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杨正拎着砍刀退让一旁张纮春只觉得后背冷汗直流保持着高冷的风度心里恨不能长了翅膀赶紧飞离此地
马彪护着张纮春行走余光都未看杨正一眼主仆二人进了屋张纮春立即吵嚷着“快些关好门”随后一屁股坐了床上喘了半晌才缓回神来。
“他可跟来了?”张纮春接过马彪递来的毛巾擦擦脸只觉得心跳仍旧很快。
马彪拨浪鼓一般的摇着头“不不知道”
张纮春狠狠的瞪他一眼“你做事一定是漏了马脚被他看出来了否则怎么会这样对待咱们?好似一只恶狼随时都要扑上来似的蠢太蠢”
马彪苦涩着脸满肚子委屈也没处诉只能硬着头皮认下来“是是都是奴才做的不够好可可整天被这么一个人盯着也实在难受啊”
“一个奴才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还真敢拿刀砍过来不成?这里可是梁府本官若是因为他们家的凶奴出了事梁家是是要负责任的是有罪的”
张纮春只觉得刚才的狼狈太过丢人在不停的往回找补。
马彪咽了口唾沫不敢揭真相只能委婉的道:“是晾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是大人杨正虽然是个梁家的奴才可他在梁家还是站得住脚的奴才觉得还是得想个办法解决了才痛快”
“不是过了?他办完那件事后你就把他传了梁霄在何处的消息散布出去?你倒是抓紧办啊”
张纮春心急不耐若不是今儿遇上杨正他或许也懒得催促马彪再落井下石。
可今儿杨正那副阴狠的目光投来让他毛骨悚然必须要尽快动手了
马彪心里又翻了个白眼不得大人吩咐他哪知道该怎麽时候做这种事?
点头应下后便开始思忖该找谁出去这件事才恰当。
徐若瑾此时正在听顺哥儿起她离开“醉茗楼”之后的情况。
“四奶奶您这一手玩的果真漂亮”
顺哥儿提起此事脸上格外兴奋“下面的回报您的马车一动大掌柜的挂了今日提早打烊的牌子立即便有人离开醉茗楼咱们到家之后那周围的商贩便多了起来”
“奴才是真不明白单单是伙计一句话您提早走他们便如此猜?难道看不出您是在糊弄他们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
顺哥儿不能理解的摇头徐若瑾却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他们瞧不起我这个女人。”
“为何瞧不起?”
顺哥儿被梁霄熏陶的并无强烈的男尊女卑之分。
徐若瑾撇撇嘴“因为他们是男人”
“而且会觉得我出身不高不觉得我能耍这么简单的花样若是想做假相应该更逼真才对不会有如此差劲的演技和策谋所以他们只信直觉。”
“这种事也不动动脑子哪能单凭直觉。”顺哥儿鄙夷撇嘴。
“若是能那么聪明也就不用只做他们主子手底下盯梢的了。”
徐若瑾的话倒是把春草也逗乐了“四奶奶这话的真毒不过确是这么个道理奴婢只是做奴婢的命可不去惦记那些有的没的只听吩咐就好。”
春草完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在外间收整桌案上物件的烟玉。
烟玉也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装聋子不做声。
顺哥儿也望了过去压低声音问着徐若瑾“四奶奶您不背着她她靠得住么?”
徐若瑾微微淡笑“她让角门婆子给嫣儿姑娘偷偷传出去的信四爷是不是都过目了?”
顺哥儿一怔嘶了一声才点头“应当是没漏下过。”
“那我又知道四爷现在身在何处吗?”徐若瑾指指自己顺哥儿当即道:“不知道。”
“她没有确凿的消息传出的信更是都在四爷的掌控之中我还有什么可背着她的?”
徐若瑾轻瞥嘴角“你们还真以为那嫣儿姑娘把她放在四爷身边是为了打探到四爷的什么消息么?”
春草讶然的看向她顺哥儿对女人的事向来没动过脑子直接便问:“难道不是?”
“也不能完全不是若是能一竿子打下来几颗甜枣那是运气但最初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恶心恶心四爷给我个下马威而已。”
徐若瑾对此很是漠然“否则还能是为了什么?”
春草细琢磨下觉得也对顺哥儿耸耸肩膀“女人真可怕。”
两双女人目光瞪去
顺哥儿立即缩了脖子“奴才先下去继续盯着稍后再来给四奶奶回话。”
“也帮我盯着点儿徐家的事。”徐若瑾格外认真“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儿一定要帮我盯紧。”
顺哥儿答应下来便一溜烟儿的没了影儿。
他离开之后烟玉才又从外间进来为徐若瑾端上了水。
徐若瑾把心思放平只急着今儿婆婆的叮嘱要耐心的等那她就耐心的等。
等着蜂拥而至的消息等着事情的最终结果。
她的心底只期盼那个坏家伙不要有什么恶讯传来
尽管心里在不停的骂着他。
可越骂的凶狠心里对他的思念就越深。
这种矛盾的感觉徐若瑾是第一次体会更是体会的铭心刻骨。
但她不愿表现出来因为怕被伤害。
他的心中梁家的名誉和胜战为主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既然比不得这些又何必去自找无趣?自讨苦吃?
不如当个无情的傻子除却吃喝拉撒睡之外什么都不懂。
可那是彻彻底底的奢望。
因为她的心中更加想他
梁夫人此时正在与方妈妈着徐家的突变。
“严夫人向来做事心狠手辣未出阁时我便知道她的脾性我其实很奇怪她居然能容若瑾这个丫头活到这么大而且安安稳稳的嫁人没有插手但这一次徐耀辉是危险了”
“一定要防着莫让徐家的事牵连到咱们才好现在梁家是不容别人多关注的特别是这里。”
梁夫人的话让方妈妈无法回答。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徐若瑾的生母
“这种事只能听天由命了咱们做不了什么。”
方妈妈想到徐若瑾的身世不由联想到曹嬷嬷对她的劝告“不过夫人您的对咱们这里更怕招惹京都的目光无事也容易生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