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我不想遵守承诺了,我也陪伴不了你去参加黎家的寿宴。
就算我已经知道你是黎家多年前赶出家门的黎家二小姐。
就算我知道你是当初在安城被编排的黎家二小姐。
我也已经没有了陪伴了你的资格。
你的身边有一个更有能力,更有知道的人陪伴你。
所以我离开了,可是我很高兴还可以为你做些事情。
起码我的存在对你的病情有所帮助。
所以这一次,我无法在遵守承诺,我与你约定的时间,我要先一步离开。
可是我很荣幸,在你孤单,独自面对的这8年里,我陪伴在你的身边。
而接下来的日子,你一定要过的更好,更幸福,我依旧会默默的爱你。
云帆看着夜空,很安静,很柔情。
就像看着的是她的身影,他无怨,也无悔。
就在飞机即将起飞的那一刻,原本已经关机的手机又再次发出光亮。
“临时改变行程,今晚出发去m国了。”
一条这样的消息被若兮的手机接收。
云帆苦笑,依旧无法做到完全放下。
慢慢清醒的意识里,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陌生的脸庞,陌生的服装,陌生的房间格调。
脑袋里只存有缺氧的不适感,胸口疼痛的感觉也逐渐清晰,来不及细想这情形是什么情况,疼痛便游走在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上,带同哮喘的呼吸困难的钰儿又开始浑身发冷。
“快请大夫,小姐醒了,紫絮,快拿药来,小姐哮症犯了。”
“是,夫人。”顿时床边疏散的人群们,让钰儿一阵舒服,房间凌乱的脚步声立显大家的慌张。
早已习惯的钰儿待稍舒缓一点后终于开口了:“你们是谁?我在哪里?”
声音不大,却在这个偌大的房间里,此时是让人听的那么的清楚,顿时寂静的房间让钰儿有一阵不适用,一声不大不小的急呼打破了这份寂静:“让大夫快一点。”
立马又有一个人冲出了房间,渐渐远离的急促的脚步声显示的那人已跑远。
钰儿心中疑问越来越大,这是什么情况?这里是哪里?他们是谁?胸口的疼痛和呼吸的急促让钰儿越来越来不及想这些疑问。“给我一根针。”
“然儿,你要做什么?”旁边一个贵妇装扮的人急切的问道。
对眼前这个人的陌生让她无力的防备着,可总是预感她们不会害自己,“给、、、给我一根针。”呼吸引起的不适一阵一阵的充斥着大脑。
拿着这个绣花用的针,挣扎的从床上坐起,一针刺在了自己左肩骨的穴位上。
“然儿,别做傻事。”室内的人无一不一阵唏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钰儿的呼吸在大家急促而又慌张的注视下一点点的平静下来。
随着针的脱离,那些像电影里一样的片段剧情一下下的刻在钰儿的脑海里。
她是谁?集宠爱于一身。她是谁,那么绝美的容颜?那么一颗细小的在白皙脸上也略显的泪痣却也不失她的美。为何一身荣宠,她却凝固了那个细小的洞眼。慢慢平静的钰儿也不断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脑海里那一幕幕不属于自己的画面一一闪如此淡漠?她是谁,为何总会流露那让人觉得心痛的伤感。
脑袋像超负荷一样的沉重,可是那些还在一遍遍的上演,黑暗也一下击中了自己,意识一点点的远离了自己。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终于身体除了疼痛和那恍惚的意识已经没有其他不适了。但是清醒的自己突然明白自己经历这时间最荒唐的事件。
带着不确定因素环顾了四周,难以置信在那一点点映入眼帘的事物下,一点点的被确定,被肯定。我既然经历了有史以来最荒唐的事,这样的事尽会那么幸运的敲中我。
想起那个背叛自己的人,眼中的杀气展露无遗。想起那还远在另一个时间的爹地,眼中无疑是那种担忧和不舍。
坐起身,立马引起了桌边人的注意。这个35岁依然年轻的像20岁的女人是我的天天该喊娘的人,可以她却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亲生母亲在我5岁的时候大病去世了。可是这个女人发誓真心待我,即使有个大我一岁的儿子,对我依旧如此。
她急忙的到来询问我的情况:“然儿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娘亲,还有没有哪里疼痛,告诉娘亲。”她那急切慌张的口气,和那憔悴的容颜无一不是泄漏了她的真诚和她一夜无眠的疲惫。
这份感动让钰儿都感动,都觉得可亲,这14年来不敢开口的字眼,现在让钰儿来替她完成:“娘。”
空气瞬间凝固,喜极而泣的声音立马伴随着哭腔而来:“诶,娘在这里,然儿,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娘了,谢谢,谢谢你肯叫我了。”一个怀着满满的母爱的拥抱立即抱住了钰儿。
许久后,钰儿不忍的开口:“娘,你压到我的伤口了,有点痛。”
反应性的松开了钰儿,“对不起,对不起,娘太高兴了。”转头对紫絮说:“紫絮,快把大夫叫来,说然儿醒了。”
“夫人,我这就去!”紫絮那高兴的声音也无不透露了她的高兴,终于小姐愿意开口叫夫人了,真好。
钰儿还是一时之间很难熟络的叫唤,她的经历确实告诉了她这个代替她的人,但是自己那从没机会叫的字眼从现在开始可以有个人回答自己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同时也很忐忑的。
“然儿饿了吧,娘这就让人准备午膳去。”起身也准备离开,但是却在起身转身的一刹那迈不开了脚步。
“我很不习惯,对不起。”
一双带着亲切的味道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娘亲知道,现在的然儿不一样了,娘亲很开心。”温柔的抚摸着她的侧脸,“娘亲让他们准备下午膳,马上来,娘会一直陪着你慢慢习惯的。”
一下子房间就只剩下她一人了,这个房间装的很古朴,简单不失华丽。
走下床,像真实的在这生活了14年一样,一件件的穿好着衣服,走到梳妆台上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样的容颜,可以她更美,更温柔。
这淡色的服饰也隐藏不了她的绝世美颜,和还为打理随意捆绑的发线也掩盖不了原本倾城的容颜。。
这个房间很大,有独立成为书房的办公区,有宽敞的用餐区,有不失宏伟的接待区。从那窗口进来的阳光可想而知这房间坐落的地理位置是多么的好。
伸出细腻白皙的双手,拉开了这个阻隔外界的城墙。外面的阳光让钰儿稍稍不适,却很快就适应了。
门外,一个很大的院子,宽阔清凉舒服的大院子,有十足雅致味的凉亭,两边种满了绿色植物,还有那一颗茂盛的大树。
简单还是很简单,可是和她,不现在是和我,和我不喜争斗的性格是那么的相符。
走到凉亭上,不意味的看着那桌上的古筝。上一世,这一世,永远最熟悉的东西。然儿,我会带着你的那一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请你也好好的在另外一个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坐在琴边,熟悉又轻快的乐声就这么想起,越传越远,一声声击在那些人的心上。
“你又乱跑了,刚清醒就乱跑。”娘亲责怪的声音带着宠爱响在了耳边。
一转头,最开始注视到的是那站在屋顶的身影,一身白衣,身后的长发在轻风中飘扬,被包围在那阳光里,耀眼的光芒包围着他,看不清他的容貌,道不明那眼中的感情,刺眼的我都睁不开眼睛。
晃开了眼,等再次注视的时候早已没了那个身影,剩下的是一缕缕阳光早空气里任意放肆着。
“我出来透透气,屋里太闷了。”起身回房打算用她来这的第一顿饭。
一口一口的吃着她亲自做的菜,“娘,很好吃呢,你也多吃点。”
阳光下,闭眼享受着那点点余温,努力回想着她给予的记忆。是谁那么有能力的把自己打晕,在自己背上狠狠的抽两鞭,还能无情的把自己推下水。
回想着一个个对自己可能有动机的人,到底会是谁?
我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讨还。这个仇,为了她,这个我们是一体的人,我也会给你报回来。
可是这身子骨并没有那么柔弱,为何还能轻易被下手,那动手者绝非等闲之辈,还可能是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也就是说可能是自己信任的人,或者有人花钱消灾了。
带着背上那不深不浅的两道鞭伤决定今天出门亲身体会下这个旧时代的社会。
因为她的记忆里只有亲人亲人亲人,只剩下亲人。
在紫絮这个管家婆千叮咛万嘱咐下,只能在身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避免牵扯到伤口。然后带着夫人所说的保镖2人就这么风风火火的出门了,但是还是带了白色的面纱,遮盖了下这有点倾城的容颜,或者这也是她不怎么出门,一直淡漠的原因之一吧。
路上非常的繁华,这个天辰皇朝的统治者还是非常有领导能力的。这里一片繁荣昌盛的情景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里舒坦的,可是那些客栈前的乞丐真是哪里都避免不了的。
“紫絮,给她一点,让她离开吧。”继续抬步向那紫絮所说的最有名的一品堂里走去。
“是的,小姐。”
只身迈进这个给他们赞不绝口的地方,14年来,这个给予我的部分记忆里,从来没怎么抛头露面的人生,如此低调的生活,却有人想置我于死地,那我就活的好好的给那些人看。
一身低调不是贵重的绸缎,头饰简单不失高贵的簪子,一脸淡漠的神情,被这样被小二领到了楼上。
“请给我们家小姐最好的雅座。”紫絮随后跟上对小二吩咐到。
小二也是明白人,竟然如此开口说明也不是一般人,毕竟这王朝上下有几个能担的起一品堂的上等雅座的。
“小姐这边请。”小二立马恭恭敬敬的带到了三楼。
古代的楼层不算很高,但是这数一数二的一品堂也确实是够大的,很快在一个厢房前停下。
“回禀小姐,此厢房视觉很好,可观赏整个街上的情景,又安静不受他人打扰,绝对上等雅座。”小二赶紧认真的介绍到。
我示意了下紫絮,就这间好了,想来真正的雅座此时已有主。
“我们家小姐对这还是比较满意的,希望有机会能真正入座绝顶雅座。”随手掏出一定银子给了他,“赶紧拿你们店里的招牌来伺候上。”
“小姐里面请,小的这就去准备。”转身乐呵呵的下楼准备去了。
这个不算太大,却也足够有空余的地方让人活动,越过座椅,拉开了这阻挡阳台的木门。
一打开门,就可以看见这沿街的风景,这也是她来这的原因之一。
她给了她部分深刻的记忆,可是除了那些人名关系,其他的真的少之又少。就这样轻轻向前靠在那栏杆上,看着那街道上的繁华和残酷。呼吸着这个难得的空气,没有汽车的污染,没有空调的排气等,是多么的难得,多么的值得人珍惜,到处都是制造新鲜空气的植物,远处都是没有被破坏的植被,多么该值得人珍惜啊!
看向远处的天空,也是那么的蓝,不再有飞行的物体打扰它的宁静。爹地,我在这里很好,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女儿不孝,没来得及报答您的养育之恩。仿佛爹地的容颜就在眼前,伸手像空气中抚去,眼中的伤悲展露无遗,即使遮盖住了那绝世容颜。
直到空气从指缝里一点点的划过,才知那是一个离自己多远的世界。纤细的手指一直停留在空中,眼里的渴望一直遗漏的空气里。甚至旁边那真正的一等雅座包厢里也打开阳台出来了人,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空气里渐渐的起了微风,然儿身上淡淡的带了点药香的香味四处飘荡了,终于还是吸引了隔壁的人的注意。
一身素装的男子迎风而立,身后依旧飘扬的乌发,简单的扎着。一脸享受的轻松,仿佛这是多么难得的悠闲。
另一男子,一身红色,耀眼的睁不开眼,一脸滑稽幽默的笑脸,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爱笑的人。