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当初一样,明明只有女生才会做的事情,你却每天不停歇的给我送便当盒。
明明女生才会花心思的手段,你却每天能摆出新花样来。
是啊,如果可以,她也想像当初一样。
就这样静静的坐在他对面陪着他吃面。
洗完澡后的他卸下庄严的西装,一身宝蓝色的真丝睡衣。
发型也不在像工作时露出性感的额头,头发随意的盖下来。
一身的休闲和舒适。
“什么时候学会的下厨。”头也不抬的问。
“很久了。”
“很好吃。”
“谢谢,明天早上你吃什么?”
“随意,你做的就行。”
猝不及防的答案,让若兮一下措手不及。
突然的安静,只剩下他优雅的吃着面条。
他褪去了上学时期的痞子味道,这样的他依旧那么帅气。
或许是突然的安静让药效来的更快了,她一手撑着头,就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耳边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漠谦抬头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睡的很沉很沉,漠谦放下筷子起身时,椅子不小心传出与地板刺耳的摩擦声,也没有吵醒她丝毫。
她很累吗?
来到她身旁,一手揽过她的肩,一手从她的腿弯出伸过,很轻松的就把她抱了起来。
和当年的她相比,真的瘦了好多好多。
原本婴儿肥的脸没有了,下巴尖的都能在纸上戳个洞出来。
骨骼分明的小手也让人觉得不自觉的心疼。
轻,是她唯一的描述,心疼是自己掩藏不了的情绪。
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睡颜,温柔的抚摸她的发丝。
不管当年你为什么说分手,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放手。
深情的在额头烙下一吻,轻轻的关上房门,离开了房间。
回到餐厅,继续将面条吃完,当来到厨房的时候看见她放在一边的药瓶。
拿起来看了一眼,却发现瓶身的字迹已经被撕掉了,正欲放下的时候。
脑子里回想起她刚刚紧拽的样子,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她房间的位置。
“来御庭一趟。”
放下手机后,就找了一个自封袋装了一颗药丸进去,很快门铃声就响了。
“把这送去检测一下,明天我要知道。”
夜晚很是安静,她的睡颜难得的安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若兮从梦中忽然惊醒,这是她第一次睡过头了。
急匆匆的收拾好自己,发现已经是7.20了,原本这个时间自己已经在工作室打扫卫生,然后8点正式上班了。
匆匆的从楼上下来,那个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了。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没关系,还来得及。”
匆匆的跑向厨房,看着依旧放在原来位置的药瓶,也放心了些许。
转身在柜子和冰箱里拿过需要的材料,就开始匆匆做早餐。
早餐比较匆忙而简单,一个煎蛋,培根三明治,热牛奶,特地多做了一份培根三明治,怕他吃不饱。
然后放在餐桌,又匆匆的去给他准备午餐饭盒。
像他这个身份会需要自己给她准备饭盒吗?简直笑话。
但是还是匆匆的准备起来,很明显饭是来不及做了,给他炒了几个菜装好,然后一份汤,这是若兮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了。
“这是你的午餐,饭来不及做了,你中午让人去买一下。”
匆匆将饭盒放在他面前,然后就拎过包包就准备出门了。
“你不吃早餐。”漠谦盯着她急忙穿鞋子的背影。
“我要迟到了,不吃了。”话音刚落,就紧接着大门被甩上的声音。
“嘭!”
留下漠谦对着一个饭盒和早餐生闷气。
出息了,现在都学会不吃早餐,原先少一顿都不行的她哪里去了。
幸好现在住的地方离工作室不远,赶到的时候离上班还有10分钟,急忙打扫卫生去了。
今天是若兮有史以来最快速的一次打扫了吧,10分钟搞定。
也算是她最偷懒的一次了吧,能省的都省了。
没有吃早餐的缘故吧,突然直起来的腰,让自己突然的晕眩,慌张的扶住办公桌,胃里也隐隐的作痛。
这段时间,好像胃越来越痛的平凡了,还一次比一次的让人难以忍受。
忍忍吧,若兮,再过一段时间,小辰的手术通知下来,就都会好起来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然后接了一杯温水,让自己的胃能舒服一点。
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正在低头画设计图的若兮突然听到。
“杨丽,若兮,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好。”
“好。”
听到晴姐的话,两人都应了一声好,就跟着往办公室走去了。
“晴姐。”两人叫了一声。
“嗯,坐吧!”
说实话,若兮对这个杨丽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印象。
估计她就自己也是这般吧。
“今天叫你们过来,只是想通知你们一声,圣德大学现在有个名额是从事服装行业中人选取留学生,你们谁有意向想去。”
若兮抬头看了看她,这个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呀,如果自己可以去的话……
可是不行,她有弟弟需要照顾,有沈姨需要照顾,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照看,这个不是最好的的时间。
她会有机会的,在以后一定会有一个专属于她的机会的。
正当她想说什么的时候,杨丽却开口了。
“让她去吧,这种机会,我也不差这一次了。”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别样的韵味,甚至带着点伤感。
“我,去不了…”
对,她不是不想去,但是她真的去不了。
黑暗总能顷刻间席卷生命中的唯一亮点。
曾拼命不服输,
谁又一次又一次打击报复。
朝夕相处又如何,
冷漠终究胜过那同样的血型。
岁月总是匆匆,
她何曾回首。
雨夜泛滥,
那个打动刺痛的又是谁的青春。
这一世繁华,
可否轻易说再见。
你的眉目间,
为谁留下了一世柔情。
时光匆匆,
仅如此也好。
笑容再绚烂,
也留不住人欣赏。
雨水肆无忌惮,惹的人睁不开双眼。
心中的执念,他的所有笑容,也这般不起眼。
在那只属于彼此的灿烂,我翩翩起舞。
一次又一次,旋转,最大的微笑。
给海的尽头,那个唯一宠爱她的你,看。
指尖抓不住那流动的细沙,
留不住那奢侈挽留的温柔,
被利益一次次的击打嘲笑,
曾几何时,
你也一双手拥她入怀,
可曾,
记得我的余温。
笑意浓浓,
凄惨;
起舞翩翩,
绚烂。
任海水淡化所有情伤,
淹没,
任空气从鼻中隔偏,
抽离,
任视线被海水冲散,
模糊,
任那雨水点点,
消失。
我爱你,
如此卑微,
却不知终点,
让一切变成了笑话。
独守这一座空城,
等不到,那旧人。
三年不见,她过的也并不怎么样,哼!
直到那一处屋子里的灯光熄灭,楼下的车影才离去。
“爷,要接黎小姐回厉宅吗?”
“让人看着她。”
“是!”
意思很明显,不用接回厉宅,但是派人暗地里看着。
而那熄灭的,乌黑的房间里,窗口那迷糊的双眼注视着车子离开的身影。
终于,你还是回来了吗?
那么无情,那么冷漠的剥夺我孩子的生命之后,你再一次的想踏足我的生活吗?
厉漠谦,这一辈子都不要在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在车子离开的不久后,黎若兮在朋友家吃了解酒药,也准备了胃药之后,离开了这个小巷。
其实在她上了第一辆公交车之后,就无意间发现了他的车子。
那么嚣张的车牌号和车子,在这个城市,还能有谁。
第一时间拨通了闺蜜的电话,借口想去她那拿一些解酒药。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隐隐作痛的胃无时无刻的在提醒这她吃药。
吃药,洗澡,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往事历历在目。
那一年他收留了家里破产,父母双亡,留下独自孤单的自己。
十年的朝夕相处,他给了她全世界所有的美好,所有女人羡慕的公主梦。
那一夜,她20岁的生日宴上,他却迟迟不归,那时的她气愤的一个人在厉宅喝酒吃饭。
他回来的那个深夜,她爬上了他的床,将他扑倒。
那一晚真是不堪回首,醉酒后的她热情似火,狂野妖娆的如一只不知满足的野猫。
明知是火,却还要飞蛾扑火。
坚定异常!
她生疏的啃咬他的唇,撕扯他的衬衫,粗暴的扯掉他的皮带,使出浑身解数的缠住他的腰。
一次又一次生疏的索求,和他一次又一次给予的满足。
此时都敬佩自己的勇气可嘉。
那一夜的疼痛都仿佛不是什么。
得知怀孕的那一刻,幸福的在他出差的时候,离开了厉宅,借口住校。
每每拿到孕检报告的那一刻,觉得全世界的幸福都集于一身,那样的美好。
可是7个月了,她扶着肚子踉跄的出现在医院等待产检。
她甚至都准备好了,生下孩子就离开这座城市,去新西兰开始她们母子的幸福生活。
而天公不做美。
手里还拿着产检单,幸福的看着,都不曾注意身旁靠近的黑衣人。
“就是她,抓住她,带去手术室。”
“你们是谁,放开我,放开我。”若兮拼命的挣扎着。
“我们是厉爷派来的拿掉你这个孩子的!”
拿...拿掉...
“不要,不可以,你们放开我!”
在拼命的挣扎都是徒劳,在医生注射的麻醉下,意识一点一点的扩散。
眼角流下痛心的泪,都不曾有人在意。
我...我...我的孩子...
“不...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梦中突然惊醒的黎若兮满身的冷汗,和满脸悲伤的泪水。
在这个黑夜,又有谁在意。
厉漠谦,我恨你,我恨你!
为什么,为什么!
我已经选择离开你的世界,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那个女人,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拿掉我孩子的女人,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一定!
“厉爷,这是黎小姐这三年的情况,这三年,她好像过的很幸苦。”
看着手中的文件袋,厉漠谦犹豫了。
这三年她过的很不好吗?那为什么不来找他。
还是忍不住的翻阅她的一切。
黎若兮,你出息了,又是酒吧,又是酒店,又是推销酒的,你就那么缺钱吗?
黎若兮,你好样的!
第二天,天微亮,若兮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在努力一把,自己就可以有自己的工作室了,加油!
面对新的一天,若兮总能正能量爆棚。
只要厉漠谦不要再来打扰她。
坐公交车一路直达艾斯特酒店,这是整个安城市最大的七星级酒店。
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酒店。
匆匆去了员工室换了员工服,?她在这里是酒店打扫房间的。
工作时间短,且工资按提成算,虽然累但是很可观,很适合她这种时间不够用的人。
“若兮,你来了!”潇潇已经换好了衣服,已经在收拾头发了。
“嗯,潇潇,昨晚谢谢你。”若兮也抓紧的换衣服。
“说什么呢,那么客气,不过你昨晚是怎么了,我可看见你身后有辆超豪华的车跟着呢。”潇潇趴在桌子上看着若兮,贼贼的调侃着。
看着若兮脸色不太自然,也便不问。
“好了好了,快点吧,今天轮到我们打扫顶层的贵宾楼层了。”也不再好问什么了,她知道若兮不是那种人,她从来只靠自己的双手去努力,哪怕一天24小时不睡觉,也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
她说过,她坚信收获和付出是成正比的。
“咦,我们不是才打扫过那层吗?这么快又轮到了?”若兮边盘头发,边疑惑的看着潇潇说。
“谁知道呢,领班早上过来说的,说我们的工作效率和速度成正比,这几天有重要的人住在那一层,让我们这几天都要负责上面的卫生。”看她愤愤的样子也是搞笑。
“啊!”若兮也是耷拉着脸,但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哪能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