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狼轻轻松松搞定了英王,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后院,他发现郡主好像喝的有点多……贺若冰倒是没什么事儿。
牧天狼看着俏脸红扑扑的郡主,将她从桌上扶了起来,道:“怎么喝这么多酒?”
郡主眼神有点迷糊,小手顺着牧天狼的胳膊,慢慢搭在了牧天狼的双肩,环住牧天狼的脖颈,然后又探向牧天狼面具……
牧天狼知道郡主这不安分的小手,肯定是想去摘他的面具,所以牧天狼索性自己就给摘了下来,反正贺若冰已经看过了,再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贺若冰还没有要走开的意思,牧天狼不由道:“贺若姑娘,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贺若冰心中却是莫名地火起,道:“这是院子!该回避的是你们。”
牧天狼一想,贺若冰说的有道理啊,这种事儿怎么能在院子里做呢?还是回屋吧……
牧天狼扶着郡主要进屋,贺若冰突然道:“我可以陪你去浮屠山,去吐蕃神殿,然后再去风雪边城,而且我的冰之本源也已经交出来了……”
牧天狼闻言,不禁好奇郡主跟贺若冰究竟谈了些什么……还有这个左尤英,不是最讨厌自己身边有女人吗?那干嘛去自作主张招惹贺若冰呢?牧天狼带着疑问将郡主送回了屋中。
其实还真是牧天狼冤枉了毒蛇,毒蛇之所以去招惹贺若冰,一是因为他以为牧天狼已经收下贺若冰了,二是他很想把他的碧灵喂得白白胖胖,早点成长起来……
左尤英虽然不喜欢女人,但是相对郡主而言的话,他还是更加满意贺若冰,因为贺若冰武艺高强,不在乎生死。郡主的羸弱与善良,在左尤英的眼里,那就是致命的缺点!
屋中,牧天狼将郡主放到床上,道:“酒量不行就少喝点,干嘛把自己灌醉。”说完,牧天狼一只手放到郡主的胃部,催动木之灵,想为她化去体内积聚的酒精,但郡主却用手拨开了牧天狼的手,道:“你……你要干嘛?我们……我们没有完婚呐,你休想占我便宜!”
牧天狼:“……”行吧,那就醉着吧,醉着也挺可爱的……
“郡主,你睡一会儿吧,我在旁边守着,你要是觉得难受,就叫我。”
牧天狼起身要走开,但郡主却一把拉住了牧天狼的胳膊,道:“你到现在都没有改过口,还是叫我郡主……”其实这个事儿郡主早就想提了,但她了解牧天狼是块钢板,若是在称呼上太过计较,郡主怕牧天狼会觉得她矫情。
好在现在酒喝多了,就顾不了什么矜持不矜持,矫情不矫情了……
牧天狼确实是觉得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都一样,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于是便道:“那我叫你什么?你不是也一直叫我牧将军吗?”
郡主一生气,拉着牧天狼胳膊的手一用力,从床上坐了起来,道:“以后若是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蔷儿,好不好?我就叫你天狼哥哥,我每次听小茹这么叫你,我其实也想这么叫你……”
牧天狼突然觉得有点羞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郡主却不依不饶地摇着牧天狼的胳膊,“天狼哥哥,好不好嘛……”
牧天狼感觉自己要裂开了,忙将郡主一把摁倒在床上,盖上厚厚的被子,道:“好,我知道了,郡……蔷儿,你还是睡觉吧……”
郡主看牧天狼已经答应了,便也不再纠缠,倒头就睡了。
牧天狼长出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颊,然后出了房门……他的面具还在院子中放着呢!
贺若冰见牧天狼从房**来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他的面具,然后戴上,便道:“我该做什么?也戴个面具吗?你们为什么戴面具?”
牧天狼也明白,贺若冰这是想融入到猎头人的组织了,便道:“戴面具当然是为了隐藏身份,但你可以不用戴。”
可是看了一眼贺若冰之后,牧天狼又道:“你还是戴上吧……”
看到牧天狼如此表现,贺若冰心中一阵莫名的欢喜,然后她脸上就出现了一层冰铠,与她的面部十分契合,牧天狼也不禁感叹道:“没想到冰之灵还有这种用处……”
贺若冰道:“那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牧天狼道:“没什么要做的,只需要静静地等天子的东巡队伍到来就行了,其他的事儿,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了……”
……
此刻的东巡队伍,距离东临城应该还有五天的时间,前提是路途中不会出现意外,比如遭人行刺这种人为因素,再比如天降大雨这种自然因素。
而龙星还是会时不时地表现出他的虚弱,来引诱那些不安分的大臣上钩。
大臣们看龙星体格虚弱,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就不断劝他不要去浮屠山了,但龙星就是不听……
去浮屠山封禅,是出身世家士族的大臣们最不愿意看到的,而龙星的坚持也让他们心生不满,以至于六皇子跑来拉拢这些人的时候,这些大臣们基本都同意以六皇子马首是瞻!
二皇子龙渊依旧是按兵不动,就看着自己的六弟龙厝,这样一步一步地壮大!
若是龙星真的不行了,龙厝就是满盘皆赢,若是龙星是在演戏钓鱼,那龙厝就是满盘皆输。
可龙渊就是坚信,他那个无良的老爹,是在演戏!
于是,龙渊还打算帮一下自己的六弟。他让宇文怀安不断在暗中传播天子龙星病重的消息,让这个东巡队伍中的官员都人心惶惶,而龙渊自己有不出面拉拢这些官员,所以,这些官员就都跑到六皇子那边去了。
可是,龙渊觉得这些暗中的推波助澜还远远不够,他还需要去好好怂恿一下自己的六弟!
这天晚上,东巡的队伍刚刚安营扎寨,龙渊就来到了龙厝的大帐。
龙渊的到来倒是让龙厝有点猝不及防,毕竟这兄弟二人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值得坐下来好好商谈的事儿……
龙厝还没有问明来意,龙渊率先道:“六弟,救我!二哥知道,二哥以前糊涂,做了很多跟六弟为敌的事儿,但那些事儿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如今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六弟你不会对二哥见死不救吧?!”
龙家人的演技那都是祖传的天赋,再加上后天不断地锤炼,可谓是炉火纯青!
龙渊这眼泪也是说来就来,再配上诚挚的表情,乞求的语气,那就是一个字,“绝”!
龙渊突然来了这么一出,龙厝就更加懵逼了,怎么就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了?自己怎么就能决定自己这个二皇兄的性命了?当然,龙厝也不是个萌新,他也同样算得上是个老戏骨了。
“二哥何出此言?快快请坐!以往,我们兄弟来往的少,无非就是我母妃与楚贵妃之间那些矛盾而已,如今楚贵妃遭了牧天狼那狗贼的毒手,你我之间那些小事儿,早就可以翻篇了……”
龙渊听了这话,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暗骂“你妈死了我也原谅你!”
当然,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道:“六弟啊,果然心胸宽阔,有容乃大,一看就是有上位者的风度!!二哥惭愧啊……如今,父皇怕是没多少时日了,到时候,六弟必然是振臂一呼,荣登皇位,二哥不求别的,只求六弟能给二哥一条生路啊……”
龙厝闻言,心中一喜的同时,也有一丝疑惑,忙正色道:“二哥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这话若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只怕会给你个不忠不孝,传播谣言的罪名!如今帝国一统域内,扫清寰宇,普天同庆!父皇更是名齐三皇,功盖五帝,待到此番浮屠封禅,父皇必然是万古一帝,你怎可在这种时候说父皇时日无多?!”
龙渊却是丝毫不在意龙厝跟他打马虎眼,直接道:“嗐呀!六弟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对二哥藏着掖着,莫非你到现在还不能原谅二哥吗?你到现在都不打算放二哥一条生路吗?我们再怎么说都是同胞兄弟啊!这样,你需要二哥帮你做什么,你只管说,二哥都听你的,二哥现在就是你手下的一员先锋,六弟让我打哪,我一定照办,绝无二话!”
龙厝不知道龙渊这是发什么疯,竟然主动放弃争权,来向自己投诚……
“二哥,话已至此,兄弟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你手下的势力未必就比我弱,为何却突然放弃争夺皇位,而是甘愿向我投诚?说实话,兄弟我不是很相信二哥的诚意啊……”
龙渊苦笑一声,道:“六弟啊,与你的实力平分秋色,那是以前的事儿了!我很清楚我现在的实力,自从母妃惨遭毒手,落了个意图谋反的罪名,而骠骑大将军更是举旗自立,宇文丞相也不受重用,我就明白,我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六弟,不瞒你说,我此番来找你,也是有私心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三弟与四弟就是两个脓包,留着也好,挤掉也好,都无关大局,而皇位,明显就是六弟的了!所以,二哥现在向六弟投诚,实则是为了那个战王的位子啊……”
龙厝算是明白了龙渊的意思,道:“哦?二哥是说,你想做战王?可据我所知,二哥走的一直都是王天下的御人之道,并不是霸天下的御兵之道啊!走御兵之道的,只有三哥跟五哥吧……”
龙渊一拍手掌道:“正是如此啊!所以,现在群臣基本已经认定,五弟就是下一任的战王,可是我不甘心啊!皇位,明显是六弟的,我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觊觎,但是战王之位,对一个大一统的太平盛世来说,还重要吗?不过是个名称罢了!所以,二哥只希望六弟可以垂怜二哥,看在二哥主动投诚的份儿上,帮我除掉五弟,让我可以继任战王……”
龙渊说的也没错,如今天下一统,四海升平,还需要什么战王?相比精通御兵之道的五皇子来说,扶持一个不懂兵的二皇子做战王,那会让新皇更加安心。
如今,这个新皇,明显就是龙厝啊。
反正在龙厝的心中,新皇就是他!而且,龙渊还在不断地给龙厝灌输他就是新皇的思想观念,导致龙厝有点飘飘然……
想了一会儿,龙厝道:“二哥放心,既然二哥有如此诚意,我自然不会辜负二哥,二哥先请回吧,现在还不是商议这些事儿的时候……”
龙渊忙起身道:“有六弟这句话,二哥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六弟歇息吧,二哥就不打扰你了。”
出了龙厝的大帐,龙渊冲着空地啐了一口浓痰,“呵……蜕!小毛孩子,还想争皇位,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葱!嘿嘿嘿,等着吧,父皇会给你好好上一课的……”
龙渊给龙厝灌了碗迷魂汤,然后就回自己的大帐了。
而龙厝慌忙找来了蒋植,将龙渊对他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因为龙厝觉得龙渊无事献殷勤,其中必有妖,所以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想找蒋植好好商量一番。
蒋植听完,道:“如此说来,二皇子是想帮殿下成事,完事儿之后,让殿下替他除去五皇子?”
龙厝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不知先生对此有何见解?”
蒋植道:“殿下不必搭理二皇子就是,不管他是真心投诚,还是想耍阴谋诡计,都不影响我们的布局,我们只管走好我们的棋……至于事后,二皇子确实比五皇子更让人放心,就看二皇子的表现吧……”
听了蒋植的话,六皇子心中总算是安定了很多,他也越来越觉得皇位就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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