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梁家干什么?是去梁家道歉了?”
袁县令抱有一丝幻想尽管他的心已经冰凉冰凉。
那个婆娘本来就对梁家恨之入骨特别是对徐若瑾因为那个丫头曾把女儿和儿子都赶离到中林县外
所以自己也根本不报太大的希望那个女人能有脑子去道歉
可思忖归思忖袁县令还是抱有一定幻想的。
只可惜看着家中管事那一张苦涩无法开口的脸袁县令知道自己心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垮了
扬起手狠捶了自己脑门三巴掌袁县令只觉得大难临头头皮发炸
若是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真恨不得一把手掐死她
张纮春听了下人的回禀也惊的眼睛瞪大看到袁县令那副生不如死的样子他啧啧两声摇了摇头脸上扬起幸灾乐祸的怜悯“这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还没想明白您如何去向世子解释您夫人却找去了?袁县令我真是不知道该什么好了啊”
“我特么的也不知道”袁县令已忍不住气骂了脏口“这个贱人我真恨不得我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那你这打算怎么办?”张纮春这时还不忘卖好“本来还想与你商议一下如何向世子赔罪把这事儿圆个场面别撕破脸皮不好看可如今这这实在让我不好插手了。”
“不过句不中听的话袁县令也莫要介意。”张纮春对此是发自内心刻骨铭心咬牙切齿“女人一定要管好不能太放纵了放纵了变不知天高地厚哪一日惹出麻烦最先掉脑袋的可是你”
张纮春心底腹诽的是徐若瑾和梁霄可这话出口袁县令却也深有体会“这话太对了张主事您真是的太对了我原本平平稳稳只可惜一个女儿惹出了一摊子乱事再加这一个臭娘们儿我我的官帽还能保得住?我有苦不出啊”
“这事儿后悔又有什么用?你还在这里抱怨什么呢?还不赶紧去给世子磕头请罪?你是真不打算要这县令爷的帽子了吧?”
张纮春在旁提醒一句袁县令恍然惊醒立即蹦了起来二话不就往外跑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张纮春站了原地木呆呆的看了很久咬牙切齿的攥了攥拳头这姓袁的真不识抬举?一点儿好处不给自己居然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呸
白白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他丢了官帽就是活该
张纮春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吩咐马彪“备车走”
“大人咱们去哪儿”马彪愣了下。
张纮春狠给了他一巴掌“去哪儿?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梁家向世子爷回话了”
“奴才知道奴才马上备车”
马彪着就往外跑张纮春冷扫了县令屋阁几眼阴冷道:
“世子惹不起梁家人我也惹不起一个破县令还敢对我如此怠慢担心那顶帽子?哼那就彻底的别做了”
县令夫人被关在“福雅苑”的侧院不许出来可主院这一方却没有丁点儿的不愉快。
徐若瑾与岑大夫商量好方子便让春草和红杏把药料和调兑酒的物件都摆好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为夜微澜调花香酒。
可这个过程很久夜微澜便与梁霄一边下棋一边等反倒是王老太监在死死的盯着徐若瑾酿酒的过程。
他倒不是好奇而是担忧徐若瑾的酒是否会有什么问题。
徐若瑾对他的心眼儿也分毫都不介意索性一股劲儿全都扎了酒里心里则在琢磨着如何能与岑大夫学一学号脉的手艺总不能遇上什么人都要再请大夫来商议方子是否妥当虽然岑大夫是信得过的可徐若瑾却觉得这件事很伤自尊。
特别是王老太监对自己审度和疑虑的眼神让徐若瑾心中着实不喜
梁夫人在门口瞧着并没有再进主堂。
她毕竟还算是个长辈无论话还是行事都不能如梁霄一般随意总要绷着几分体面。
可梁芳茹刚刚也从屋内出来并没有跟随梁夫人一起去见县令夫人只呆呆的站在门口顺着窗棱悄悄的望向里面的情形。
看她脸上的那几分红润梁夫人心里不出的滋味儿
梁芳茹一转身就看到梁夫人连忙羞涩的低头“母亲。”声音柔嫩好似漂浮的羽毛
梁夫人点了点头“你怎么没在里面?”
“刚刚四弟还未回来我在那里又不合适便出来了。”
梁芳茹看向梁夫人忍不住劝道:“母亲这事儿还是别怪四弟和四弟妹碧娘子太过分了居然还要世子出面评判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缘绣坊砸的对。”
梁夫人看她半晌“这时候就知道为世子爷话了?”
“不是不是女儿是为了四弟妹才不是为了世子。”梁芳茹话间一张脸早已红透了。
梁夫人心里不出的凉。
都女儿是泼出去的水眼前不就在摆着了?
梁夫人没有再多什么见梁芳茹身边的曹嬷嬷不在“曹嬷嬷去了何处?”
“嬷嬷?”梁芳茹也才缓回神来“我也不知去了何处想必是先回去了吧?”
梁夫人埋怨的看她一眼更有心与曹嬷嬷好生聊一聊梁芳茹嫁去王府之后的事便朝着后院走去。
梁芳茹不好意思再停留此地便也跟随梁夫人离开。
徐若瑾并不知道屋外之事她都用在了调兑酒的事情上。
因为每一次调酒她都是在不同的尝试更好的方法药酒一为功效二为口感欢畅舒爽若是口感不佳那单喝药汤子就是了又何必再来饮酒?
所以这一个口感是徐若瑾最重视之事。
而夜微澜是个很挑剔的人若是能让他都点头好那这个方子便可就此定下来
更何况连涪陵王世子都夸赞的酒拿了“灵阁”去买一盅酒都要多加上二两银子的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徐若瑾又怎会放过?
夜微澜自当没想到自己已经成了徐若瑾心中卖酒的噱头他正用心与梁霄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