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会是什么感觉？”
没有直接离开，吴天磊起身靠了过去。
林渊是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那肯定是会有些不适的。
所以，吴天磊准备过去给自己的学生做一些心理辅导。
见到靠近过来的吴天磊，林渊的心头并没有太吃惊。
只要稍微一想，那就能够明白对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先是擦了擦嘴，然后，他才开口回答道：“感觉挺复杂的。”
心底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林渊还真有说不出来。
紧张？恶心？不安？又或者是这些情绪都有？
“那你觉得这两人该杀吗？”
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吴天磊直接将话题转到了该不该杀身上。
“该杀！”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所以，林渊这一次的回答，就要明确和肯定多了。
许凯旋是一个通缉犯，按照资料中的记载，不提那些比较轻的犯罪活动，就只说人命官司，他的手上有着好几起。
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那肯定是该杀的。
甚至可以这么说，这样的人，那是死的越早越好，因为，他死的越早，对社会和其余人的破坏也就越少。
至于另外的那个中年男人，林渊并不认识他，不过，他同样该杀。
一个背后偷袭，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敌人，不管身份是什么，那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说，都是应该杀的。
“没错，该杀。”
吴天磊先是附和了一声，然后，才继续开口说道。
“一个通缉犯，一个犯事的逃兵，这两人就算被活捉，那也是一个死罪难逃的局面。”
“你现在杀了他们，也算是给后面的人省事了。”
从吴天磊的话中，林渊抓到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点。
“犯事的逃兵……”
中年男人是一个犯事的逃兵，许凯旋是一个死罪难免的通缉犯。
杀死这样的两个人，那绝对可以算是为民除害。
想到这里，林渊心头的不适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其实他的这种不适，主要是心理上的，一但心理上接受了，那么，这种不适感也就会很快的消失。
“对于该杀的人，自然是没必要有半点心慈手软。”
“可对于那些不该杀的人，你务必要保持自己的本心才行。”
可能是看到林渊的样子好了不少，所以，吴天磊继续开始他的心理辅导了。
将林渊从第一次杀人的不适中开导出来，那只是心理辅导的第一步。
在完成这一步之后，吴天磊还有着第二步的辅导。
这第二步辅导的内容，那就是提醒林渊要保持本心，不可被杀戮冲昏和控制头脑。
“我记下了，老师。”
在点头应发的同时，林渊的心底也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在不适感消失之后，他就将心神沉入到了系统之中。
之所以这么急切的进入系统，那是为了验证一个他压在心底很久的东西。
系统击杀妖兽能够激活，那击杀人类行不行？
从系统这个立场来说，人类和妖兽应该是没什么区别才对。
不管是什么杀戮点，还是吸收什么身体内的能量，妖兽该有的，人类其实应该也有。
所以，在前面的那段时间里，林渊其实一直在怀疑一个东西。
击杀人类能不能激活系统？
在这个念头在升起的瞬间，他的心头出现的不是激动，而是一种深深的怀疑和后怕。
他在害怕击杀人类也能够激活系统，因为那样的话，他很可能会成为一个被系统控制的杀戮机器。
好在，他一直害怕的结果没有出现。
刚才的击杀，并没有让系统再次激活。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一件好事，所以，林渊刚才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嗯，记下就好。”
本来吴天磊是准备了不少的说辞的，可最终，他却并没有说出那些东西。
如果林渊的反应很激烈，那他自然需要说出那套准备好的说辞。
可现在，林渊明显已经适应和冷静了下来，那再继续说那些东西，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这两人身上应该有一些好东西，在特管局的人没有过来之前，赶紧收拾一下。”
特管局的全名叫特殊事件管理局，这个组织其实就是武者界中的警察局。
不过，特管局除了警察职能之外，还有着另外的一个重要的工作。
这个工作就是，清剿城池附近的妖兽。
永安城属于扬州基地的腹地，扬州基地的存在，将绝大部分的妖兽都挡在在了外面。
特管局的另一个工作，就是清剿那些漏网之鱼。
也正是因为扬州基地和特管局的存在，其余的普通人，才能这么安稳平静的生活。
别的地方林渊不清楚，反正在永安城里，除了人为管控起来的那些妖兽，野生的那是一个都看不到。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前面才选择了去武道馆进行妖兽陪练。
没有接话，林渊开始打扫战场了。
几分钟之后，打扫的动作完成了。
“九枚淬体丹，七枚用于疗伤和解毒的丹药，两把武器，几张银行卡……”
林渊打扫的很仔细，凡是有用的东西，几乎都被他收拢在了一起。
“把丹药拿走就好了，其余东西放这吧，做的太过了也不行。”
按照双方都默认的潜规则，通缉犯身上的一些小东西，那是可以由击杀者拿走的。
无关紧要的“小东西”可以拿，但是，像武器银行卡这些东西，却需要留下来作为证物。
“怪不得都想成为武者，这赚钱速度确实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九枚淬体丹加上那些疗伤丹药，就价值一百多万了。
再加上许凯旋这个通缉犯的奖励金，林渊这一趟的收获，直接赚了快两百万。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那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两百万。
可现在，林渊却只用了不到半天，就赚到了这笔钱。
此刻，他这还只是淬体境的武者学徒，如果成为真正的武者，那赚钱速度肯定还要快上很多。
吴天磊既然开口了，那自然没有必要再假客套。
再说，以吴天磊的实力，那也看不起这点东西。
所以，林渊没有装模作业的推辞，他直接将那些丹药收了起来。
“呜呜呜……”
就在他刚收起丹药不久，特管局的人也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