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世界线收束,是当本位存在受到极大影响时,本位意志将会进行可逆的选择性修复,就像是《你的名字》里的黄昏之时、《天气之子》里的云彩彼岸、《命运石头门》的修正选择。
时间2129年7月13日,0:30分。
二者重新以怪疑的站姿从房间中醒来,拉姆莉背依门框边的墙壁,郑霁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
最初二人先是无神地自言自语乱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大半夜边说梦话边跳舞是一个样子,直到半分钟后,喃语的状况才减轻消失,二人的意识也才彻底恢复过来。
当然这些自言自语的事,他们自己是不会有任何察觉的,就算有,他们也不会承认,毕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份黑历史就让它这么过去吧。
看了看房间正中央的挂表,注意到了时间是凌晨12点半,当然双方的注意力还是在钟表与互相间游走,双方也想尽快摆脱‘黑历史’的困境。
“你,没有问题吧?”这项疑问一直悬停在拉姆莉的心中,虽然自己在平时交流时总是喜欢压人一等,但到了事理是非上,还是表现的非常正经的。
“我不太清楚,我在被割断手腕后,就开始混乱直至失去意识了。”郑霁的整个人说话还是那么有气无力的,实在无法通过此法来验证他真实的身体状况。
说完,郑霁摇了摇之前在‘低纬’中被割断的相对手腕,确认正常无误后也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因为他真的不记得后续发生的事情了。
也许是‘游戏’的反馈机制也说不准,谁知道呢。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这栋酒店的‘真正’危险。
一个潜在的‘灵体’。
“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为了能很好的传达出信息,郑霁还连带做了一个甩手的动作,以免大小姐又源自‘关照心’而浪费了时间。
“那这算什么,我们又要重新来过了。”拉姆莉见着没事,自然也不会继续纠结下去,扭了扭胳膊脖子,舒展了会儿身子。
“嗯。”郑霁也是很心不在焉地回道。
当然也就是在与拉姆莉闲聊的时,郑霁也是没闲着,可能是穿越完后留下的后遗症,现在只要是能见到柜子,不管他三七二十一,能翻就翻。
毕竟翻了也不亏。
“所以我们现在还下去吗?”待拉姆莉伸完懒腰,缓过神来时,郑霁已经将整个给房间翻了个便。
“嗯,看来还有意外收获。”说完郑霁便转过身来,并顺手捏爆了手中的微型录像机。
看着拉姆莉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郑霁继续补充道:“不然嘞,你难道还想回去玩‘脑袋砸核桃’?”
随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罐‘金麦’啤酒,就直接抛给了拉姆莉。
“什么,我才刚20岁,你就给我喝酒?!”拉姆莉接过‘金麦’也没有多看,也就直接把它放在了床铺上。
“我记得这包装上也没写啤酒啊,你怎么不认为它是咖啡呢?”说完郑霁还得意的喝了一口,“或许是因为大小姐,不能喝这种品质的啤酒吧。”
郑霁可不想八卦,虽然他已经大致猜出了个雏形,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适当的建立些联系,不然等下半路杀出个‘命运’同学,那得怎么说。
“我只喜欢在下雨天的上午喝酒。”拉姆莉闷闷不乐地重拾起‘金麦’,熟练地拉开易拉罐。
一口内只听吨吨吨的声音,结束时整瓶就被干完了。
“别那么心重嘛,据说这个牌子的啤酒还有‘驱魔’的功效。”
看到拉姆莉的表情后,郑霁才认识到自己可能跟女孩子交谈的能力是负数,为了避免情况继续恶化,必须得转移话题。
“你说的这些,根本就不符合魔术基本法,太不科学了。”拉姆莉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是很懂这一类的笑话般,原本还略有伤感的她轻咽了几口,立马神情就重新恢复了过来。
“好啦,别说笑了。”谈笑间郑霁也一口蒙了啤酒,喝完便将空瓶罐随手一甩,投到了床旁的垃圾桶中。
用着胳膊轻擦了遍唇角,同时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了:“你看,在这么拖下去,它就会像这样找上门来。”
听闻此言,拉姆莉也本能地转头朝门口看去,偏角还未过三十度余光就能瞄到,原先幽暗的走廊,居然向内散发着蓝光。
“话说你真的是一个灵能力者吗,这种flag都能中。”在拉姆莉完全转过头前,郑霁已经赶到了她的身旁。
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友情提醒道。
“那听你这轻描淡写的,应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吧,bra。”拉姆莉原本想继续转头,不过又给郑霁用手掌抵住了脸蛋,根本转不过去。
“对啊。”说着郑霁提起了左手,手术刀从袖口滑出,其刀背被夹于中食缝中,在用手心窝固定它的稳定。
那门框中的怪物,像是一张巨大的卷形窗帘被风吹入,窗帘上绣着巨大长发人脸,接近畸形的五官,眼口都被扭曲了一百八十度。
变态的轮廓也在光线和阴影的处理下,显的更加具有表像冲击力。
“长的也就和某五位数精神污染差不多,只不过这个东西是真的,有点惊悚是不可避免的。”
“当然如果你看过《不安的种子》的话,那就见怪多怪了。”
说罢,单刀飞出。
刀刃切割处,就像是灼烧过的棉质品的织合部一样,留下了黑色结痂状的凝点。
卷帘被切割开了一半,破裂的缝隙中透过蓝光的反衬可渐晰看到,类似于组织肉块泥一样的东西。
更甚在呼吸间片刻中,还能隐约察觉到它们同频的蠕动迹象。
接着,在卷帘画布上的人脸,表现出了失声哀嚎的表情。破口越划越大,蓝光与卷帘脸随之消失殆尽,而走廊也恢复成了它最初初始的某样。
“我……可以转头了吗?”拉姆莉一边被郑霁揪着脸,一边吃力的用拗口的声音询问。
“应该可以了。”说罢,郑霁便松开了手。
但又看着拉姆莉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无奈安慰道:“放心如果不小心落枕了,我还能帮你治。”
“别别别,你别给我整歪就不错了。”拉姆莉轻揉着自己的肿脸,一脸嫌弃的站远了。
“你别离玻璃制品太近,我刚刚可没有解决掉它。”看着拉姆莉已经走到了液晶显示器前,郑霁再一次不放心的提醒道。
虽然自己有把握在这么短的距离内保证她的安全,但防范于未然,从来不能做没有完全把握的事。
“不会吧。”
“跟踪狂,你……这么强都没有解决,算了还是看本小姐……来保护你。”
在一顿惊呼加完感叹后,拉姆莉就又灰溜溜的使用‘平移’大法回到了郑霁旁边,虽然过程中语速逐渐加快,警惕四周的神情慌张的不得了,但嘴巴上逞强的话还是要说的。
“刚刚来的并不是它的本体,并且按照能力场波动的范围来说,整栋酒店就是它独有的移动介质,而它的行动速度和灵敏度就像是鱼儿一般。”
“除非能找到本源,不然我是没有办法对它造成有效伤害的。”解说着,郑霁环视四周的墙面,就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瞳孔缩聚时深时浅,正在锁定它的行动范围。
“当然,现在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大范围的‘灵’能力破坏性法术。”提议着郑霁便转头看向了拉姆莉,很明显这套方案就是需要她来实施的。
“我不会,我不行,下次一定学。”而拉姆莉就像是上高数课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学生一样,规避着眼神交流,尴尬地回答道。
“诶,那就麻烦大小姐你,陪着我往楼下一间一间的,再走一趟咯。”郑霁无奈地提出了意见。
可毕竟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经历了这么多事,拉姆莉觉得自己还是问清楚比较保险:“那,你怎么知道它哪里?”
“你不是说,这里以前是个陨石坑嘛,那不在地下还会在哪?”郑霁见拉姆莉顾虑未消,就又补充道:“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们能够活着逃出去。”
而这颗[令人不安的种子],也未曾想到,在开出果实的前深夜,对于它的审判降临了。
“我愿意献出自己。”吟诵者跪拜在一扇门前,按照他家族古典中的记载,在次日阳光升起前,自己必须完完成‘仪式’。
那个红袍之神,终将吸食完所有‘奉献者’的血液,再次降临于世界上。
便会给世人带来最强运的‘福音’,敲响苏醒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