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玉官哎呀一声,那穿山甲蹭蹭几下忽的奔到他面前,此时穿山甲双目被踢得无法视物,疼痛难忍,朦胧中听到这里有声响,即向玉官奔去,玉官躲闪不及,整个人倒栽葱般栽倒在穿山甲后背上,无支月与宗政禹煊慌忙去救人,谁想到这穿山甲被踢的懵逼,原地发疯,速度极快,驮着玉官就向前方冲去,几个跳跃竟然消失在黑暗中。
无支月与宗政禹煊面面相觑,大意失玉官啊,没想到这穿山甲疯起来驮人就跑,竟把玉官弄丢了,宗政禹煊正要说点什么,部署一下下一步救人策略,忽听得无支月道,别部署了,我知道它把那彪形大汉驮哪去了,跟我来吧。
黑漆漆的树林里,一片鬼影绰绰,只见林间小路上一男一女手持火把,快速向前走去,细看二人面貌,正是无支月与宗政禹煊,此时二人无暇顾及其他,急匆匆向前方奔去,二人一路不停歇奔至一方洞口,才停下脚步,宗政禹煊拨开没腰身的杂草,望向那黑漆漆的大洞道,你说的洞就是这里?
无支月道,错不了,你看这洞口既有血迹又有拖行的痕迹,定是那穿山甲驮着你家丁狂奔留下的。
宗政禹煊点点头,看来没错,只是不知道这穿山甲为何要将玉官驮到这里来?
无支月道,可能是想吃他的肉吧,不然他千里迢迢把人拖到这里干嘛。
宗政禹煊大惊失色,那我们赶紧跳下去吧,再晚点,我怕玉官小命不保,沦为这穿山甲的腹中餐。
此事急不得?
怎讲?
昨俩在这树林里
昨俩?
哦,昨俩就是昨天我俩,宗政禹煊点点头,晓得了。
无支月这厢将无相冥火与碾玉率先掉入洞里的事情简单的说与宗政禹煊听,宗政禹煊这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二人商量对策,眼下也只有先一道下了这地洞去寻众人与那穿山甲一条路可走。
洞内不知深浅,也不知道有无凶险,当下两人扯了藤蔓拧成一股长绳,各自捆在腰间,以免在洞中走散,二人小心翼翼顺着那黑漆漆的洞口向下攀爬,黑暗中只觉这土壤十分湿润,好像这洞是近日才开凿而成。
二人一上一下一路攀爬,此时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在这狭小的山洞内,只能听见二人的呼吸之声,宗政禹煊觉得此时此刻甚是尴尬,没话找话道,不知道姑娘来自哪里,怎么称呼啊?
无支月心道,此时我的威猛事迹和大名已火遍西凤,我还是低调一些吧,当即扯个幌子道,我姓杜,名皎皎。礼尚往来的问道,不知道公子来自哪里,怎么称呼啊?
宗政禹煊心道宗政乃是国姓,只要我一说,她肯定就猜出我的身份了,为了低调起见,我还是扯个幌子吧,我母妃姓陈,幼时母亲将我拥在怀里,总会温柔哄我道,好树宝,快睡吧。遂道,我叫陈树宝,和家玉官到此游玩,看望故人。
和家?玉官?
哦,和我家丁玉官。
哦,无支月道,晓得了,你倒是会现学现卖啊。
不想却路遇到这穿山甲精,幸好有姑娘搭救,救命之情,无以为报
那就别报了
无支月简洁明了接道,无以为报就别报了
啊!
宗政禹煊正在消化这句话之时,身形在空中稍作停顿,没想到一只大脚毫无预兆凌空踩到他脸上,宗政禹煊在空中失去平衡,手也瞬间松开,啊的一声迅速向洞里载去,腰上的藤蔓忽的使劲拉扯,无支月只感觉一阵大力拉扯,瞬间也跟着宗政禹煊栽向洞里,两人一上一下向洞底坠去,二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啊啊啊叫个不停,在空旷的山洞里不停回响,黑暗里身体不停的碰撞倒洞壁,**更添疼痛,精神更加紧绷。
二人一路向下摔去,就在他俩觉得已经摔向地壳深处的时候,才停止下坠的趋势,堪堪掉在洞底,宗政禹煊率先像个面饼一样平摊在洞底,正摔得浑身酸痛元神出窍之际,从高空呼啦一下掉下个少女,成功的摔在了他身上,将他这块面饼砸的更像面饼了,没想到这少女看着十分轻盈,怎么砸下来竟如此之重,当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宗政禹煊觉得自己肯定是要死了,心肝肺都被她压碎了,残留的一丝气息无力的说道,我还没娶亲呢,还没心上人呢,怎么能英年早逝,就这么被砸死了,杜皎皎,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同样摔得七荤八素的无支月闻言,灵魂归位,气若游丝的说道,杜皎皎是谁?她怎么惹到你了?让你如此怨恨。
宗政禹煊道,你问我杜皎皎是谁,不是该问你么?
问我?无支月这才想起来自己就是杜皎皎,不好意思讪笑着,身下的宗政禹煊道,你可不可以起来说话啊,我快被你压死了。
无支月慌忙站起来,力道有些猛烈,忘记腰上的藤蔓,没走几步,就被正在艰难爬起来的宗政禹煊使劲拽回,二人撞到一处,顿时头冒金星,苦不堪言。
宗政禹煊心道,难道我和这少女八字不合,怎么一到一起,竟出现这么多情况?当即决定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无支月调整身心,揉揉疼痛的相关部位,发号施令,道,陈树宝,从现在开始,我们保持一定距离,非必要不合作。
宗政禹煊没反应,心道,这里就我二人,怎么也出来个陈树宝?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在说自己,忙不迭的点头道,求之不得。
二人解开藤蔓,无支月自怀中探出一颗明珠照亮,这珠体型浑圆,在黑暗中闪耀着动人的光泽,将这洞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宗政禹煊情不自禁问道,这是什么珠子,竟然这么神奇,无支月向前走去,边走边说,有人说这是鲛人的眼泪,但我见过鲛人流泪,流下去就变成珍珠,断不是这种明珠,所以这是啥,我也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