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生活的几乎都是亡命之徒没有惊人的毅力和本事连一个月都活不成。
狂风席卷着黄沙遮天蔽日。
明明是青天白日却被漫天的黄沙掩盖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
这样的恶劣环境中一只信鹰靠着双翅穿过了无边际的黄沙无论狂风从何处来它都能准确无误地朝着一个方向飞。
不知飞了多久信鹰的速度骤然一慢紧接着一个俯冲从近百尺的高度而下。
黄土丘叠起的地方有一个不大的村庄看起来不过数十人入目之处一片破败在炽阳的暴晒下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信鹰飞入村庄很快就在大同异的土房中找到了最不起眼的一间。
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伸出信鹰稳稳地落下鹰爪牢牢地抠在那人的皮肤上。
没有护具此人的手臂恐怕早已血肉模糊。
但是信鹰和这人很是熟识落爪之处有了一层厚厚的茧子居然连点皮都没破。
一个半长头发虎头虎脑的孩整看着信鹰露出开心的笑容。
孩大约三两岁的模样头发乱糟糟披在肩上身上的衣服也带着尘土。
与这孩子灰扑扑的脸颊形成对比的是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孩子看到信鹰特别兴奋不住地提醒身边的人“爹爹鸟飞来了”
被叫“鸟”的信鹰显然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转转脑袋看向一边不理那讨人嫌的孩子。
不过这孩一点也不生气仍是笑眯眯地看着那信鹰。
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孩的笑容有点格格不入但却给这里增添了一丝人情味。
“子瑜别急爹看看字条再让鸟陪你玩。”
手臂的主人沉着冷静的声音传来。
这孩正是梁子瑜他听话又乖巧地“嗯”了一声老老实实地抱着爹的脖子。
梁子瑜的爹这边境蛮荒之地的男人正是梁家的大爷梁辉。
世人都以为梁辉被俘早已战死他的名字除了梁家人之外恐怕已经不会有人再想起。
可是梁辉此时就好好地出现在这儿。
梁子瑜此时已经快要四岁话也很流利可以奶声奶气地叫“爹爹”。
这一年多时间梁子瑜跟在爹爹身边就在这边境之地生活。
日子是苦了些但梁子瑜不是娇气的孩子和爹爹苦中作乐倒是也活得不错。
不过梁子瑜有一件烦心事。
“爹爹子瑜的头发越来越长了”梁子瑜边边斜着眼看自己的头发时不时用手指头拨拉两下。
梁辉正忙着看信上的内容闻言随口回了一句“长了才好束发。”
“束发?束发是何意?”梁子瑜软软地问道一脸的问号。
梁辉此时也已看完信上的内容难掩激动地长舒一口气“子瑜我们就快要回家了”
梁子瑜的注意力一时还无法从“束发”转移到“回家”懵懵地看着爹爹。
梁辉一把把梁子瑜抱起“我们很快就可以见到爷爷奶奶了”
梁子瑜一下反应过来满面兴奋地高呼“真的吗子瑜真的可以见到爷爷和奶奶吗?”
“对很快很快”梁辉重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