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碾玉不禁冷笑道,想起自己在八泉云梯,向下看到的一幕,顿时扬起得意的笑容。无支月,你就等着吧,会有“人”收拾你,不,不能称之为她是“人”,应该说是“魅”更为恰当吧。
玉官见裴几川走过来,和宗政禹煊犯嘀咕道,不知道裴大人又和碾玉说了什么,你看碾玉的表情,变幻莫测的。
宗政禹煊抬头看了一眼道,你又想什么呢,难道还对碾玉不死心么?
玉官不解,为什么要死心?
宗政禹煊摇摇头,指点道,你没看出碾玉心有所属么?
啊,殿下的意思是?她属谁?
宗政禹煊笑笑,见裴几川走过来,不再言语,裴几川与宗政禹煊寒暄几句,切入正题,不想这次寻找镇海神兽,竟然把煊兄卷入进来,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何日能寻得到这犀牛潭,不知道你家里有没有王位着急继承?
宗政禹煊道,没有没有,王位的事情,有我的皇兄宗政禹元,我立志与玉官四处闯荡,做个潇洒王爷甚合我意。
裴几川赞赏道,煊兄和我的志向不谋而合,果然又一次印证了伟大的头脑果真是不谋而合的。
二人唏嘘了一番,互相吹捧,这一深入的交谈,竟上升到了基友的级别。
片刻后,小邱自前方打探道路回来,气喘吁吁,道,各位,我已经打探清楚啦,前方就是神界有名的一线天。
一线天?啥意思?玉官不解的问道。
就是两座山距离很近,中间只留了一线堪堪可以通过的地方,从这里通过,只能看见一线天空,所以此地就叫做一线天。玉官听道小邱如此说,嘿嘿干笑两声,小邱不解,玉官人你笑什么?
只听玉官道,邱弟,这趟神界几日自由行,别的不敢说,我的地理水平绝对有质的提高,不但对山峰平原还有峡谷有了初步的了解,甚至对莲叶的栽培与用途,也有了新的认知呢,如今又学了个新词一线天,我能不高兴么!嘻嘻!
小邱暗自一思忖,还真是这么回事,不禁竖起大拇指,这一趟不白来。
眼见着众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而头顶的日头也高高升起,到了上路的时刻,却四下寻不到无支月,小邱道,月月去哪了?
玉官回道,她去给不乖摘浆果了,就在那边的树林里,说着手一指,只见那片树林一片绰绰的光影,只有叶子在沙沙作响,却唯独没有无支月的痕迹。
裴几川暗自一掐算,不好,月月走进树林已经很久了,断没有流连的道理,唯独有一个可能,遇到危险了,随即拔腿就向那片树林跑去,众人见他跑的如此慌张,连忙跟着跑过去,碾玉坐在石头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又浮现了那冰冷至极的冷笑。
无支月,看你这次如何能逃得过。
树林里,无支月后知后觉,这边抱着不乖正在摘树上的果实,喂给怀里的不乖,不乖在她怀里边吃边四下滴溜溜乱看,眼见着它小肚子已经吃的溜圆,无支月正打算抱着不乖回去,一回头吓了一大跳。
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子静静的立在她身后十步外,女子毫无声息,不声不响,面上没有一丁点表情,眼神空洞的可怕,白蒙蒙一片,许是白内障患者,无支月吓了一大跳,这女子行踪诡异,静静的立在那里,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知道呆在那已经有多久,即使此时太阳已经升了上来,树林里一片温暖,仍然能感觉女子周身散发的冷气,一团白雾在她周身缭绕,气氛极其诡异。
无支月最害怕这种装神弄鬼的,装着胆子问道,你是谁,你为何站在那里?
女子不言,只是空洞的望向前方,无支月见她也不回答,琢磨着如何能绕过她回到队伍中去,就听她幽幽说道,封天,这么多年没见了,午夜梦回,你可曾想过我?
什么劳什子封天,什么午夜梦回,我都是一觉睡到天亮,追求自然醒,通常一夜无梦,当即否然道,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封天。
那女子置若罔闻,话一出口,无支月感觉像是摸到了寒冬腊月的冰碴子一般,寒入人心,又像是舔到了冬天里的大铁门,舌头都凉透了,无支月情不自禁打个哆嗦,暗道,这是什么玩意啊,怪吓人的,说话冷冰冰的不说,周身都是凉气,这是从冰窖里刚爬出来的么,神界里这都是什么鬼啊,咋啥东西都有呢,不管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先走为敬。
想到这,无支月脚底抹油,就要当场开溜,那女子看出了她的意思,不等无支月有动作,当即手一扬,一道冰碴子自她手里而出,簌簌的向无支月站着的地方飞回来,随即那地面也结了一层冰,封住了无支月的去路,眼看着那冰越来越高,竟然筑成一道冰墙,在空气中散发着冰冷的凉气。
眼见着路后被堵死,只能从这女子正面突破了,无支大姐真的生气了,哪里来的女人,装神弄鬼,别以为你整成这个造型我就怕你,不是比冰么,谁怕谁啊,无支大姐心一横,随即念起了降妖伏魔十刹咒中的霜结十方,不是比结冰么,谁怕谁啊。
不乖兴奋的不能自己,上蹿下跳,那神情像是说,叫你丫嘚瑟,我娘要放大招了,不乖窜了半天,能用的姿势都用尽了,娘的大招还没有放出来,随即一双小眼睛打量着无支月,吱吱吱,像是询问咋还不对付她。
无支月讪笑着,出了点意外,她心中回想,没错啊,这十刹咒,就是这几句十分绕嘴的话啊,难道我背错了,不应该啊,难道我真背错了,人就怕怀疑自己,一怀疑自己就乱了阵脚,再也想不起后面的内容了,又想了一遍,心中暗念道,弟子叩請上元雪山,中元雪山,下元雪山,雪山一姑,雪山龍樹王,即請速速降场霜,一更下冷露,二更下浓霜,三更下大雪,四更雪上又加霜,五更金雞來報曉...六更干啥来着...
那女子依旧冷冷的声调,不用再念了...你这咒语对我不起作用。
无支月不解道,这是为何...
因为我就是你咒语里的雪山一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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