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偷瞄梁霄,一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里。
“啊!”徐若瑾低呼一声,连忙捂住嘴巴,把多余的声音都咽回去。
她又看了一眼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连难以启齿的地方都没放过,顿时又羞又气,接着狠狠瞪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梁霄,眼神里快要喷出火来。
她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就便宜了梁霄。她眼珠微微一转,冷哼一声,嘴里嘟哝着:“让你不老实!”
徐若瑾随手从床上抓过一根绸带,轻轻顺了梁霄一绺头发就要扎成麻花辫。
她大气不敢喘,怕吵醒梁霄,手上速度加快。只要想到梁霄一会儿起床照镜子时精彩的神情,徐若瑾就控制不知嘴角的笑意。
徐若瑾一点也没注意到,她现在这副“狞笑”的模样,像极了觊觎美色的采花大盗。
眼看徐若瑾手上的辫子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只要用绸带来一个精美的蝴蝶结,就万事大吉。
万万没想到,梁霄毫无预兆地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徐若瑾。
他眼神清明地就好像从未睡过,眉梢似乎还带着笑意。
徐若瑾正专注着,冷不防一道灼热的视线射过来,她手上微微一抖,差点把自己的手指绕进去。
但徐若瑾很快镇定下来,咳嗽两声,硬是厚着脸皮要把小辫儿扎完。
“干什么呢?”梁霄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同时利落地握住徐若瑾纤细的手腕。
徐若瑾动弹不得,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理直气壮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看看你昨夜做的好事!”
梁霄却是莞尔,目光如炬,炙热地盯着徐若瑾,语带笑意,“嗯?我做什么了?”
徐若瑾暗道不妙,被撩地身上一软,她面上发烫,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你自己做了什么你知道……”
梁霄轻笑一声,一个利落的翻身,双手撑在徐若瑾耳边,将她整个人都遮掩在自己身下。
徐若瑾还没反应过来视线就被调转,不得不迎上梁霄如此**炽烈的目光。
她不由有些紧张,手指微微蜷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说的,是这样?”梁霄的语气都带着缱绻之意,一点点凑近徐若瑾,掠过她的唇与面颊,在她小巧的耳珠上吹了口气。
预料之中的,身下脚软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瞬。
梁霄轻笑,轻轻含住徐若瑾的耳垂舔弄。
徐若瑾身上一紧,就像灵魂出窍,踩在云端,驱壳早已不受控制。
梁霄看着身下面色潮红,夺目不可方物的一张脸,眼底的情绪越发疯狂。他强忍着喷薄而出的燥热,光是眼神里的力量就让徐若瑾招架不住。
徐若瑾不放弃最后的挣扎,尽力忽略耳垂传来的酥麻,抬起胳膊推拒着,“天都亮了,你要做羞事,我可不陪你!”
但徐若瑾说出的话软绵绵的,倒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撒娇之语。她身上也没什么力气,不疼不痒的推拒才是无法抗拒的催情药。
梁霄勾勾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徐若瑾心尖一颤,略一愣神的工夫,只见梁霄甩起被子盖在二人身上。
她眼前一切都仿佛变成了慢动作,被子带起的风将她发丝吹起,所有都变得不那么真实。
只有梁霄的视线,像是能穿透一切牢牢钉在徐若瑾身上。
这一瞬,徐若瑾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主动伸开双臂紧紧抱住身上的人。
察觉到徐若瑾的主动,梁霄眼眸一暗,再也不克制体内的猛兽,肆意地啃咬着。
徐若瑾细碎的呻吟声也都被压在被下。
一室春光,旖旎无边。
纱幔内外如同两个世界,所有麻烦都被隔绝在外。这一刻,无尽的温柔缱绻都只属于他们二人。
外面天光大亮,但院中却无半个人影。
银花本想端水去伺候徐若瑾梳洗,但她还没等动手就被方妈妈及时拦住了。
“这一大早你去做什么?”方妈妈道。
银花纳闷看了一眼天,“妈妈这都日上三竿了,还早么?”
方妈妈一脸“你怎么如此不懂事”的目光看银花,把银花看得心里越发没底。
“四爷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你若是这会儿就去,就等着被四爷训吧!”方妈妈的话不能说得更明白。
银花原本还疑惑不解,瞬间了然,脸上忽地就红透了,忙低下头,说话也磕磕绊绊,“知、知道了……我不去,不去了!”
话音未落,银花就逃也似的跑了。
方妈妈看着银花落荒而逃的背影,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本来打算今日一早来给四爷问好的下人们,也都被方妈妈赶回去,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房内偶尔飘出的春意也都留在院中,没有碍事的人打扰。
徐若瑾若是知道府中的下人如此“善解人意”,怕是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梁霄说到做到,这一折腾就到了午后。
徐若瑾更是筋疲力尽,嗓子都哑了,最后无论梁霄说什么都坚决起身。
不然再这么下去,她怕是要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一想到这后果,徐若瑾就头大。
梁霄从背后抱紧徐若瑾,什么也没说,直接用行动表示。
徐若瑾很是无奈,她挣扎着推开梁霄,用最快的速度穿好里衣,不给梁霄半点可趁之机。
穿好衣衫,徐若瑾长舒一口气,但身上的酸麻却如潮水般袭来,她懒懒的只想躺下,腰也痛,腿也酸,越想越气,随手抓起梁霄换下的外衣就扔过去。
梁霄也不躲闪,任由衣衫甩在身上,目光一直落在徐若瑾身上。
徐若瑾头疼不已,梁霄就是自己的克星,什么招数到他这里就算到了头。
徐若瑾愤愤不平地瞪了梁霄一眼,扶着腰去开门叫人来伺候。
方妈妈算计着时辰,刚跨进院子就看到门开。
“郡主您起身了?”方妈妈候在外间,试探问道。
徐若瑾此时已经穿好外衫,有点别扭地走出来,脸上还有来不及褪去的红晕。
“妈妈你来得正好,我饿了。”徐若瑾摸了摸还在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很是不好意思。
方妈妈忍俊不禁,先将水放下,“您先梳洗,老奴这就去叫人准备午膳。”
“都这么晚了?”徐若瑾话一出口,脸颊又是一红,在心里把梁霄翻来覆去好好凶了一顿才算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