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梦子一手‘跳过回合’就让会计师咳地够呛。
至少她没有骗人,因为没有任何收益。
所有的分数沉底,一切皆无意义。
会计师净身出户,但这并不影响他参与游戏的资格。
赌局中,不出现借、押才是反常。
只要是能见到现钱的以及可以预估价值的东西,用于抵押、交换,就可化作分数,让自己得以继续游戏。
就像之前,七号位的皇伊月一样,他用‘家庭’估计到了700w分的价值。
‘家庭’在这里指的就是在场‘十人’模仿者,只不过像这样的后台消息是不公布的,只有ec组织与出资商能够清楚。
非常明显,‘十位’已经知道模仿者对他们定价的事情了。
但他们并不会因此感到愤怒,‘爸爸’这是刻在意识中,对‘模仿者’本人的称呼。
第三轮,第四轮……庄家不断转换,底分越积越多。
在会计师眼中,只能感到无力与空洞。
“有的混蛋,已经到了需要从‘堕落’、‘失去’中寻找快感了呢。”梦子笑道。
“已经歇斯底里了吗?”凉太叹惋道。
“是啊,落魄像条狗一样,还冒着冷汗。”芽亚里道。
“没有觉悟,难道还想骗人吗。‘救人’不过是为了让你因风险而感到愉悦罢了,你心中其实早就厌倦了这份,只会给你徒添负担的感情。”绮罗莉像是套着某种口吻,说教道。
“……”莉莉香,默不出声。
“必败的赌局,你的牌运,好像就只能到这里了呢。”皇伊月道。
“负担,脏乱纵欲的灵魂,恶臭且廉价。”百合子道。
“拜托,你就只是赌上双手,都要这么婆婆妈妈的。是在考虑眼睛多一颗了还是手指长一根了这种问题吗?”摩妄怒责着会计师的拖延。
“呐,要不你还是把自己买给我吧,这样所有问题都能够解决了呢。”优芽美道。
“啧。”豆生田枫道。
伴随着荧幕上被绑走孩子的镜头,声音、环境、气氛的压力在共同影响着会计师。
十二位,预言家,郑霁的回合。
现在并不是装疯卖傻,顺带安慰旁边这位‘牛头人’老哥要坚强的时候。
说实话,他改了些原定的计划。
“裁判。”他一改常态地冷酷道。
身旁的会计师,已经情绪化到接近极端的程度了。说明‘十位’的心理暗示,已经成功了,即使现在郑霁再怎么用跳脱思维定式的方法去帮助他,也是无济于补。
将左手折过肩膀,朝裁判催促道:“带一个平板过来。”
左边顺位于会计师与自己中间。待裁判走到其身边,并准备好领取‘饮料接单’任务时,郑霁伸出食指在屏幕上连笔的写出两个大字。
他刻意侧身挡住田枫,写字的顺序也是从尾到头的。
【疫医】
“既然大家都已经玩的这么大了,不妨我也多投点?”郑霁的这句话就是在告诉裁判,自己去后台查查‘疫医’相关搜索。
众人听到这句话,皆是将目光投到了裁判身上。
“……”这一出还不至于把裁判整懵,辨析文字后就开始操作起来,身份认证……确认着他又担心地抬起了头说道,“我先去看看。”
看着面板上的信息,裁判思考着。
上面当地fbl发出的详细悬赏令,以及『危险级报告』排名34名的标签。ec组织的监控网络,也将‘疫医’列到了红色黑名单,也就是说,ec也担心这家伙。
裁判难做着。想着还是先出去,向上面通报一下为好。
“我可以预言出那家伙在哪,长什么样、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颜色的睡衣……所以你明白了吗?”郑霁仰头说道,“如果你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先把我之前预言的结局告诉你听。”
“赌术……这方面还是你们比较懂。”
“七号位和八号位的手法,确实是模仿不来。”此话正暗示着,皇伊月、百合子她们作弊的手法,已经暴露了。
“但我本来,也没想要赢啊。”
“Жeлahne,pжaвчnhы,cemhaдцatь,paccвet,oгohь,дeвrtь,xopoшo,дoma,oдnh,гpy3oвnk。”郑霁含笑一声,话还没说完。“hailhydra……”
“嘭——”
这一次,可是真正的子弹。
多发连开,分别从‘十位’的手中射向同一个目标。
他们的思维方式,就像是被预定好的程序一样。只需要通过长时间的‘洗脑’,就能够刻出来固定的行为模式。
这个口令,是郑霁随口猜的。即使没猜对,他也有办法将事情的发展,引向自己所需要的那一方。
枪响意味着许多事情,其中代表着就是混乱。
第一发子弹,是向着郑霁的眉心去着。
他也没有闪躲,就硬接下了这眉子弹,单手扶着将要断裂的面具,咳笑了一声。
裁判停下了步伐,回头警惕着。
四周的剩余的酒保同样也注意这场上的情况,伸手握紧了腰间的手枪。
“大家,冷静……”郑霁却还是像开玩笑似的,像裁判、酒保们说道。
也就是在所有人都因此停顿的瞬间,那‘十位’抖绣、抽底、甩手转臂,各掏出把短管霰弹枪。
只执行一个动作,那就开火,杀死面前的敌人。
大部分的火力,都集中在了郑霁的身上,但这并不代表着其他人可以幸免。
快要出门的裁判一个急转,可惜还是子弹击中小腿,踉跄一滑也摔倒了。
周围的酒保更是吃瘪,他本身是不拥有主动拔枪的权利的。按照规定也就只能够打反手,就算你见着旁边的兄弟已经到底了,在‘会员’还没向你开枪前,你是不能够持枪的。
当然你可以徒手反击。
ec在怎么娱乐至上,也是会给底层的员工一点人权的,虽然实用性不高,但至少这么做不会触发已经装载在大脑脊椎附近的‘控制芯片’。
一通枪击结束了,郑霁就像件单薄的被风吹走的衣服一样,身中数弹后丝血不流地倒在了地上。
四周地立场墙面,裂痕满满,在房间外巡逻地ec人员,自然也发现了这狼藉鲜血一片的赌室。
当然,他们只会排除一两位来了解情况,组织下达的命令,是尽可能不去干预。
所以被这镜像吸引而来的,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会员’。
换弹、目测、检查,郑霁倒地后身上已经沾染到非常多的血迹,腹部胸部没有起伏,确认死亡。
随后他们将目标转向到了‘会计师’的身上,像是出现指令冲突,枪口对准后又很快的调转开来。
最终统一目标,那位一直靠在墙边的名叫鲍勃的酒保。
鲍勃也不出声,撇了撇衣袖上的灰尘。
这西装下硕大的肌肉,就像是一直沉睡的野兽,伴随着呼吸,起伏跳动。
他斜视的瞟了一眼郑霁,所见处,是相对于其他人视觉盲区的地方。
郑霁就就摆出一副刚被‘凌辱’致死的样子,吐了点舌头就开始继续装死。
“呼——”鲍勃长呼一声,向‘十位’质问道,“你们要对我开枪?”
而回答他的,只有枪声。
没有人在意过的光头鲍勃,至始至终都靠在墙面上沉默着。
甚至不清楚他运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去避开之前那一波,恐怖的攻击。
面对的迎面而来的子弹头,他还是处变不惊,只留下一句:“嗯......我想这把,你们能够射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