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舞泽看到凯斯鄂的时候,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齐舞泽以为他是晕倒了,故而不打招呼的直接就掀了他的衣服,露出伤口来。
“伤口挺浅的,前期治疗也做的不错,有效抑制了毒素的扩散。”她拿出专用的工具在凯斯鄂的伤口周围点了点,扎了凉针,说:“这个小将军身体素质也挺不错的,毒虽然烈,但并不致命。”
齐舞泽又看了看她的伤口,拿过纸笔写了一张药单,让楚云深的手下去抓药。
齐舞泽冰凉的手指碰了碰凯斯鄂伤口周围的皮肤,按了按,说:“你们这个小将军的伤势其实并不重啊,这毒虽说是烈了点,可是伤口浅,毒不深,不至于让人昏迷不醒啊?”
一直闭着眼睛的凯斯鄂突然睁开了杨静,好笑的说:“谁说我昏迷不醒了?”
齐舞泽被吓了一跳,惊叫一声站起来。
凯斯鄂保持着刚刚的笑容,坐起身来,穿好了衣服,对着齐舞泽说:“你是谁家小姑娘?”
齐舞泽从刚刚的惊吓里缓过神来,语气不佳的指责凯斯鄂:“喂!你既然没有昏迷,干嘛一直闭着眼睛装昏啊!”
凯斯鄂委屈,哭笑不得的说:“明明是我在睡觉,你突然就开始脱我的衣服,我还没有控诉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脱我的衣服,你反而来指责我?”
齐舞泽一愣,气急败坏的说:“你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谁脱你衣服了!你不要乱说话。我是以为你昏迷了给你看伤才脱你衣服的啊,谁知道你只是睡着了!”
凯斯鄂抓住她的话头,说:“你看,你自己都说你脱我的衣服了。”
“你!……”齐舞泽气的跳脚,却不知怎么来反驳。
楚云深看齐舞泽的小脸通红,无奈的打断他们两个说:“好了,你们连个不要闹了。”
楚云深对凯斯鄂说:“她叫齐舞泽,是我请来的,给你看看伤。”
“哦,我知道她。”凯斯鄂说:“那个解了成王府大小姐毒的神医啊。”
凯斯鄂打量了下齐舞泽,被齐舞泽不客气的等了回去,他状作可惜的摇摇头说:“我还以为是个端庄娴熟的大家闺秀,没想到……”
“为!你什么意思!”齐舞泽马上跳脚,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凯斯鄂,骂大:“我给你疗伤治毒你不谢谢我也就罢了,还这种态度,小心我毒死你啊!”
“我可是朝廷的小将军,毒死我,你是要进大牢的。”
“你……”
楚云深摇头叹息,无奈的说:“你们两个不要再闹了。凯斯鄂,你伤还没好,老老实实躺在那等药来。舞泽,你跟我出去。”
楚云深拉了齐舞泽出去,临走前齐舞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凯斯鄂,被他回以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两天你先暂住在这里,我吩咐人给你安排了住处,等凯斯鄂的伤好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不能回去。”齐舞泽说:“云落说,要我多呆几日,顺便充当一下军医,也替她照看你。”
楚云深扶额,说:“你不给我捣乱便好了。这里是战场,太危险,乖,到时候乖乖回去。”
“我不!”齐舞泽坚定的说:“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的走了。”
楚云深看着齐舞泽坚定的小脸,心理深感无力。他再了解她不过,如果她想要留下来,不论楚云深怎样规劝,她是都不会走的。没办法,楚云深只好先应了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另一头,楚云落他们也得到了难得的好消息。
楚之钰的手下找到了当年被秘密送出宫的宫女的行踪,正准备将她待会都城。
于是,楚云落和楚之钰、童寂商量了下,决定告个假,干脆大家一起回楚都去见见那个宫女,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说走就走。三个人收拾了行囊,第二天就离开了南天学院。
“真么想到才走了一个多月,就又回来了。”楚云落说。
三个人回来后暂时住在了楚之钰给楚云落私下置办的宅子里。因为这件事要秘密的进行,所以楚之钰回来的消息谁也不知道,包括皇宫那头。因此,三个人只能先暂时住在这里。
“说的是啊,南天学院的伙食还是不错的。”童寂似乎还在缅怀南天学院的食堂。
“你就知道吃。”楚之钰斜了童寂一眼,说:“要不然,你把那食堂的厨娘娶了回家?以后就能天天吃到好吃的饭了。”
童寂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说:“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很是不错啊楚兄,据我所知,咱们学院的厨娘可是个大美人。”
楚云落一巴掌打过去,说:“你个色魔,连厨娘都不放过。”
童寂委屈的捂着被楚云落打的头,说:“这又不是我提的,是楚兄先说的啊。”
楚之钰的手下把那个宫女带来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心下都有一点紧张和激动。总有种神奇的感觉,楚之钰的命运,是关乎能否还以他们清白的命运,将和这个瑟缩着的女人息息相关。
带来的女人穿着粗布麻衣,三十上下的年纪,皮肤有些干枯,尤其是一双手,一看便是多年劳作的手,粗糙亦有些黑黝。她明明站在房间的中央,却好像要把自己变得透明消失掉,双手不安的摩挲着有明显缝补痕迹的衣角。
楚云落觉得,如果此刻给她一个洞,她能马上钻进去,消失掉。
“嗯……你不要害怕。”楚云落试图缓解她的紧张情绪,她轻声说:“我们找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向你打听一点事。”
“民女就是一个普通百姓,什么都不知道。”似乎楚云落的轻声细语并没能让这个女人安心一点。
“十三年前,你的母亲把你从皇宫里送了出来,是么?”楚之钰问。
“是。”
“你母亲是当年林贵妃跟前的嬷嬷,是么?”
“……”女人迟疑了下,缓缓的说:“是……。”
“把你送出宫不久,你母亲就意外病逝了,你知道么?”
“知道……。”
“你不觉得很巧吗?”
“……”座下的女子额头冒出了细汗,迟疑的时间更久了一点,说:“母亲,是染了风寒。”
楚之钰左手成了下巴,继续问:“你母亲为什么要送你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