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孙女给他夹菜，古渊对谁都板着的脸上才有了点笑模样：“再好吃，肯定也没有念念你做的好吃！”
“哦？念念还会做饭吗？”正好坐在古渊对面的顾永夜忍不住好奇问道。
古渊看了他一眼，跟会变脸似的，立刻又板着个脸：“我家念念会得可多了！”
顾永夜丝毫不介意古渊的臭脸，笑道：“那也是古大夫您教得好！”
他这话是由衷的，语气里还带着些愧疚和遗憾。
错过了自己女儿二十一年的时光，真的让非常遗憾！
然而顾永夜这话，古渊却变得心情复杂。
顾永夜错过了女儿二十年的时光，他又何尝没有错过呢。
顾念念成长成现在这个样子，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是顾迟救了她，也是顾迟将她从另外一个时空送回来。
是陆锦延和盛雅柔夫妇呵护她照顾她，关爱她，让她感受了家的温暖，和家人的疼爱。
是他们，让顾念念变得更美好，变成了有七情六欲的人。
而他，也不过是教了她医术而已，并没有为顾念念真的做过什么。
古渊在心里叹了口气，不高兴再搭理顾永夜了，低头吃饭。
顾永夜只知道顾念念是被一位叔叔救了，然后被他带大，但他并不知道顾念念也是在今年才跟古渊相认。
所以刚刚古渊那复杂的眼神，顾永夜并没有看懂。
……
吃完午饭，古渊还在想着该找什么理由的时候，顾永夜已经先开了口：“古大夫，我有些关于身体上比较隐私的问题想要问您，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单独和我聊聊？”
古渊愣了愣，然后才一脸勉为其难的点头同意。
于是顾永夜让顾念念和陆锦延在外面稍坐片刻，自己则是坐在轮椅上，请古渊进了书房。
顾冬将顾永夜推进书房之后就出来了，留顾永夜和古渊两人在书房里。
书房的隔音效果很好，保证坐在客厅里的顾思听不到里面的谈话。
顾念念倒是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具体说了什么却是听不清楚。
“姐姐，我昨天晚上新下载了一个游戏，很好玩儿的！你跟我一起玩儿吧？”顾明一凑过去挨着顾念念坐，满脸期盼的看着她。
顾念念闲着也没事，于是点点头：“好啊！我陪你玩儿！”
“那你先下载个游戏……”
一大一小开始窝在沙发玩游戏，顾思原本是打算在这里等着顾永夜和古渊出来的。
却见陆锦延看了眼手机，然后对顾念念说了句什么，就起身往外面走。
她心念微转，也站起身来，对旁边的顾冬说道：“冬叔，我先回房间去了，等父亲出来了，你跟他说一声。”
顾冬点点头：“好的小姐。”
顾思忍着脚踝的疼，快步跟在陆锦延身后走出去。
陆锦延其实是去外面接电话了，启封打来的，主要汇报之前他安排的工作。
只是刚说了没两句，陆锦延就感觉自己身后有人。
回头看去，就见是顾思。
陆锦延薄唇弯起，像是自带三分笑意，只是那双眼，却透着冷：“顾小姐，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