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车行驶了一段时间,终于来到了英烈祠。
三人下了车,却没见到他们要找的人,便只得百无聊赖的四处打量着这个英烈祠。
这英烈祠是一个样式很古朴的祠堂,而且一看就不是近几年建成的,供桌上摆满了一排排的英烈牌位,看牌位后面的墙壁已经被此处的香火熏得发黑了就能够看出来,这里必是每天香火不绝,受人供奉。
只是令贾尤他们奇怪的是这最下面一排的牌位中竟然有好几个崭新的一点香火气都没沾的的牌位。
贾尤将头凑过去,想要看清楚上面刻的名字。
“知道他们是谁吗?”一旁冷不丁的传来一个声音。
贾尤三人吓了一跳,回头却看见自己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
这个黑衣男人竟然能在贾尤他们三人没有丝毫察觉的情况下接近他们这么近,简直可怕,贾尤自从获得了光脑,觉醒以来,警惕性自动的上升了,无论何时都会留一些意识去观察周遭环境,可是这个男人居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在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贾尤都不敢想,刚刚如果这个男人要杀他们的话该有多简单。
贾尤尽量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尊敬的问道“这位前辈,请问您是?”
这男人低头整理着手上的香和蜡烛,径直绕过他们,在神台上将香和蜡烛点燃,从容的好像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似的。
贾尤将心绪平稳了一些,再次道“前辈?”
“先上香。”那人轻飘飘的道。
说着将手上点燃的香和蜡烛郑重其事的插在香炉上,弯下腰鞠了三个躬,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银质的酒壶,拧开盖子,往一个崭新的牌位前摆着的酒杯里续了些酒,然后干脆也拉了张凳子在那牌位前面坐下来,轻声和跟它说着什么。
贾尤三人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的香火箱里各拿了三根香一对蜡烛,在一旁神台上点燃,恭恭敬敬的将它们插在香炉上,随后对着眼前的众多英烈牌位拜了三拜。
将一切都做完后,贾尤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却见他还在一边饮着壶中酒,一边低声和那牌位说着话。贾尤三人静静的站在他身边,连大点的动作都不敢有。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那男人终于将话倾诉完了,那银质酒壶里的酒也被喝的一滴也不剩,这才抬起头看向贾尤三人,双眼迷离的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知道他们是谁吗?”
贾尤三人老实的摇摇头,没有说话。
只见这男人不合时宜的笑了两声,像嘲讽又像自嘲,幽幽地道“是啊!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只有死了,牌位上才能留下他们那不为人知的姓名。”
那男人抱怨了两句,头顶出现一蓬白雾,很显然,这是他在运转灵气将体内的酒气排出来。
这男人眼睛清明了一些,看得出来,他故意没有将酒精完全化去,这样既保留了清醒又不妨碍他享受那种微醺的感觉。
“这个地方的英烈祠可能是唯一一座除了战友就没有人去祭奠的祠堂了!”男人抬起头,目光深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民国,有一个民间杀手组织叫做影子。
起初这个组织只有师傅和徒弟六个,师傅是一个狙击手,因为种种原因和国民党闹掰,带着他的六个徒弟离开了国民政府,此后没有加入任何党派,然而因为日寇侵华,师傅欲报国杀敌便与他的六个徒弟一起组建起了影子。
影子因为暗杀了好几个日寇高级军官,为抗日事业作出了极大地贡献,他们以来去无影,从未被发现渐渐地为人们所熟知,声名鹊起,渐渐地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人想要加入,但是,师傅一直不允许,师傅觉得声名是负担,会影响他们杀敌的手,但是有一段时间师傅生病了,他的大徒弟一直就是主张扩张影子的,他趁着师傅生病期间,独掌大权,联合两个同样主张扩张的徒弟力拿了其他徒弟的话语权,开始广收门徒,至此影子越做越大。
待师傅痊愈,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勉强接受了这个局面。可是由于后来收的门徒鱼龙混杂,里面混入了汉奸,在一次极为重要的的暗杀过程中,埋伏地点被泄露,得到消息的日寇早有准备,进行了反暗杀。
最终师傅和五名徒弟不幸遇害,只留下了身负重伤的大徒弟,大徒弟为自己的决定自责不已,没有再回到愈做愈大的影子组织,而是拖着残破的身体隐居山野为师傅和其他五位师弟挖坟立碑,此后大徒弟报仇心切,依靠以前师徒几人藏起来以防万一的钱开了个收容所,一边抚养这些孩子长大,一边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他们。
这些孩子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他们在学的差不多以后大徒弟就让他们出去伏杀日寇,有时候成功,有时候失败,失败了那便连尸骨都无,只有一个衣冠冢和他们早已记不清楚的姓名牌位。
渐渐地牌位越来越多,因为残疾一直还活着的大徒弟将这些牌位加上自己师傅和师弟们的牌位凑成了一个祠堂,他自己则自号守祠人,终日为他们祭拜香火不绝。后来日寇被赶跑,华国成立,国家感念他们为抗日战争做出的贡献,将他们重新翻修,纳入国家。这就是这个英烈祠的由来。”
男人收回目光,看向贾尤他们,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笑了笑道“当然,这些也都是一些老历史了。”
“您说这是抗日时所建立起来的祠堂,可是……为什么这里还会有新的牌位?”关飞终于忍不住出言问道。
“你们就是这次被派来补位的新学员吧?”那男人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贾尤三人点点头,道“是的,请问您是?”
“哈哈哈。”那男人笑了几声一脸玩味的道“你们来找我,还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