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在灵阁的门口下了车惹得街面上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早就听瑜郡主才貌双全气质非凡今日能见到她真人真不枉我在这灵阁门口排了这么久啊”
“那是那是瑜郡主她老人家是什么人?那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尘你就开眼了吧”
“我呸什么叫她老人家瑜郡主年轻靓丽哪里有一点老了?你个不会话的东西不许妄言瑜郡主”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徐若瑾不过是下了一次车而已就惹得赞美声更加铺天盖地而来。甚至有人为了表现出自己对瑜郡主的崇敬而差点儿和另一个用词不当的人动起手来。
对于这些徐若瑾都不放在眼里之所以今天没有让马车一直驶进灵阁的内院不过是因为门口有事要处理一下而已。
灵阁原先的牌匾被卸下换上的是一块比原来大了足足两倍的招牌配合上前头门面新刷起的朱色亮漆富丽堂皇间更给人以冲击感。
只是这新牌匾上挂着厚厚的红布这是徐若瑾特地嘱咐的重新开业要给人更多的惊奇感谜底若揭得太早岂非失去了趣味?
果不其然这一块蒙着大红厚布的牌匾反而引起了人们更多的话题许多人指指点点都在纷纷议论着那红布之下的巨大招牌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徐若瑾微微一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距离灵阁重新开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相信这个话题很快就会被街上无数的看客们传遍整个京都成为人们在茶余饭后的新话题、新猜想。
只是眼看着招牌挂完徐若瑾忽然觉得有些不妥。
那是一种奇特的感觉似乎就是在被别人窥探有人在仅仅的盯着自己目光里带着无数复杂的意味让徐若瑾极不舒服。
猛地一回头徐若瑾把目光投向了灵阁对面一种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种感觉就是从这里带来的。
——灵阁的对面就是澶州王府
楚嫣儿带着一种复杂的神色坐在窗口这些天的修养让她脸上的伤已然好了大半虽然仍然有一些痕迹但是略施粉黛就可以遮盖得住从外面看上去仍然是个姿色绝佳的美人。
可是脸上的青紫肿胀可以消退心中的伤疤却始终在就像一条毒蛇无时无刻地啃噬着楚嫣儿的内心让她觉得痛苦而扭曲。
这几天来澶州王府算是被灵阁给憋惨了。
大街上摩肩接踵的都是人澶州王府的车马可没有徐若瑾的那般待遇根本都出不去街
堂堂一个威武霸气的澶州王府有什么事情都得绕后门走就跟见不得光一样
就连澶州王都暴跳如雷可又没有办法毕竟这是京都也没法子对百姓做得太过分。更何况灵阁的背后是徐若瑾和梁家文的不行来武的?还不知道谁更胜一筹呢
让楚嫣儿心里更觉得不舒服的就是每天的喧嚣。
徐若瑾身先士卒般的亲力亲为几乎是每天天不亮的时候就跑到灵阁来做事结果就是每天瑜郡主府车马到来的时候都会引发巨大的欢呼和赞美声。
这对于楚嫣儿来讲十足是一种巨大的折磨每一次都让她心痛和愤怒。
好比现在徐若瑾的本人就在她楚嫣儿的面前透过窗口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纤细的身影更能听到周围人不停的欢呼和赞美。
“这本应该是我的那些欢呼、赞美、地位还有梁霄哥哥这些本来都应该是属于我的”
楚嫣儿牙都快咬碎了。可是便在这时眼见着徐若瑾突然回头向澶州王府看来楚嫣儿却“嘭”的一声关上了窗子。
烟玉恰巧走进屋来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暗自的叹了口气。可是再看到楚嫣儿那扭曲的面孔刚刚涌起的感慨又迅速地转化成了恐惧。
硬着头皮烟玉还是开口传话道:“世子妃王爷问您修养得如何了?若是可以这就到他房里去请安?”
澶州王最近的脾气越来越怪上一次出手打了楚嫣儿这几日也并未探望却天天派人来催她前去请安。
楚嫣儿虽然以养病为名一直隐在自己房里却也知这种借口不能拖太久毕竟她还得再哄几天那个老东西
此刻微一凝神楚嫣儿换上了一副平静无比的神色道:“告诉王爷我的病已无大碍且请稍等我这就过去请安。”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楚嫣儿已经出现在了澶州王的房内。
脸上显然是刻意修饰过了妆容颇浓却恰到好处地掩饰住了尚未痊愈的青肿痕迹倒是另有一番女人的风韵。
“嫣儿给王爷请安有劳王爷挂怀如今的嫣儿的病已是基本无碍了。”
袅袅婷婷地行了一个安礼楚嫣儿神色如常就好像这两天她的“病”和澶州王当日的殴打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一样。
“起来吧没事了就好”
澶州王看着重施粉黛的楚嫣儿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沉声道:“朝中传来消息西北再度的连日暴雪雪灾再临阻断了道路夜微澜那个娘娘腔倒是命好又可以在京都多耽搁些时日了。”
楚嫣儿面色平静地道:“西北既是大雪阻断了道路涪陵王世子短时间内自是无法再回西北他那边该如何应对还请王爷示下。”
澶州王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本王就是告诉你一声这个娘娘腔再怎么命好也没用。前几日左相已领衔上了奏折他要承继涪陵王王位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
澶州王的声音里居然透着几分得意尤其是把夜微澜称之为娘娘腔的时候比以前更有不屑之感。
话中之意自是告诉楚嫣儿他澶州王要给夜微澜点教训立刻就能做得到。
只可惜有些话需要分什么人来听。
楚嫣儿面色恭顺地听着澶州王传递过来的消息貌似比以前更加的认真甚至还带着一丝惶恐。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刻心中却是暗自的在笑充满讥讽的冷笑
因为澶州王这般做才是中了自己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