出数倍。
可老爷那般吩咐她也不得不用心安置。
这几天老爷都歇在柳姨娘的房中让杨氏严重意识到自己地位的不稳。
把李秋萍囚在院子里不许出来更是派了黄妈妈去盯着徐子麟则被派去临乡给她的娘家送年礼其实也是变相的给打发走。
家中只留了两个孩子徐若瑾与徐子墨。
徐子墨虽然也不怎么着调但他毕竟年幼杨氏想这么几天就把他教的明明白白也不可能。
好在徐子墨不喜欢抖机灵人多时他只闷头吃不问到头上他一个字都不故而杨氏也不太担忧。
徐若瑾自不用她得了那一道白绫子便继续闷在屋里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杨氏更不想见她。
腊月二十六年的头一天严家的公子严弘文与张仲良一同到了中林县。
县令袁大人早已得知这个消息提前便在中林县最好的酒楼备好酒席只等两位公子到来为他们二人接风。
作陪的自当有县丞蒋大人和徐耀辉。
中林县县衙的一、二、三把手全部到齐让严家与张家都挑不出毛病。
至于其他人的邀请都要往后排号这一顿是轮不上的。
因严弘文与张仲良终归是年轻人袁大人便把自己的儿子袁仰也叫来蒋大人推脱不开也只能把他的儿子蒋钟瑞也一同喊来。
因徐子麟不在中林县便只有徐耀辉一个人。
接风的话袁大人了一长串伺候酒局的人便由袁仰来担。
徐耀辉坐在一旁只笑不语让袁大人出尽了风头。
终归严弘文此次前来目的便是他们家与张家的亲事而严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还要等酒后再谈了。
严弘文年岁并不大严家最的儿子今年也不过十六岁。
眉清目秀身型偏瘦一言一行有板有眼连拿筷子都有着特殊的规矩。
但他只恪守自己并没有要求别人也与他一样反倒是让人们觉得出身豪门的公子就是与众不同。
袁大人张罗着让袁仰倒酒“来到中林县接风的第一杯一定要满上”
“等一等。”
严弘文声音清亮笑容也很灿烂一双桃花眼眯起来却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光芒:
“我来之前便听了徐姑娘新琢磨出一种酿酒的法子酒香浓烈有些人更是两杯便撑不住了不知道今日我是否有幸尝一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