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露出凝重的神情,对任震威正色道:“中石油就要上市了,发行价16.8元,竟然有人放出风来要炒到50元。工中建三大银行的市值已经分列全球银行业的前三名了,这么搞下去可是要出大事的。”
任震威背靠在座椅上,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我已经提醒过我哥了,他暂时也无可奈何,除了谏言也做不了什么。火已经烧起来了,可没那么容易扑灭。我们管好自己吧!”
“我们那些大银行的权益,还在限售期,没办法套现。海外衍生品市场对A股的看法很谨慎,一般都是按照港股价格估值。针对三大行的衍生品更是承接不住我们这么大的量,目前还没有特别合适的套保工具。”祁峰为难道,“也许我们可以变通一下,用期指做套保。新加坡交易所有一个A50期指,体量比较大,用这个给我们的银行股套保,也许能达到效果。反正A股是全面高估,其他指标股的泡沫比银行更大。”
“新加坡这个体量够吗?”任震威问。
“体量上没问题。”祁峰的回答很干脆。
“那就尽快落实吧!”任震威一锤定音。
......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中石油上市首日见高48元后逐级回落,股市也终于扭转升势,开始跌跌不休。
客户们并未因此感谢梅豪韵,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听劝,所以个个深套其中。梅豪韵客观上并没有让他们减少损失,反倒对比出客户的失落,许多客户见到梅豪韵就生气,这没有道理,但是事实,这就叫情绪。
申富的客户炸锅了,牛市都赚的不多,熊市频繁交易当然亏损累累,于是就有人向证监局举报了。郝总受到了处分,营业部严厉整顿工作室,梅豪韵也受到了牵连。
“港股直通车”没有了下文,证监会乃至国务院领导纷纷暗示:港股直通车无限期搁置,港股遭遇双杀,梅豪韵已经浮亏了25%。
工作室的收入从原先每月十来万,骤减至两三万,除去阿满以及几个业务员的薪水,梅豪韵只能剩下几千元。一下子少了一大块收入,股票又亏了钱,他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关于婚礼的事务,梅豪韵不太上心,经济上的损失令他意兴阑珊。他手上还留了二十几万现金,应付婚礼是足够了,可是毕竟遭遇了沉重的打击,情绪不高,同时他也希望婚礼尽量简单一些。
沈玲不是铺张浪费的人,但她对梅豪韵的态度非常不满,她感到很委屈,甚至经常默默流泪。
梅豪韵自知理亏,一场体面的婚礼本就是她应得的,难道就因为自己工作不顺,连终身大事都马马虎虎吗?他自己没什么亲戚朋友,可是沈玲很在乎家人和朋友的目光,她渴望向众人证明自己将迎来幸福的生活是理所当然的。梅豪韵强迫自己抖擞精神,全身心投入到婚礼的准备工作中,沈玲又渐渐高兴起来。
婚礼圆满地完成,皆大欢喜。梅豪韵和沈玲住进了新房,生活幸福而甜蜜。经济条件虽然差了一些,但沈玲并无怨言。
上海的嘉宾资源比较丰富,许多地方电视台都在上海设立了演播室,将股评节目放在上海演播室制作,并在地方电视台播出。梅豪韵做节目向来很认真,又非常好说话,因此邀请他做股评节目的机构越来越多。反正没什么事儿,梅豪韵来者不拒,最多的时候一周要做六场节目,感觉就像走穴。虽然做一场节目才三四百块的劳务费,但是对于“工作室”已经入不敷出的梅豪韵而言,也算雪中送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