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我们都想错了?朝霞公主并不是杀太后之人而是另有其人?甚至所有的这些记录被抹掉也是另有缘故?”徐若瑾困惑地道。
“这就是我所的八成把握另外两成”
梁霄伸手拎起了那件皇家规制的熏香炉慢慢地道:“就得要看看这个物件给我们提供的证据了。”
徐若瑾道:“这是何物?”
梁霄道:“证据此物本有一对儿昨日我回来时已经放了一只在沐阮那里他不是太后死于木棉香的刺激吗?那就看看朝霞公主那里的熏香炉是不是真有木棉香的残存。”
徐若瑾看了看那偌大的熏香炉固然知道梁霄的神通广大也不禁暗暗咋舌这么大的东西梁霄是怎么从朝霞公主那里偷出来的?
梁霄似是看出了徐若瑾心中所想淡淡地道:“宫里的东西皆是皇家规制大内库中有得是一模一样的东西。这种偷梁换柱的伎俩可比伪造一份皇家金册瞒过司徒世家容易得多了。就司徒家那帮留在宫里的废物可挡不住你男人”
徐若瑾自是知道这方面自己比梁霄差了太多以梁霄的本事不光弄出了香炉收尾更是处理得干净利落无比更不虞对方那边有人知道。
爬起床三下五除二地穿了衣服洗漱好径自叫了红杏等人来备了早饭只是这一顿早饭徐若瑾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在徐若瑾心里反复交战一会儿希望朝霞公主并不是杀太后的人一会儿又觉得梁霄的判断必不会出错知道了真相心中反而踏实。
虽知此事自己早已下定了决心可一想到事关自己生母徐若瑾仍有些微微的忐忑这却是从未有过之事。
倒是梁霄要镇静地多眼看着徐若瑾这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淡淡地道:
“我给了他一天的时间一会儿用过早饭我们去看看刚刚好你现在再踌躇不安也是无用不如好好的吃饭别忘了刚刚我们所有些事情既是避无可避那便须直面”
徐若瑾苦笑一下长长地吐了口气心中却是渐渐地镇静下来。
既已下定决心要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又何必再有忐忑?索性这一顿早饭放开了心思就是一个字吃
梁霄看着徐若瑾大吃特吃的样子脸上闪过一抹赞许的神色他能看得出来这是已经真的放下了心绪。
家人天性一般人遇到这种骨肉至亲之事就算是心里已经下了决定真做起事来则往往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就如同军队练兵操练得再好真上了战场往往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模样。
徐若瑾毕竟也只是个凡人再怎么下定了决心也不能要求她起床时一个样吃早饭时便已另一个样。
那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是她多年来的最后寄托这么快便做到放下怀抱行事如常已是极为难得了。
用过了早饭来到沐阮处却见沐阮一双眼睛里满眼的血丝头发乱蓬蓬地正是一夜都没有合眼的样子。
面前放着另一只熏香炉两只手上却都是黑灰显然这一晚上没少在香炉里刮香灰的残存之物了。
“这个用药之人是高手只怕还客气了”
沐阮话从不拐弯抹角眼见着徐若瑾和梁霄联袂而来劈头便道:
“之前我不过是认为加了玳瑁鳞和洪蓝花来掩盖木棉香的气味现在看来这人的手法还要高明得多木棉香最少用三种手法炮制过此外还加了四五种辅料难怪连我也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想清楚”
梁霄点点头用药的道理虽然复杂却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徐若瑾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是那种越事到临头反而越镇静的人真到了水落石出证据确凿的时候反而没了之前的踌躇和紧张。
“去给我约司徒家族的族长司徒男就我要见他越快越好此外派宫里去走个请见的章程我要进宫去见一见那位容贵妃”
从沐阮那里出来徐若瑾第一时间吩咐道。
自有红杏等人领命飞快地安排了下去不多时口信和帖子俱已送到。
“瑜郡主要见我?”
司徒男闻讯不敢怠慢对于这位瑜郡主他已经吃了好几次亏更有高人指点一定要和瑜郡主府搞好关系立刻马不停蹄般的直奔郡主府而来。
“给瑜郡主见礼”
等到了瑜郡主府却是另外一番光景司徒男一个抱拳作揖还没完便听到徐若瑾单刀直入地道:
“烦劳司徒族长安排一下我希望见朝霞公主最好就在皇太后的出殡大祭之时。”
“见见朝霞公主?瑜郡主朝霞公主可是被圈禁之身虽然是归司徒家族看守可是皇宫不比别处走到哪里都有无数的眼睛盯着您还要赶在皇太后的出殡大祭的时候见”
司徒男的额头冒出了一堆细密密密度汗珠无论脑门上还是心里都应了那句一头雾水话正要再问却见徐若瑾端了端茶杯轻声道:
“送客”
“瑜郡主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您提的这个要求实在太”
司徒男做着最后的分辩忽然见到梁霄站在徐若瑾的身边一双眼睛目光如同两把利剑一样就这么投射在他身上。
“司徒家能办凡事都好司徒家办不了那就自己去想后果。”
对于司徒男而言梁霄的话语声永远都是那么冷冷的仿佛万年不化可寒冰一样。
司徒男也不知怎地一下子就把到了嘴边的分辨言语咽回了肚子里。
看看徐若瑾又看看梁霄再想想宫里那位被圈禁的朝霞公主司徒男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谁都得罪不起在这几位面前堂堂的司徒族长仿佛竟跑腿一般。
司徒男到底是愁眉苦脸的出了门皇宫大内里面见朝霞公主这位瑜郡主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太后出殡的大祭?太后出殡的大祭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