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骆深知,这个时候,自己也是没得选择。
这其中深意,就是自己麾下的人,过于少了,多损失一人,那都是无法弥补的,毕竟西河侯国与有穷氏都不会为自己补充麾下的。
既然自己麾下的十行石,主动请求去刺探有穷氏,吕骆也无可奈何。
不过,看他脸色,像是有甚麽隐情,其人不说,吕骆与其余众庶,自然不知。也就不好过问,毕竟人虽吕骆麾下,但不是受其奴役的隶人。
随后,吕骆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直接为十行石,重新挑选了二百多人之中,最为精锐的十人,充其麾下,以作刺探有穷氏之用。
在吕骆回到河东吕梁山一带的母国——吕氏受大禹所封,经历了夏后启、太康、中康到此时的相,也有数代伯侯的吕国此事之上,最为敌视的,自然就是有穷氏了。
在吕骆原身帅五百族人,讨伐有穷氏之前,有穷氏在后羿的率领之下,也曾侵袭姜姓诸侯伯、氏族部落,戕害其族。更不用说,由于吕国看似与有穷氏相当,所战之士并不多,有穷氏也曾从河水入汾水,攻打过汾水周遭的侯伯、氏族,像在吕、魏、芮等国,以及养鼍(鳄鱼)的鳄部落等,深受其害。
吕骆与聚集起来的,麾下的百戍姒开,喜,还有牧人。时常躲在士卒之中,教他们射术的吴贺。还有在姒姓“二斟”酝酿之下送入有虞氏伏之数岁时间,后为派入帝丘,刺探有穷氏虚实的女艾。
以及十行草、兽,与其余十行十余人。
最为特殊的,就是旁边的,食着死去的小鼠又吃着竹叶竹干,身上黑白之色的貊。所谓貊,就是四千多年后所称猫熊,因口误而成名熊猫的熊猫。人与畜类时间长了,大多都会情不自禁地给他们取名字。
身为吕国大子的吕骆也不例外。吕骆给这只貊取名叫做大黑,这个时候不像后世,对于这些先民来说,吕骆的取名,并无不妥。
这畜生,也在女艾的控制之下,与其聚集在了一起。
数十双眼眸盯着,十行石还有其麾下十人,步履不停往着东、北的小道前行的身影,众庶的心思,不尽相同,所思甚杂。
最为重视此事的吕骆,不禁叹道:“希冀他们此行无事,更能为我辈带来好消息。”
“相信一定会的,咱们吕氏的人,就一定能回来的,大子。”百戍喜,挪动了几步站到了吕骆的跟前,眼眸看的前方更清楚了,用着坚定的信念回应着吕骆说道:“有穷氏人虽众,有二十百戍之多,但行刺探之事,宜少不宜多,不然会被发觉的。”
“百戍喜您,说的不错,很有道理啊!”
一旁已是百戍的姒开,也不禁说道。
是啊!是啊!他们一定会回来的罢。
身为新晋十行的草、兽望着好友所去的方向,心中嘀咕着。
旁边的牧人,知道此时,众庶都需要坚定不移的信念,来安抚自己的心灵。
他是个老人精,见过的事,也不少,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该说甚麽?
“依老朽看,之前听到了有穷氏族人的声音,他们应该是自信能破西河侯国,万无一失了。思来,也就不会知道,咱们派了十行前去,刺探其消息。如此咱们是看到他们回来的,更会胜之。”
这一次,较之以往,吕骆身边除了麾下的女艾、百戍喜、百戍姒开,牧人,草、兽等。一直混迹在士行之中,又老了不少,脏了不少的,姜姓吴氏部落的,吕骆族父吴贺。
吴贺摸索着身边的弓矢,对这些事物,爱不释手,嘴上呢喃:“有我训练的士卒,随着那名十行——石前去,自然是不会出事。”
在吴贺看来,他是相当的有信心,这族子吕骆,挑选的最为精锐的十行,若无自己操练的几人,学了自己的射术,定然是去而无回,而有了自己教的几人,定然能以射术卫戍其身。
手上拿着,以前的先民,只会拿来做飘,还有浮水用的葫芦。
里面盛着西河侯国的酒,还有自然而然天生存在的酒在其中。
将葫芦的口,放入自己的嘴中,饮上一口,脸上明显是喝了无数日了,酒虽不厚,却也脸色红绯很久了。
朝着几人,吐着诸多果类所致的酒的气味,笑呵呵地说道:
“诸位都知道我吴贺的射术,可是。”
“是”
“那十行之中,有我操练出来的,擅长精湛箭术的士卒,哪有不能回来的道理,你们这眼眸,都是甚麽意思……?”
“呃!这个麽。”
“没甚麽。”
“没甚麽。”
“我等都知道您的射术,在这方圆百里,都是没有敌手。也都相信他们。”
在吕骆族父的一番,酒后之言的逼问之下。
旁边的众庶多人十行,不禁讨好地回应着。
也有一些士卒,胆气不错。传出了,令吴贺暴怒的言语。
“虽说,您老翁的射术精湛,可有穷氏有二千多人哪,这可不是蝼蚁,肆意能决的。”
“他说的也有道理。这天下的事宜,谁能说的定罢。”一旁的部分十行,赞同着旁边一人,回应道:“昔日,谁也不曾知道,有穷氏能崛起,将夏后氏取而代之。”
“你……”
一时间,已经是老者的吴贺,虽然时常拨弄弓矢,此刻也是气的不轻。连话都没说完,就已经大怒泠然了。
吕骆见此,连忙出来当和事佬。
“诶!”
“诸位兄弟姐妹,此时尚不是自相戕害自己族人的时候。”吕骆一脸肃然起敬的样子,喃喃说道:“咱们的大敌,就是如今盘卧在河水边上的有穷氏族人。”
“大子说的是。”
众庶异口同声地回应道。
“只是不知道西河侯国人如何了。”
就在吕骆一方结束争吵的时候。
此时,西河侯国人,休养生息正在当时。
吕骆所派出的,以十行石为首的一行十一人,也渐渐地走远,身影渐渐地模糊,地面上也只留下了,那些深浅不一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