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没有猜错姜三夫人果真是知道消息而且也是刚刚知道
看到徐若瑾急匆匆的赶来更是一副凶气的看着她姜三夫人知道自己也没法子再委婉的什么把事情很简单明了却又很直白残酷的了出来:
“的确是遇上事山贼抢物而且人数众多你母亲断了气父亲失踪只剩你大哥和你的侄子保住了命但你大哥受了伤。”
见徐若瑾的眼睛瞪圆姜三夫人连忙道:“这事儿我也是刚听何况此地从未出过山贼而且还是你大哥遇上一队人才算保住了他和你侄子的性命否则他们恐怕都难逃一劫。”
“谁?”徐若瑾立即看去。
“涪陵王府的人。”姜三夫人的回答让徐若瑾更加震惊不已惊后便是呆滞呆滞后便是大笑。
笑到没了力气笑到流出眼泪她苦涩的自言自语“怪不得怪不得他不如他的意也不如我的意原来如此哈哈哈原来如此”
姜三夫人望着有些疯癫的她也满是担忧“梁霄还未回来你还是暂时守住这个消息低调一些等你大哥带着侄子和你母亲灵柩归来再放出消息也不迟否则就你一个人实在难办。”
徐若瑾缩在一旁微微点头。
其实她心里根本没有听进去姜三夫人的话因为她今儿已经筋疲力尽脑子完全不会打转。
似乎在这一日就这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刷新了她脑海中人无耻的极限认知。
严弘文他实在可怕可怕到让她根本无法去想这是自己曾经认识的人甚至甚至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
可自己是重情分的人吗
徐若瑾在心底给这个问题打了问号。
她听到杨氏的死讯时似乎没有任何感觉听到徐耀辉失踪心里微微一颤。
再听到徐子麟和自己那个侄子无事她很想大哭至于是不是自己重视徐家的这一份情她自己都无法做出评判。
姜三夫人看着她窝在角落中蜷缩不动知道之前似乎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她很想追问一下却又觉得不合时宜。
叫来了姜必武姜三夫人凑他耳边了几句话姜必武便出去吩咐备马他要亲自护送徐若瑾回梁家。
徐若瑾的脑子已经不知该怎么反应姜必武也没有与她话而是直接吩咐春草搀扶她们四奶奶上车。
姜三夫人送徐若瑾上车的一刹那叹气的安慰着她“回去好生睡一觉等着梁霄回来你自己不要为此事出头徐若瑾无论你认不认可这些事都要你去独立承担谁让你是徐若瑾呢?”
徐若瑾一怔看向了姜三夫人。
这话虽然的有些疼有些逼迫可确是无法反驳的真相。
是啊谁让自己是这个徐若瑾?
再大的恐惧再大的委屈都要撑得住因为她是徐若瑾
姜必武吩咐顺哥儿启程姜家也派出了十几名家丁随行护送。
如此架势出行惹得街路上众人齐齐观看。
徐若瑾也顾不得这是否又会惹人非议她现在很想平静下来她太需要平静下来。
恐惧和惊吓让徐若瑾在马车上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之时已经到了梁家。
春草轻轻的拍醒她提醒着已经进了府“四奶奶姜公子已经去见夫人了您现在是回若霄轩还是也去福雅苑?”
徐若瑾微微睁眼觉得浑身乏力。
仔细思忖了下她才做出决定“去福雅苑我还有事情要问母亲。”
春草想要再劝一句又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搀扶着徐若瑾下了马车又上了轿辇一行人则直奔“福雅苑”行去。
姜必武把徐耀辉一家归乡遭遇山贼之事告诉给梁夫人。
梁夫人也是震惊无比惊过之后又问道:“姜府的消息倒是灵通只是他们还有几日回来?是怎么做的打算?”
姜必武对此苦笑“按这事儿本是不该知道的只是徐家人或许不该命绝路上遇上了涪陵王府的车驾才得救两人也是梁霄曾请我婶娘帮忙盯一盯王府之人的行程所以才知道了徐家人的消息至于何时能回还要看王府那边人的打算了。”
梁夫人微微点头。
梁霄做出这样的安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原本亲家老爷调职一事就很仓促却没想到回来的路上还遇上这样的磨难。”
梁夫人沉叹一声“可他失踪了是怎么回事?还能不能找到了?”
“已经派人去找能不能找到就听天由命了。”姜必武完提起了徐若瑾“嫂也得知了这个消息终归涪陵王府的人到此地还需要些时日夫人您也好提前做准备以免一时慌乱。”
徐若瑾家中出了白事自当不合适再经手梁芳茹的亲事了
梁夫人点点头“替我谢谢你婶娘的提醒等有机会见面再仔细叙谈。”梁夫人对姜三夫人向来没有那么热络亲切这话也不过是寒暄客套。
姜必武心知肚明拱手告辞。
他转身出门正看到徐若瑾进了“福雅苑”的大门。
“嫂不再休息一日?”姜必武对此很惊诧家中出了如此大事换做其他女眷根本无法承受的。
只是他不知道徐若瑾还遇上过严弘文的逼迫和威胁否则眼珠子都会惊出来。
“我无事多谢了慢走。”徐若瑾知道梁霄与姜必武关系很好自当也不再多客套的话。
姜必武倒觉得这样更为亲近安抚几句“往后出门嫂提前一声会派人跟随您身边的。”
“不会出门了不必麻烦。”
“这是梁霄吩咐的这次事我没盯住他回来指不定怎么找我算账”姜必武苦涩的耸耸肩膀“先走了。”
“慢行。”
徐若瑾没想到梁霄曾对姜必武有过这样的要求。
可即便姜必武派人跟随自己身边她听到严弘文的话还是会进去那一间茶楼听他的那些鬼话。
该发生的一件都躲不掉。
该面对的就都来吧
缓缓的走进梁夫人的屋子徐若瑾把丫鬟们都撵了出去只留自己和梁夫人方妈妈三个人在场。
“你怎么会先知道徐家人出了事的?”梁夫人劈头便问因为是徐若瑾去找的姜三夫人而不是姜三夫人主动去找徐若瑾。
这个问题梁夫人自当不会去问姜必武却可以问她。
徐若瑾紧咬了几声牙“是严弘文动的手这都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