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你掌家了以后愿意看杀人自己弄间院子怎么杀都随便你不要搞到中堂庭院里到处都是血腥味儿”
澶州王走进来的时候看着满地血腥也皱起了眉即便似他这等杀伐决断的人竟似也有些不适应。
只是他好像又恢复了对楚嫣儿的宠信仅仅让她换个院子杀人罢了对于活生生的几条人命丝毫不在意。
“全凭王爷吩咐”
楚嫣儿站起身来行了个福礼姿势优雅娴熟。只是抬起头来时所的话和她优雅的笑容全不搭界:
“既是王爷允我掌家做这事的院子就选当初我抄经文的佛堂吧。故王妃早先院子里那些人若是王爷没有特意要留用的话我就做主全部处理了省得他们缅怀故王妃终日难过也给王爷看着添烦。”
一句添烦一院子的人命就又被灭了口这是最有可能对当日楚嫣儿杀澶州王妃起疑心的一批人。
澶州王微一迟疑还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楚嫣儿看着安排。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楚嫣儿商量:
“今日下了懿旨宫裁大内各色人等两成。太后这一次是下了重手她执掌后宫这么多年很多事情早已经看得清楚。我们在宫中不少眼线被直接赶出了宫。”
“此事也是题中应有之义王爷派我进宫传讯不就是为了这个?太后动手了才真的证明她自己都知道命不久矣才会这么着急。”
楚嫣儿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感情“太后若是殁了换皇后掌后宫岂不正合心意?就凭皇后那点手段和威望能掀起什么风浪?”
“嗯话是这么”
澶州王语气里满意还是远远超过了损失可就在此时一个王府护卫急急忙忙进了屋来递过一封纸笺。澶州王接过一看不由得伸手在桌子上一拍怒骂出声道:
“愚蠢愚蠢这礼部侍郎真是愚不可及枉自我之前还那么看重他如今看来这不过是一头蠢驴”
楚嫣儿忙把纸笺拿过来细细看去里面自当是禀报的是徐若瑾招募宫裁人等礼部侍郎堵门反被放倒等种种事端。
“那梁家是什么人又不是不知道徐若瑾敢在宫门口立牌子招宫人自然是有底气有打算的。什么都没准备好就去招惹她?这不是愚蠢又是什么夜微澜那个子已经和梁家是姻亲了居然还把老十三给惹进来了这是生怕梁家和老十三牵不上线么”
澶州王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愤骂不已。
原本夜微言最近势头猛涨礼部那边正有些摇摇欲坠这是正给了皇帝下手的借口。
“礼部侍郎完了但是王爷眼下要做的并不是发脾气而是如何处理这局面”
楚嫣儿随手把纸笺揉碎淡淡地道:“十三王爷不过是个逐利之徒先且不论。我们现在重要的是不让礼部侍郎这个位置上安插上其他人的人选这才是当务之急。”
“老十三自成一派可不是逐利之徒那么简单”
澶州王微一沉吟好像不愿谈起关于十三王爷的事情皱着眉头对楚嫣儿道:“关于礼部侍郎的事情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心中并无人选此刻皇上是绝不肯把这个位置放上我们的人的。”楚嫣儿轻轻一笑“不过若给礼部侍郎这位置找个背后做主的人我倒是有一个人选。”
“给礼部侍郎找个背后做主的人?谁?”
“夜微澜。”
澶州王眉头大皱:“夜微澜?涪陵王府可是梁家的姻亲夜微澜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是站在皇上那一头的”
“姻亲翻脸的事历朝历代难道少了?夜微澜自己也未必没有野心。”
楚嫣儿毫不犹豫打断了澶州王的话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澶州王道:“王爷若是能放心那便交给嫣儿来办?”
看着这双漂亮妩媚、温情多姿的眼眸澶州王居然有一丝诡异的兴奋。
这双眼睛里透出的目光是一种对操纵其他人命运的渴望这正是楚嫣儿当初最吸引澶州王的地方。她居然敢打断自己的话了?越是这样的女人越让澶州王感觉到刺激。
“你办吧”
澶州王淡淡地应了一句忽然一伸手抓住了楚嫣儿胸前的衣襟狠狠地把她推倒在书房的地上。看着楚嫣儿那紧咬嘴唇一声不发的样子他脸上的肌肉随着狞笑而扭曲:
“翻身给本王爬过来”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去楚嫣儿回到自己的院子大口大口的开始呕吐。
刚刚经历的一切不光让她觉得痛苦更觉得恶心。看着自己她都觉得恶心。
但到底是又向前走了一步。
与被囚禁于佛堂等死这一点恶心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眼前的局势只靠澶州王府已经根本不够还要加上涪陵王府一系夜微澜”
楚嫣儿咬着牙心中默念原本秀美的脸庞此刻显得无比狰狞。
与此同时瑜郡主府中正是华灯初上。
“宫人招募得还真是不少就是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看不清楚的人看不清楚的事儿。要想一个个的甄别清楚怕也是真不易了。”
徐若瑾放下眼前的名单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看着方妈妈道:“都是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宫人是招募了但也不可能都用您有什么好建议?”
方妈妈亦是一脸的苦笑道:“也没什么好法子离开宫里已经很有段年月太多事情已经物是人非了。老奴也只能捡想得到的给郡主您讲讲罢了。”
“之前之后都是那一亩三分地儿都是那富丽堂皇的笼子还能有什么区别?”
徐若瑾对皇宫的厌恶不是一日两日她只觉得“笼子”二字评价那里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方妈妈叹了口气仔细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一辈子宫里面筛人选人的经验她毫无保留的向徐若瑾和盘托出更是亲自动手把名单上她所知谁可能有出问题的宫人一一指出挨个的勾了名字。
可是即便如此仍然不够。
楚云秀怀着皇上的孩子到了郡主府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弄个替身也好派人伺候也罢万万出不得一丁点纰漏的。
更何况如若事发突然安置楚云秀这件事情无论从哪一个角度都时间太紧了太不够用了。
偏偏这个时候床上的悠悠似乎也想跟着添添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任凭奶娘和方妈妈怎么逗弄怎么哄就是哭声不停。
徐若瑾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梁霄那个臭男人你到底死哪儿去了?赶紧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