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阮的话不由得让围观的人们吓了一大跳
仔细想一想的确这死了人的一家子有点儿奇怪因为从来到这里他们也不想要怎么解决处理只是口口声声喊冤而且还要求见瑜郡主。
这的确有几分不合常理。
可自家都没遇上过这等事情谁也不敢是不是慌乱情急之下脑子有几分怪异了。
只是沐阮没有阻拦他们的离开顺哥儿正从外归来直接拦在死者家人的面前不允他们就此离去:
“你们在这里叫嚷半天‘灵阁’仗势欺人然后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你们想伸冤‘灵阁’也想要清白否则以后谁还敢喝灵阁的酒?影响了生意爷我也是要被郡主训斥的”
顺哥儿在徐若瑾和梁霄面前是嘻嘻哈哈可在外人面前那股子冷峻的硬气着实让人看到便有几分畏惧。
“你、你想怎么样?”死者的儿子看着他话都结巴起来。
顺哥儿侧身引身后之人上前“这乃是京都尹的仵作更有几位衙役来做见证如若仵作先生确定他乃喝灵阁之酒而死那我自当向郡主回禀给予补偿可如若不是呵那就公事公办看京都尹大人如何裁决了”
没人想到顺哥儿会把京都尹的仵作给请过来
死者的儿子和女人看到仵作颇有几分畏惧可此时人群围的熙熙攘攘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
衙役们上前让围观的人们退后几步随后让死者的家人站在一旁仵作才上前揭开了死者身上蒙着的白布。
白布掀开一股腥臭的味道让人们不禁后退沐阮也站在一旁仔细的看了过去。
脸色青紫塌陷嘴唇惨白之色中更夹杂了一股暗淡的黑。身体瘦弱干瘪初步看去这就不是一个身体康健的人。
沐阮在一旁看着未吭声仵作上前从头到脚将死者的身体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
“初步判断是醉酒而死具体的死因需要破开死者的喉部至尾部详查才能确定”
仵作的辞不免引起一片哗然
还要开膛破肚?这人们都有完整入土未安的心态谁也不乐意死了还被割上几刀再埋啊
“不行”
死者的女人立即叫嚷起来“不是已经作准是醉酒而死了吗?怎么还要给我男人来几刀?这简直、简直太过分了”
“我绝对不允许别人这般欺侮我爹除非你先在我身上割几刀”
死者的儿子流了眼泪“我即便是做鬼也绝不能容许我爹被你们糟蹋”
顺哥儿在一旁没理睬仵作也站在一旁不吭声。
衙役上前看他道:“此事已经由京都尹接管你如若再强行阻拦那就去衙门里话”
衙役伸手把他扯开他哭喊不停扑上去搂着他爹的尸体不肯离开“我绝不答应休要拿大老爷吓唬我我坚决不答应”
“没天理了啊哪有查案子偏要把人大卸八块的这还让我们怎么活啊索性也一头撞死了去不活了”
妇人哭天抢地歇斯底里一时之间事情又被掀起一阵议论让衙役们也颇有几分顾虑。
“没有别的办法必须下刀吗?”顺哥儿问着仵作仵作点了点头“没有别的办法。”
“去拿几块碎银子来。”
沐阮在旁边半天没开口此时突然吩咐春草立即动身折回“灵阁”之中很快就拿了两块碎银子出来
沐阮找了一根绳子将碎银子中间打了孔随后要塞到死者的嘴里。
死者儿子立即上前阻拦“你想干什么?”
“你不让开膛破肚我用另外的方式验一下是否中毒有何不可?”沐阮面色平静对他根本不予理睬“如若这你再不答应那我只能认定你是故意讹诈了。”
“你凭什么如此就认定他是中毒?我爹就是喝酒喝的你不许动他”
“你当老天爷是你爹么?”沐阮看着他“还全都得按照你的要求来?我就不答应”
沐阮伸手一捏死者下颚的关节死者嘴巴张开他直接将捆好的银子塞了进去。
仵作立即凑过来仔仔细细的看沐阮用自己独有的手法按在死者的身上让银子就此顺下几许。
时间有些过长可此时周围却越发的安静起来
因为这种法子没有人见过倒是听过银子可以验毒但还没见过给死人这么验的。
死者的儿子和女人都被衙役们拦在身后不允他们上前二人在一旁也不作声更有几分心虚遮掩不住。
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沐阮的手突然停下他直接开始拽起线来。
只是拽着拽着线丝“咔”的一声断掉了
银子没办法再取出来
仵作略有几分遗憾衙役们本是看的聚精会神却被这一幕突然打断更有几分失望
围观的众人不由得“且”了一声还以为这个什么医正大人的传人能有外人不得而知的本事孰料却是办砸了?
白让人惦记这么久了
顺哥儿和春草虽讶异的瞪了下眼睛但见沐阮并未就此停下更没有理睬身边之人的唏嘘继续在拽着那一根长长的线便停下来继续的等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度过衙役颇有几分着急问着顺哥儿道:“还是在想别的办法吧?”
顺哥儿不等开口话沐阮则把那根线抽了出来。
他举在仵作的面前认真道:“这是一根银丝线丝线上端有几分酒的味道但并没有变成其他颜色仍旧是银色可丝线的低端”
沐阮将银线举得更高一些更是周身转了一圈让所有人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底端已经变成了黑色更有几分腐绿我有九成的把握这个人并不是饮酒而死乃是中了毒至于是什么毒我不清楚”
“我请求仵作开尸查验”他看向了死者的家人“都在这里口口声声的喊冤可如今冤的是谁可真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