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灵阁的密室之中当徐若瑾看到堆积如山的卷宗秘档之时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梁霄叹了口气道:“这是澶州王二十多年的心血当年他自己便是靠经营情报起家昔日澶州王府全盛之时素来有‘王府秘档甲天下’之称又怎么能少的了?”
徐若瑾点点头随手拿起其中一份卷宗上面写着“前御史邓振鸿之卷”显得非常厚实。
翻开来看只见对这个叫做邓振鸿的前御史记录极为清晰从成长背景到门生故吏从子女家人到财产分布甚至已经精确到了他在哪一天点了哪个姨太太房里的灯。
至于这个前御史经手过什么案子参过什么人更加不用提尤其是他在何年何月收受了什么人的贿赂家中子弟又是如何借了他的势抢占了某处的良田等等更调查得尤为详细。
“澶州王就是借着这些东西后来逐渐控制了百官?”徐若瑾翻看几页已经是心中明白光凭这份卷宗上所记录的东西已经足够这个姓邓的前御史罢官抄家流放三千里了。
“也是也不是澶州王的派系发展到这么大自然不可能只有一种手段但这些东西肯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梁霄又扫了一眼这许多卷宗苦笑道:“我现在真正头疼的不是这些卷宗太少而是这些卷宗太多了要想查找出那些我们需要的东西谈何容易。”
徐若瑾看着这几十大包的东西也是有些头大这可不像另外一个时空有什么快速搜索之类的东西只能以人力一份份卷宗地翻看了。
“那也得找总不能空有宝山没法子用”徐若瑾咬了咬嘴唇依旧是一副不死心的样子。
“当然要找可你不妨先看看这个。我在扫荡澶州王府的秘档室之前先把一些马上就能用的挑了出来。”
梁霄从怀里拿出来薄薄的两份册子徐若瑾接过来一看只见其中一册上写着“瑜郡主徐若瑾之卷”另一份写着“朝霞公主夜凌芸之卷”。
徐若瑾点了点头待要翻开册子却忽然想起一事对着梁霄似笑非笑地道:“这澶州王府的秘档里是不是也有你的?”
梁霄傲然道:“你男人这等人物自然是澶州王府的眼中钉肉中刺我的案卷之多已经够得上独成一系。”
徐若瑾伸手道:“拿来?”
梁霄道:“你想看?”
徐若瑾嫣然一笑道:“你怕我看?”
梁霄叹了口气道:“我怕你看了害怕。”
着梁霄似是变魔术一样地拿出了一个包裹伸手一解十几套案卷已经呈现在了徐若瑾的面前。
从到大从武功到做事风格从家庭关系到朋友渠道关于梁霄的卷宗可谓洋洋洒洒每一本案卷光是名称就足以看出分类有多细也足以看出澶州王府对梁霄有多么的重视。
不问可知这些卷宗里面对梁霄的前半生只怕是记载得详细无比有多少事是连徐若瑾都不知道的恐怕也是枚不胜举。
只是徐若瑾连看都没有看反而是左顾右盼地似是在这灵阁的密室房中寻找些什么忽然奔房角就去待到她转身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是端了一个火盆。
梁霄奇道:“我的卷宗你这是不准备看?”
徐若瑾道:“你既然敢给我看就是明你之前的事情没有什么不敢和我的既是如此我又何苦在你的过往中自寻烦恼?我所嫁的梁霄就是我认识以后的梁霄。这又有何不可?”
着徐若瑾已经把梁霄卷宗中的几本册子扔到了火盆里悠悠地道:
“不过我男人的过去呢还是不要有太多人知道的好今日我帮你把这些劳什子焚了既省的有人惦记也省的我自己惦记”
梁霄静静地注视着徐若瑾“有你此生足矣”
很多男人未必没有过去可是他的女人能不能放下他的过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很多夫妻间的自寻烦恼往往就由此而来。
如果站在女人的角度一个女人所爱的这个男人其实是和她相遇以后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之前怎么样遇上过谁甚至和谁在一起过一点儿都不重要。
这个道理其实很多女人也不是不懂可是真能做到连问都不想问的连丈夫的过去都整个摆在面前都不去翻看的又有几人?
当然这也要她的男人有足够的自信敢于把自己过往的一切都呈现在她面前。
这样的男人又有多少?
信任这是一个多么可贵的东西也许是人世间最宝贵的。
密室中的一把火照亮了这间不大的密室也让这寒冬里的徐若瑾和梁霄之间暖意又多了一层。
只是有些人心里却未必那么暖更未必有那么多信任。
澶州王府秘档室。
一片狼藉的秘档室里楚嫣儿看着那些空空如也的秘档架子脸色阴沉的像块黑锅底。
连夜赶来的夜微澜站在她的对面嘴角依旧带着那一丝迷人的笑容只是眼睛里的冷意已经让他的笑容看上去不是那么完美。
“澶州王府秘档甲于天下就连本王也是早闻其名仰慕不已。早想来这里见识见识可是今天来这里却是只看到一堆空架子?”夜微澜环视了一圈屋内叹了一口气。
楚嫣儿素来灵巧善辩此刻却一句话都不出来半响才道:“这确是我判断错误当时光想着以澶州王之死来设计围捕梁霄却忽略了此地。”
“围捕梁霄好一个围捕梁霄”
夜微澜抚掌大笑可惜却笑的带着审度、带着愤怒和压抑的不满看着楚嫣儿笑道:“我同意你围捕梁霄是信任你对于梁霄的了解可是你真的确定这件事情真是你忽略了此地而不是你刻意把事情栽赃到了梁霄身上不想把这间秘档室交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