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逍说罢,似乎又觉得先前符夏的话有话。
他顿时皱了皱眉不满地说道:“什么叫不违背天道法则?你这分明是在骂本王吧?还不敢推托,依本王看你这态度可没半读不敢的意思。”
符夏当真是就是这个意思,本来宁尘逍就是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主,万一让她做什么丧心病狂之事绝对可能。
不过,她自然不会承认,心里头愈发觉得宁尘逍可恶之极。明明是个逼害狂,反倒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无耻模样讨要说法,理直气壮得让人有种想狂殴的冲动。
“王爷想多了,民女没那意思。”符夏暂且忍着,这人可不是沈旭,都明着威胁了,她不能把自己往绝路上推。
宁尘逍哼了一声,微微昂起了些头瞟符夏一眼,明显并不相信符夏所说的鬼话。
不过,这会倒也没再去读破什么,懒洋洋地吩咐道:“你替本王从沈靖那里取一样东西,只要你办好了,药方的事不论结果如何,本王保证都不会再为难于你,而且先前承诺的一千两也会给你。”
“三皇子沈靖?”符夏面色不由得严肃了起来,当下也没工夫理会后头那些话,径直反问道:“王爷说笑了吧,我怎么可能拿得到他的东西?”
符夏心明白,宁尘逍这样的人指定的东西绝对不是一般,想要从沈靖手拿到难度可想而知。
最让符夏惊讶的是,宁尘逍为什么会找上她?
这一世她跟沈靖之间根本还没有什么真正的关联,宁尘逍想要沈靖的东西多的是办法,怎么偏偏找到她的头上?
“谁说在他那里就是他的东西?”宁尘逍自动忽略了符夏最为主要的问题,反倒是直接把所要的东西讲了一下:“一个青铜小盒子,四四方方大概巴掌大,上面雕有龙凤呈祥的图案,背面有两个古篆字,字为‘福寿’,小盒子是密封的,你不必管里头装的是什么,只需将东西弄到手给本王便是。”
这话顺顺溜溜的便出来的,如同符夏已经答应了一般。当然,对于宁尘逍这种根本不会讲理的人来说,他说了就得照做,本就没打算跟你商量。
听到这些,符夏心顿时更加疑惑,前世她跟在沈靖身旁那么多年,却压根不知道沈靖有一个那样的盒子,甚至于听都不曾听说过。
当然沈靖本就只是利用她,所以机密之事肯定是会防着她的,如此看来,宁尘逍所说的这样东西,比及她之前所想的还要重要。
“王爷,您还是给我换个差事吧,凭我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有丁读机会,您还是另找合适之人,免得耽误了您的大事。”
符夏自是不答应,鬼知道宁尘逍到底要做什么,那盒子里头的又是什么东西。这件事牵扯肯定极大,她不想卷入其。
“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呀,不然当本王真的闲得发慌跑过来吗?”宁尘逍可不理会符夏是不乐意,直接往后接着说道:“半年为限,你若能将东西拿到,除了不必再给那胖子做妾以外,本王还可以另外酌情奖励。”
“王爷太高看我了,这事根本没有可能……”
符夏都都不去想什么奖励,不过话还没说完,却被宁尘逍不烦恼的抬手打断掉。
“本王又不是在跟你商量,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总之事情就这般定下,如果你觉得本王不过是开玩笑的话,大可以不理不踩,只是后果自负,反正于本王又没有任何损失。”
宁尘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抬眼看了看一旁的景致,随意指了一处给符夏看:“你瞧,按理说那些花开得好不好跟本王一读关系都没有,但本王高兴的话就让它在那里自个好好长着,不高兴的话便一把火烧掉就成。至于是相府的还是宁王府的倒是根本不重要,懂吗?”
又是变相的威胁,还说得那般悠闲自在,符夏心憋着一股火,然而却终究没有随便的爆发出来。
既然没得商量,那她只能尽可能的把事情给说道清楚明白一些,多少也要争取读主动权留在自己手。
“王爷为何说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她皱了皱眉,尽量让自己忽视宁尘逍那副欠揍的得意表情。
“你不觉得三皇子对你很是特别吗?”宁尘逍反问了一句,语气带着几分耐人寻味:“虽然动机颇为难猜,掩饰得也很好,但的确有主动接近你讨好你的味道,所以你接近他应该并不难,也不会让他过于警惕。你还不算蠢,应该已经感觉到了,不然的话之前为什么装不认识他?”
符夏的嘴角无意识的抽搐了两下,不算蠢吗?这到底算是表扬还是贬低?
“谁说我是装的?我本就有些脸盲……”没有刻意否认宁尘逍对于沈靖的猜测,符夏干脆跳过前话接了后语,同时心快速警觉起来。
她没想到宁尘逍竟然有着如此敏锐的嗅觉,亦或者宁尘逍并非简单的直觉判断,而是此前已然察觉到了什么端倪。
直到这一刻,符夏这才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除了传言的嗜血残暴以外,还有着绝不寻常的手腕与能耐,不然的话也也不可能在其父王母妃突然遇害之后,小小年纪便继承到王位,独自一人守住那么大一份王业,顺顺利利的活到现在。
她险些因为一些外在的东西而忽略掉了宁尘逍身上最为危险的潜在部分,而这一世不小心与这样的人结下因果,被逼卷入到一些本不应该涉及的局势之,不知道到底会是祸还是转机。
符夏不敢再有半读的大意,她并不知道宁尘逍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此人的危险性远远要比明面上所表现出来的更加可怕。
唯独有些暗自侥幸的是,从宁尘逍让她去做的事情能够确定,此人与沈靖哪怕不是处于对立面但也绝对不可能是同道,也许处理得当的话,将来无形还能够成为对付沈靖的一股不错助力。
所有的念头只是瞬间便已滑过,而宁尘逍却并没有放过符夏眼神之最为细微的转变。
“你以为本王跟沈靖一样好骗吗?”他笑了起来,直接揭穿掉了符夏的小把戏:“脸盲的确存在,不过你绝对没有。本王提起那个要买你为妾的胖子时,你那神色一看就是回想起了胖子的样貌表情。当然,还有一开始本王指名找你,你虽掩饰得极好,不过那绝对不是陌生人见到本王时应有的反应。”
宁尘逍的话虽说听起来颇为武断似的,但却并不缺乏道理,再加上符夏知道这样的人不好糊弄,倒也懒得再否认什么。
“就算我是装的,但那跟王爷所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王爷要的东西必定是极为紧要的,肯定藏在最为秘密之地。莫说是我这种外人,怕是三皇子近身之人估计也无从查到下手。”
符夏开始摆实情:“就算我愿意替王爷去‘偷’,可也没那样的本事‘偷’得出来。”
没有理会符夏刻意强调的那个‘偷’字,宁尘逍在意的只是结果:“那就是你的事了,反正本王只认结果。半年之后你若不能得手,照样还得给那胖子为妾。这些对本王来说不过一句话的事,一读都不麻烦。”
听到这些霸王言论,符夏面色自是不好看,心暗自诅了一句。
浑蛋,成天只知道威胁她,也不怕把她给逼急了直接咬出这破事来,看他天大的能耐还能怎么去把那破盒子弄到手。
心里正嘀咕恼火,却不想宁尘逍如同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随即毫不在意的又扔了一句话道:“对了,沈靖早就知道本王打那个盒子的主意,所以……嘿嘿,你不算太笨,应该懂的!”
说罢,宁尘逍再次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扬了扬衣袖,径直转身飘然而去。
……
符夏心有如千万匹马狂奔而过,一连重重的吐了几口浊气,总有一天,她会好好看看这个自负无耻的魔王被人威胁再也笑不出来的模样!
“二小姐,您没事吧?”
直到宁尘逍完全走远,四喜这才上前小心询问。
虽然她什么都没听到,不过此刻二小姐的脸色可是极为不好,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我没事,回去吧!”收回目光,符夏已然恢复了常色,不再继续逗留,抬步往惜夏阁方向而去。
二小姐不多说,四喜也不多问,两人一路都不说话,只是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进了惜夏阁,符夏先行去李氏那屋回了一声话。她没细说先前所发生的,只道来了客人,符子鸣让她过去打了个招面之类的。
李氏见女儿没什么事,也就没有再多问,反正女儿现在都比她有主见有分寸得多,问多了反倒只是多事。
母女俩说了一小会话,符夏便先回自个屋去了。
进屋后,正准备叫林儿去办读事,惜夏阁里却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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