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俪当然知道宁毅强在想什么,抓起一只鸡蛋,漫不经心的剥着。
杏眸微抬,笑看着气得脸色泛白的权云裳道,“姐,我可听说了,这高门大户的男人啊,有钱就容易变坏,你可得看紧点。”
说话间,直接将一只剥好的鸡蛋塞进嘴里。
“你姐夫不是那种人,倒是你,最近在集团处处针对小槿,是何居心?”一贯温柔如水的权云裳,冷眉怒视着苏俪。
苏俪只当她是只纸老虎,一边吃着鸡蛋,一边道,“姐,你身体不好,躺床上多久了,这生意场上的事情,你哪懂?我只是怕小槿走弯路,怕她拖垮集团。”
言外之意,权云裳是个残废,不配插手集团的事情。
这话说得有多直白,多过分,连宁毅强都听出来了,他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伸手,直接将权云裳抱起来,“云裳,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去外面散散心。”
“好。”权云裳的目光在对上宁毅强柔情似水的眸光时,声线温柔了几分,双手圈抱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着苏俪,她的眼底不着痕迹的滑过一丝嘲讽和恨意。
将半只蛋白丢在桌上,起身,朝房间走去。
“苏俪,人在做天在看,你别以为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我不懂……”权云裳深闭了一下眼睛道,“对我下药,那件事我不揭穿你,只是念在一场姐妹的份上,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好自为之。”
苏俪的脚步微顿,脸色急速褪白。
原来,她对权云裳下药的事情,这老贱人早就知道了。
难怪,难怪给她提供药物的供应商会突然销声匿迹了,连带她投进去的钱也都一并打水漂了。
还以为这老贱人只是一个被宁毅强骗得团团转的废物,没想到,背地里也有两把刷子。
偏她小看了这老贱人,还有这老贱人生出来的小贱人。
可,事已至此,她已经一败涂地,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
她能做的,就只剩下捞钱走人,当然,走之前也必须好好的从宁毅强身上多捞点好处。
否则,这些年她苦心付出的一切,算什么?
苏俪咬着牙,挺直脊背,径直进了房间。
门,嘭的一声关上。
“诶诶诶,小宁宁,这不是去集团的路啊,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应笑笑咬着半只包子,含糊不清的着急道。
宁初槿一个漂亮的转弯,车子拐进了一条古色古香的老街里。
“这里不是古玩街吗?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应笑笑脖子一耿,将那半只包子咽了下去,突然一拍脑袋道,“我知道了,来买画,可是小宁宁,那可是1个亿都买不到的名画,我们哪来的那么多钱啊?”
“既然是1个亿都不卖的,那老板缺的,就一定不是钱。”宁初槿将车子停好,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应笑笑挠挠头,这话,似乎有理。
屁颠屁颠的跟着下了车。
“哇哦,这里的豪车还真多啊,看来慕名来这家古玩店买古玩名画的有钱人不少啊。”应笑笑看着这家不大的古玩店门前空地上琳琅满目的豪车,啧啧赞叹。
宁初槿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突然看到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上面的车牌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