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约会约定好的时间,过了将近半小时。那个她还没有出现,乔纳可站在学校教学楼的顶楼阳台,看着楼下的人流,来回渡步,心里面一点谱都没有,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怎么还不来?她不是说好了,过来跟他分派任务吗?难道她被阿坎的人盯上了,暴露身份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会不会,也要步她的后尘,被阿坎那个黑心的家伙给做掉,这……
——乔纳可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当他联想到她可能处于的境地,心里就像刮了一阵凉风,冷飕飕的。他慌得不行,便从身上拿了盒烟,短短十几分钟,抽了五六根,嘴上就没带闲着的。忽然,又下了一场雨,由于楼梯是精钢做的,滑的很,他根本无处可躲,索性就往地上一坐,嘴里哼着曲子,以此打发时光。
“嗡——嗡,联系人来自您的妻子,您是否要接听?——嗡……”在他口袋里装着的手机,开始响了起来。当他听到那个联系人,来自他要等的那个她,便赶忙跑到水塔下面,匆忙拿出手机,欣喜若狂的按下接听键,没好气的说:“快过了一个小时,你怎么还没来?”
“你说过另外一个女人,喜欢下雨和你一起相偎相依,感受你的体温,而我也在做同样的事!”她笑了笑,相当轻松的说。“你说过咱们是同事,结婚只是打掩护的吗!”
“什么?”乔纳可捋了捋垂在额头上的头发,打了个喷嚏,急的就快跳起来,有些愤怒的说,“你是不是去找那个叫刘哉宏的韩国人了?咱们结婚好歹有十来年了,生米煮成熟饭,你怎么还对他念念不忘?”他疯狂的叫唤着她的名字,咳嗽了两声,接着右手中指指天,愤然怒吼道:“你连找我分配工作,都要抽时间去见他?告诉我,格古瑞。告诉我,格古瑞.米莉丝,你想干什么?”
”嗯?“一头金发的格古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抚摸着趴在她腿上的那只一身黄毛懒散的眯着眼的大肥猫,抿了抿嘴,把手上的遥控器放下,又把这只大肥猫拍醒,把它赶了下去,站起身微笑着说。“下雨了,肯定要晚点。我在陪咱们家的大肥猫看电视,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格古瑞的头发留的相当短,是那种类似男性的三七分大背头发型,但是要稍微长一些。再加上她是拉美人,脸型也比较方正,虽然五官比较艳丽,但总给人一种英气的感觉。她笑起来酒窝很明显,很有一种美少年的感觉。当听到自己的丈夫,这样数落自己的时候,她特意看了看为了对今晚的床笫之事,而早做准备穿在身上的黑色蕾丝情趣内衣,感到相当的好笑。
肥猫很不自愿的跳到地上,满屋子乱跑,在那张牙舞爪的喵喵叫。乔纳可知道这是自家的猫,自觉有些过意不去,便低下头,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是我错了,对不起。你什么时候能来,别再放我鸽子了!”
“说:你爱我。不要说:对不起。好不好?”格古瑞扣了扣自己左脚的脚底板,又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蕾丝睡裙,娇羞的说。“我可在网上买了情趣内衣那!你看你整天木板一块,都不懂得调节一下的。和平的日子,当然要有性也有爱的,就算不和平,人类也要繁殖。”
“我早上要做黑社会,整天去凶别人。星期天,要跑到中学做校董,有时候还要给人家做演讲。等回家了,可以找妻子说些私房话了。可哪知道,我的老婆是个警察,还是我的顶头上司,你说我还能活泼到哪去?”乔纳可从身上掏出一枚硬币,往天上一抛。他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落下来是正面,那我就说点正面的话。如果是反面,那我就说实话吧!”结果显而易见,是反面。他把硬币捡起来,用手擦拭了一番上面的雨水,然后放到兜里,又补充说:“刚才我抛了个硬币,是反面。你说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这个二五仔,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格古瑞没有回答,作为乔纳可的妻子。他们最初结婚,虽然有上面安排的意思,但也合乎他们本人的想法,才去这么做的。十几年的夫妻感情,让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说两句俏皮话岔开话题。更不能允许她,胡乱编造一些,只有远房亲戚和狐朋狗友,才能讲出的无用的鼓励,最终她选择了沉迷。
”你赶快过来,我不想再等了!”乔纳可讲完,便把手机收了起来,靠在墙上,又点上根烟抽了起来。哪怕是阿坎也不会把自己的黑手,伸到学校里,所以这是他所不能触碰到的地方,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受到一点平静,哪怕在自己家,面对作为自己顶头上司的妻子,他也会感到一种压迫感。
“好吧!好吧!”格古瑞飞快的穿上一件黑色的牛仔裤,从沙发上随便拿了件刚买的乳白色皮夹克往身上一套,拉链还没拉到顶,就跑到外面的车库,开着自己那辆粉红色的轿车,穿梭于路上。为了能让自己尽快赶到学校,她特意选了一条高速公路出城。路上有很多的油罐车,还有货车,私家车反而很少。恰巧,因为雨天路滑,前面还出了一起交通事故,前前后后的许多车辆拥堵在那,司机们疯狂的按着远光灯和喇叭,有的人,因为驾驶技术不够娴熟,亦或者只是不小心,而剐蹭到别人的车辆。于是本就心烦意乱的车主,便开始争吵起来,骂声带动周边的人,也开始烦躁了起来。无奈之下,她只能打道回府,换一条远一点的路出城,这条路不同于刚才的高速公路,路不直,有很多拐角,不时都会经过一个街区,亦或者是开往另一个方向的岔道,虽然并不堵,但却相当麻烦。但索性,她花了四十多分钟,最终还是赶到了那所中学。而她的丈夫乔纳可,也早早跑到门卫室,在那等她。
两人见面第一件事,便是一起上天台,在没有他人打扰的情况下谈话。由于刚才下了一场大雨,路很滑。两个人爬上去的很狼狈,还差点从楼梯上一起摔下去。但还好,最终只是身上的衣服沾了些水,没什么大碍。
“哎!”乔纳可,指了指自己妻子身上的那间皮夹克,瞥了眼她那还没有拉上去的拉链,里面若隐若现的黑色睡衣,脸红着说。“你里面只穿了睡衣,难道不冷吗?”
“你说过,另外一个她,总是穿着黑色、白色的衣服。我希望我这样的打扮,能让你看到我和她的共同点,同样明白,我比她更漂亮,比她更好。”格古瑞故意把皮夹克上面的拉链,又往下拉了一点,于是她本就没有借助衣物固定的胸部,更往外扩了一些,结合她这一身凸显身材的紧身服饰,又倍增了一些性感的意味。
“你确实比她更漂亮。”乔纳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垂下眉头,口不对心的糊弄说。毕竟,在他心里,那个因公去世的女警,他当年参加工作后第一个结识的女友,那一头蓬松的秀发,和典型拉丁美人的性感豪放,令她即使没有格古瑞五官更协调,更明艳。但那种感觉,对翘呢杰克而言,就是无可替代的美,无可替代的漂亮。可为了抚慰自己的妻子,他必须说这些违心的话。“为什么,你要对她有这么大意见那?”
“那你对我不也是一样的吗?我和那个韩国人,是同学,但是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我的学长,却从来没有上升到恋人的地位。”格古瑞瞪着眼神左右游离的乔纳可,相当不忿的说。她的眼神嚣张却又自信,内心忠诚而又滚烫。事实证明,她才是那个清白的人。而乔纳可才是那个心里有鬼,不敢直视问题的人。
“你不要回避问题,好不好?你可是我的男人,不是个小家碧玉的大闺女啊!难道,是你有话不敢说吗?”格古瑞走到乔纳可的跟前,把他的眼镜给摘下来,捧着他的头,瞪着他那双迟疑的眼睛,认真的讲说。“本来我这次来,是要传达上级的指示的。可这个指示,短期内,你也不可能完成,所以我现在,只想听你讲一些实话,好不好?”
在教学楼的对面就是宿舍楼,左边是食堂,右边是操场,四周被五六米高的红色围墙给团团围住,看上去很合理,似乎没人敢再露天的环境中干些出格的事。但是,教学楼整整有十几层楼高,对面的宿舍,虽然宅基地面积大,却只有七八层高,可以说处于教学楼的天台上,绝对会是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为了养伤,这几天,乔纳可都在医院里渡过。他知道,像格古瑞这种一头短发的都市女强人,其实相比一般的女人,不需要男性没日没夜的陪伴,也不需要把她当孩子一样去哄,但却格外注重私房生活。他想,如果对她的要求不管不顾的话,他可能会被骂成条落水狗,后面的一个星期,都不会有好心情。
“讲完了吗?”乔纳可抬起头,砸了砸舌头,严肃的问说。“我问你讲完了吗?”
“啊?”
“看来是讲完了!”乔纳可把身上的西装一脱,随意往地上一扔,把格古瑞身上的皮夹克的链子给打开,把她推倒在地上,跟一只野狼似的,趴上去就开始啃,从上到下,到处都留下了他的吻痕。
“作为夫妻,应该尽到自己的责任。性生活,是夫妻之间,维持关系,十分重要的一环。应当对此,抱有良好的心态去面对,而不是对此羞于启齿。对于中学生而言,及早了结,这些生理知识,可以对未来的生活,有着许多积极的影响。当男女生殖.器官,相结合,这便称之为做……”
楼底下那些学生们,在上生物课。他们拿着手里的课本,按照老师的要求,反复诵读着这些令他们面红耳赤的文字。期间,还夹杂着一些偷笑声,和悄咪咪的交谈。讲台上的女老师也不多做阻拦,她知道对于这些孩子而言,对于未知的领域,而去做探讨,是很正常的。
而在阳台上,乔安可和格古瑞,这对夫妻,则像干柴碰到烈火一样,实践着,底下学生们诵读的内容。他们相当有节奏的在反复重复着一个动作,面红耳赤的看着对方,嘴巴想叫喊,却不敢叫喊。明明是多年的夫妻,却有一种偷情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