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春离开澶州王府之后便跟随所有太医一起到太医院草拟奏折只是他心神慌乱总觉得烦躁不能安稳随意找寻个借口便率先离开了太医院奔向郡主府而去。
他必须要将世子妃的真实情况告诉给瑜郡主如若今日不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把此事出口。
一种死亡降临之前的直觉让向来做事犹豫不定的他也甚是果断。
而梁七自当认识罗春郡主和四爷虽然没有归来便留下罗春在此地等。
只是罗春没想到郡主和四爷那么晚还没有回来?
罗春心里烦躁颇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几次按耐不住心思想要率先回去可罗春又怕自己走了之后错过今日没了明日。
梁七看出他有心事并未放罗春走而是把罗春留下与自己一同喝酒。
今日罗春也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旁日不饮酒今日不妨敞开了喝一回。
也许这条命都要丢掉了何必还要谨慎微不能豪放一回呢
梁七喝酒自当是大口大口的灌哪怕酒乃灵阁所出他也仍旧改不了这样的习气只是梁七喝上几口便醉了罗春径自在那里一口一口的抿。
不知抿了多长时间他才听到梁七已经鼾声如雷。
罗春不免摇头笑了笑喝醉了倒头就睡这乃是天大的福气可他却不想醉更不敢醉心里的话不出去他恐怕都不能踏踏实实的闭上自己这双眼。
只是郡主与梁左都督为何还不回?好在此地乃是郡主府内倒不怕有人冲进郡主府来杀了自己。
不对
罗春忽然想到自己还有妻儿在家无人照顾她们恐怕才是最危险
心中这样想着罗春立即起身离开奔向家中
徐若瑾与梁霄离开皇宫之后前去为皇后到慈安宫中送礼给徐若瑾的太监归来。
“奴才去时慈安宫中已经戒严奴才等了半晌都没能靠近而后田公公瞧见奴才了问了奴才什么事奴才是为皇后赏礼给瑜郡主田公公皇上今日有要事与梁左都督相商不允任何人靠近皇后有意赏赐郡主便等改日再召瑜郡主进宫今日不妥。”
听太监如此回复皇后眉头皱的紧紧。
有什么事情要到慈安宫中而不是御书房?
更何况皇上有事与梁左都督相商那徐若瑾不也正在旁边吗?这事儿怎么听着如此奇怪?
“架子也真是够大的本宫如今想赏赐个物件儿都送不出去了”皇后本就瞧不惯徐若瑾如今连皇上都如此庇护她心中更是不爽。
只是这话也不过是为了找回自己的颜面心里的怨恨也是不敢出口的。
太监缩了缩脖子不敢多什么。
他左右瞧瞧才与皇后递了个眼神皇后知道他有话要私自回禀便将身边的人都撵走“有什么话吧”
太监立即凑到皇后的身边压着最低的声音道“田公公撵奴才走时奴才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想等着瑜郡主和梁左都督离开慈安宫时再上前送过去只是奴才等的功夫就见田公公亲自抬出去个人直接扔了慈安宫中的废井里”
“奴才没敢再多呆便连忙回来了”
皇后听了此话瞪了瞪眼“那可有人看见你吗?”
太监立即摇头“绝对没有”
“是田公公亲自动的手?”
“对是田公公一个人”
皇后的心里更不安宁了
显然是有人窃听了皇上和梁左都督的谈话所以田公公才会把人给处置了。
可是得内容会是什么?会让田公公亲自动手?这实在太耐人寻味了
皇后不知为突然紧张起来尽管那被处置的人不是自己派去的可她的背后却窜起了一股凉。
凉到她的手指头都不由发颤。
“对任何人都不要起更不要起你去过慈安宫”皇后的吩咐太监立即点头答应“奴才宁死不”
皇后轻咬着嘴唇心底思忖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赶往慈安宫中派人呢?
徐若瑾与梁霄回到郡主府之后梁拾去把睡梦中的梁七喊醒“让你守着大门你却呼呼大睡赶紧起来”
梁七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擦了擦流出的口水道“还是郡主酿的酒太猛太烈灌了两口就睡着了郡主和四爷回来了?”他一边着话一边往门口走可是刚走出两步猛然左右看了看纳闷道:“罗春大人呢怎么没人影了?”
徐若瑾正在马车内听见立即撩开车帘子问道“罗春来了?”
“罗春大人从下晌就到府上来等着您和四爷属下看他情绪不对留他喝了两杯酒可这会儿人不见了是不是回去了?”梁七挠了挠头略带愧疚“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您要不然属下这就去他家中找找?”
“立即赶往罗春家”徐若瑾没有下马车而她的坚持梁霄也没有阻拦给梁拾使了个眼色吩咐道:“你先去罗春大人家中打探梁七你来驾车”
“是”
梁拾领命之后便率先离开此时夜深人静圆月升空梁拾几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此时事关重大他也不必再扮演什么车夫杂役要使出真本事了
梁七也不二话立即驾着马车朝罗春家中而去。
徐若瑾与梁霄一路上都没再多什么她只期盼着罗春不要出什么大事。
自己也真是的光惦记着师父的安危却忘记了罗春也身涉危险。
他如若有个好歹自己可怎么向师父交代呀
看出徐若瑾有几分焦躁梁霄伸手拍了拍她以示安慰。
徐若瑾深吸口气她也知道自己的焦灼毫无用处好在梁拾已经率先动身期望是自己大惊怪将事情揣测得过于严重
怎么这个世道心善之人就不能过得安安稳稳?楚嫣儿那等狠毒之人反而过得潇潇洒洒?
而此时还未赶到罗春家中反而是梁一率先而归递给了徐若瑾一封信。
这封信乃是洪老大夫亲手所写。
徐若瑾打开信件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